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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當(dāng)瘟神

第69章 戰(zhàn)磯撫(上)

我在東京當(dāng)瘟神 千本木 378 2020-09-20 23:56:56

  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攔不住。

  人生本來就沒定數(shù),能有機(jī)會重來就已經(jīng)是做神最大的恩惠了。

  還有什么好抱怨時間不夠的。

  ……

  海風(fēng)輕拂,海浪無聲。

  升起的大半個月亮,此時也在天邊海角射出翡翠玉光,給圍坐篝火的高中生們更添一份青春浪漫。

  就是這里了,林寬低頭看看,果然扳指此時已經(jīng)是幽幽綠光了。

  掃了一眼,周圍人不多,六個女生,六個男生。

  估計崗山的那個朋友,其實就是一個人。

  這下清楚多了。扳指發(fā)綠光,剛好是在提醒磯撫已經(jīng)接近了。

  一回生二回熟。

  這次不會把扳指亮了是雨女所為這個錯的無法挽回的想法先入為主的灌進(jìn)腦子里了。

  剛剛能看到很多腐尸僵尸,無非是曾經(jīng)被磯撫突然用倒鉤刺刮傷,拖到海里,死不瞑目的無魂之人。

  正常的生死輪回,是死神收尸攝魂的。

  可是,被妖怪所傷,俗話說是先丟了魂的人。

  所以很難被死神發(fā)現(xiàn),多數(shù)則因此心生祟靈便留在了喪命之地,成了喪尸。

  更有甚者,還會附屬于妖體,為之壯大這種喪尸隊伍。

  如果繼續(xù)跟著班里同學(xué)在這里感受著少女泳衣篝火夜景,下一刻就會有喪尸慢慢靠近,在不知不覺中甚至坐到他們的篝火圈里。

  現(xiàn)在讓他回憶,林寬都想不出任何片段關(guān)于這些喪尸是如何混跡于他們中間的。

  他握緊了剛剛自己解下來的橘色帶子,想起槐仁出招讓他一會兒捆住雨女,可以束縛其妖力。

  這是個辦法,但未必是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比起手里的橘色帶子,林寬突然記起出門前,還往包里塞了條綠色的帶子。

  趁著同學(xué)們歡聲笑語間,林寬手腳麻利的掏出來綠色帶子,在腰間扎好了。

  “副部,第一次看見你怎么那個,綠了?!?p>  如果這句話不是現(xiàn)在聽見的,田邊肯定會第一次體會一下小飛人的感受。

  可眼下,分秒必爭。

  林寬已經(jīng)起身,背對著圍著篝火的同學(xué)們,低聲答道,“天有些熱,我下去游一圈?!?p>  “HIRO!”

  “HIRO!”

  林寬聽得清,這異口同聲里,有槐仁的聲音。

  可是,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游過東京灣,隅田川,葛西海……

  也算走過大江大河的神了,眼前的海水,陌生卻也熟悉。

  既然磯撫是個默不作聲的,林寬干脆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輕輕的不驚起一朵浪花般,一步步卻是步伐敏捷的往水深處走去。

  “美夢,怎么回事?他被你拒絕了?”

  “涼子,為什么問我。我也不知道啊?!?p>  “你看看你們女生,真是沒見識。HIRO也未必就是想不開。哪有活夠了的人,特意在大家眼前演戲一樣跑著去投河投胎的。嗷嗷,燙……”還真在繪聲繪色的田邊突然被一根躺在篝火里的火棍子燎上了身,突然猛一高跳了起來。

  “HIRO,你急什么,你怎么就不能回頭好好看看你要護(hù)著的這些幸災(zāi)樂禍的人!”槐仁扔了火棍子,甩了甩手,雙手插在胸前,離開了這群他不愿意看見,別人也看不見他的同學(xué)們。走到了海邊,看著林寬的背影站定了。

  ……

  海水已經(jīng)漫過腰身了,林寬雙手在水里輕輕一劃,游了起來。

  如果停在水面,難免會出動靜,他深吸了口氣,潛進(jìn)了水里。

  扳指的光,在水面跟月光比起來,并不明顯。

  但到了水下,卻是奪目翡翠,綠光甚至引來了喜光的小魚群。

  自從再次回到海邊,林寬一直在生物鐘計時。

  過了半分鐘了,算算該是第一批喪尸上岸的時間了。

  可周圍安靜的竟然能把篝火周圍的聊天,槐仁的惡作劇聽的一清二楚。

  就算磯撫再能隱聲,那些喪尸們可是形同木頭疙瘩,只要開始行走,就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血腥!”林寬的嗅覺從潮音寺回來之后,就異常靈敏,他立即嗅到了血的氣味。

  可是,那些喪尸不會有血,哪兒來的血???

  一定是磯撫在游動時,渾身的倒鉤刺碰到了海里的魚蝦蟹。

  不對,這不是海里的血,是有顏色的,海水開始渾濁了,是人血!

  而且,就在身邊!

  他如梭魚般往深海處猛躥了一下,突然覺得左腿有些冰涼刺骨,好像是突然到了洋流交匯之處,只有左腿是伸在了寒流里。

  這種感覺太詭異了。

  往腿邊一摸,林寬立即便把手縮了回來。

  在流血,是他自己的腿,在流血。

  竟然沒有刺痛神經(jīng)的疼痛感。

  這特么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在無聲無息中被豁開口子,又毫無疼痛的被放血!

  一個龐然大物,渾身帶刺,就算你不躲著又有幾人能奈何的了你。

  簡直價值觀被沖擊了,橫行霸道的都是空殼蟹子,裝逼不成被清蒸。

  反而這種實力派的,本身已經(jīng)龐然大物妖力雄厚了,還要配上狡猾詭計的性格,怪不得千百年來都活的悠然自得。

  在第一輪的生死現(xiàn)場,林寬見過磯撫,一個尾鰭便如郵輪一角,如果那真是冰山一角的縮尺,那這磯撫必然還在深海處。

  他篤定了的事兒,就從不知道什么叫猶豫,身著道服時,蹬下腳踏車就輕松超過了法拉第。

  此時再配上綠色帶子,幾個梭魚穿梭,潛的不深,游得有一里了。

  如果這磯撫形勢如此謹(jǐn)慎,只有兩種情況。

  其一,它的確是智者多慮。

  其二,它在淺水區(qū),不易施展。

  一個妖,都沒心沒腦子,哪來的什么智者,這么一想,沒別的了。就是你現(xiàn)在硬闖淺水區(qū)憋屈著吧。

  腿上的傷口,雖然沒有疼痛,但不斷有血涌出,冰冷的感覺之外更多了一份麻木。

  扳指除了一直亮著,沒有任何閃爍。

  漆黑的海底完全找不準(zhǔn)方向。

  他把左手背到后面,怎么就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左腿有傷,只好右腿用力,游偏了些,可再一抬頭,海面映著繁星,似乎能看見天上半個月亮的影子。

  等等,并不是漆黑一片,可剛才那里黑的像是海面上被罩了一層油布!

  林寬雙腿用力一蹬,探出水面,找到了!郵輪的一角,就在剛剛自己游過的地方。

  等他在潛下去的時候,被興奮沖昏了頭忘記了一個相對原理。

  他發(fā)現(xiàn)了磯撫,磯撫也發(fā)現(xiàn)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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