昊王與西平王穆連籌密謀之事被伏在屋頂?shù)某倌锌戳藗€清清楚楚,聽了個真真切切。她不敢耽擱,回到府衙,將他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手書下來,并連夜進宮稟告。
皇上看了楚勝男的手書,不禁仰天長嘆了一聲。
“朕原本還有所懷疑的,現(xiàn)下不得不相信了。朕與昊王雖相處的時間不長,感情也不深厚,但一直相安無事,從朕被立為太子到朕登基,昊王的表現(xiàn)都很平靜,沒想到平靜的外表下藏著狼子野心?!?p> “陛下,我們當如何應對?”
“楚卿,你持朕的手諭,將西平王請到長秋宮,以他的人身安全為由軟禁起來,他如果不反抗就客客氣氣地請,如果他想逃跑,務必以武力將人留下,但不要傷他性命?!?p> “是,微臣遵旨?!?p> “昊王的私兵已被控制,左武軍也在朕的手里,實際上他是無人可用的,他會用何種方式謀奪皇位呢?”
“從昊王和西平王的對話中得知,西平王是昊王的外援,會幫他清除外圍的障礙,但昊王如何行事,卻不得而知。”楚勝男道。
“繼續(xù)加強京城的防衛(wèi),加大各個城門的盤查力度,尤其是對外來人員的盤查,派人日夜盯緊昊王,有任何異動立即回報?!?p> “是,微臣遵旨?!?p> “楚卿夤夜進宮,辛苦了,但當下不是放松的時候,接下來還要請楚卿守好宮城。”
“這是臣的職責所在,不辛苦。”
“好,你先下去吧?!?p> “微臣告退。”
第二日,皇上將言雁峰秘密召進宮。
“這是朕的手諭,密旨傳于宸王叔,八百里加急。”
“皇上,是出了什么事嗎?”
皇上將昨夜楚勝男的手書拿給言雁峰看,他看完后大為震驚。
“這……”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朕已有計較,快去傳旨吧。”
“是,老臣馬上去?!?p> 昊王回到王府后的第二日便將合府上下的衛(wèi)兵集合起來,想要盡快起事,卻發(fā)現(xiàn)衛(wèi)兵的人數(shù)銳減。
“北海,人怎么這么少,怎么回事?”
“回稟殿下,昨日楚大統(tǒng)領持陛下手諭,以防衛(wèi)京城人手不足為由,將府中大部分兵力給借調(diào)走了?!?p> “調(diào)哪兒去了?”
“屬下問了楚大統(tǒng)領,但她說是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說調(diào)走就調(diào)走了,沒有派人去查嗎?”
“屬下親自去了,卻遭到楚大統(tǒng)領的手下的多方阻撓,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仍不知道咱們王府的兵是真的被調(diào)去守衛(wèi)京城了,還是被關押起來了?!?p> “本王此次回京雖帶的人不多,但府中的衛(wèi)兵少說也有近千人,說不見就不見嗎?”昊王氣急敗壞地吼道。
“殿下息怒,屬下已經(jīng)派人再去查問了。”
“去通知婁強帶兵過來?!?p> “屬下正要跟殿下稟報,婁強這條線斷了?!?p> “什么意思?”
“屬下已多日聯(lián)系不上婁強了,今早才得知他已經(jīng)被關押起來了,說是觸犯了軍規(guī)?!?p> “府兵被調(diào)走,婁強被關押,苗三和董六也沒有消息,昨日皇上又以各種理由將本王困在宮中,事情怎會如此巧合?!标煌蹴芯庖婚W,“不好,看來陛下已經(jīng)知道本王要做什么了?!?p> “那可如何是好?我們是不是要趕緊逃出京城。”北海顯得有些慌亂。
“慌什么,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逃是逃不掉了,京城各個城門能關的都關了,就算開著的也是有重兵把守,現(xiàn)下皇上已然知道我的意圖,斷然不會放我出京的?!?p> “那我們怎么辦?等著皇上來抓我們嗎?”北海顯然很害怕。
“看你那副慫樣,跟了本王這么多年竟無半點長進?;噬现懒宋业囊鈭D,卻沒有直接發(fā)難,只是調(diào)走了我的府兵,關押了婁強,看來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畢竟我還沒做直接威脅到他的事?!?p> “那我們還要繼續(xù)嗎?府中無兵,西平王的援軍能否順利達到,襄助我們,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