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老爺子責問她莫名的笑意,她先開了口:“您這話說的也不太準確,自打我記事以來,可能還沒正經(jīng)喊過爺爺,更不用談真不真心了。畢竟我也沒機會見到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也不見得想認我?!?p> 她看了眼景老爺子,沒等他繼續(xù)說話,便接著說道:“我叫您,是因為辰逸尊重您、愛戴您,我自己沒有家人,沒有享受到的來自于家庭的溫暖,希望他都有?!?p> 老爺子重重的放下水杯:“荒謬,睿文這些年為你們兄妹都做了些什么,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少跟我這裝蒜。”
云歡情見他動怒,沒著急反駁他,而是輕聲說道:“是,我聽哥哥說,他背后是給了哥哥很多的引導與協(xié)助。這一些我們沒有否認,也很感激?!?p> 她看著景老爺子的面色有一點緩和,才接著說道:“只是我們離開云家太多年,中間又隔著我母親的人命,還有哥哥現(xiàn)在昏迷不醒的戀人,所以說要親近,也確實親近不起來。”
聽了這話,老爺子又坐不住了。
他盯著云歡情:“先不說你母親是自殺,真要是因為藥物原因,那也是王家那個畜牲干的,關(guān)睿文什么事兒?還有那個什么南熠,這些都能怪到他身上?你爺爺為家人操勞了一輩子,到頭來被自己親孫子孫女逼到這份上,你們也真狠得下心!”
云歡情嘴角的笑意稍微收斂起來一點,但她依然沒有擺臉色,只是認真的說道:“爺爺,我知道您跟我家老爺子關(guān)系好,也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恕我直言,如果有可能,我們娘仨個從云家走的時候,就一輩子都不想再跟云家有什么瓜葛。”
她眼眶有些紅,聲音抖了下,忍不住輕咳了聲,繼續(xù)說道:“先是我媽媽被害,再是我連著兩次被暗害,后邊這次還連累辰逸受傷昏迷,休養(yǎng)好幾個月?!?p> 景老爺子看著她,有些不忍,但聽到這幾句,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這些都是姬月霜那貨色干的,怎么最后在你們這還都掛到了你爺爺頭上?”
云歡情沒忍住,調(diào)出了幾滴眼淚,她伸手一抹,忍不住笑了出來:“景爺爺,您說,這些都只是姬月霜的錯嗎?是,這些事是她干的,是她惹得,可是,她害我媽媽是為了她老公,害我呢?隔了十幾年突然覺得我活著礙她眼了?”
她冷笑一聲,接著說道:“老爺子年紀大了,這些年在他們父子倆的縱容下,姬家勢力日漸做大,老爺子的行蹤也被人家察覺了。老爺子愛孫子,姬月霜就要毀了他的孫子,讓他只得乖乖把家產(chǎn)捧到人家女兒跟前?!?p> 她頓了下,又抬頭看著景老爺子:“您是不是想說那她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哥,或者那也不是你爺爺?shù)腻e?哼,找我哥,她倒是想,但也要能下得了手。就算能下得了手,就憑我爺爺對我哥關(guān)注的程度,一旦出事她絕對脫不了手。所以,對付我就成了她很好的選擇,一來可以讓我哥和云家徹底結(jié)仇,二來說不定可以讓我哥一蹶不振,三來我爺爺就算知道是她做的,也會因著心疼云歡欣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我向來是可有可無的那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