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昇,你......你沒事吧?”
范長生走過來看著他背上的苦無,擔心的問道。
秦昇撇了撇手說:
“我沒事,麻煩幫我把背上的東西拔出來?!?p> “沒事就好?!?p> 梁啟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有余悸的說道: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p> 今天的經(jīng)歷,大概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其實何止是她,對秦昇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感受著被范長生拔出手苦無的疼痛,他不禁暗暗感慨。
這一次戰(zhàn)斗,如果不是紋身所救,此刻的他必然已死。
好在,這次的經(jīng)歷對他而言并非全是壞處。
他深刻認識到了這個行業(yè)究竟有多危險。
地上,忍者已經(jīng)咬破牙齒里的毒囊自盡,面罩已經(jīng)被拉開,露出了他的真容。
認識是不可能的,只是看上去顯得頗為凄慘而已。
當然,沒人會因此而同情他。
畢竟他們可是差點兒就被殺了。
看著忍者已死,陸小飛忍不住嘆了口氣說:
“本來還想逼問一下他的幕后主使,現(xiàn)在看來...”
梁啟琪聞言,目光瞬間變得冰冷無比,道:
“用不著,猜都猜都出來?!?p> 近期最有可能對她下手的只有兩人。
一個是剛被她調(diào)查過的親弟弟,另一個就是方志翰。
她不相信梁啟航能做這種事。
如果沒有秦昇,梁啟琪根本查不到他耍貓膩的證據(jù)。
所以在今天之前,她們姐弟之間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盡管梁啟航有殺人動機,但是自己的弟弟她還是了解一些的。
絕對沒可能這么快就找來殺手,且還是個大和人。
排除梁啟航,剩下就只有方志翰。
雖然不清楚他的動機,可他知道自己的行程路線。
所以梁啟琪幾乎認定了是方志翰所為。
范長生給傷口了上了云南白藥后,秦昇把衣服穿好,搖了搖頭道:
“凡事都得講個證據(jù),事情還不明確,在沒弄清楚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貿(mào)然動手?!?p> “這...”
梁啟琪瞬間默然,心情低落。
的確,從開始至今涉及到的人不少,梁啟航、方志翰,還有后母所生的弟弟。
甚至還有沒發(fā)現(xiàn)的,事情還真不好處理。
秦昇想了想,隨后示意豹兄蹲下,將地上的人偶撿起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可他這舉動嚇了梁啟琪她們一跳,梁啟琪急忙開口:
“秦昇,你...你小心點,萬一它又射出什么東西來可怎么辦呀?”
“...”
瞬間在場的男人,腦子里都蹦出一個奇怪的畫面?
恐怖如斯…
用力晃了晃腦袋,驅(qū)散那股雜念,秦昇心中暗自嘀咕:
“我還巴不得它能再多射出幾道。”
“沒關(guān)系的?!狈堕L生比較了解,笑了笑跟她解釋:
“這東西的能量已經(jīng)一干二凈,沒有危險?!?p> 梁啟琪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黛眉還是蹙了起來說:
“還是小心點,這東西看著瘆得慌,還是趕緊丟了吧?!?p> 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沒能研究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所以秦昇對這個人偶也沒了興趣,點了點頭,右手發(fā)力想將其捏做一團。
“咔嚓!”
掌心中的人偶瞬間擠壓。
可就在那一瞬間,意外頓生。
“呼!”
破碎的人偶忽然化作粉末,驟然升起一團巨大的黑氣。
黑氣翻滾間,便是將秦昇團團罩住。
“秦昇!”
在梁啟琪的驚呼中,那黑氣瞬息將秦昇和大黑豹淹沒。
范長生控制著血符,卻怎么都奈何不得一絲黑氣。
這黑氣高出他的修為太多。
這時,那團黑氣,像是被抽風機吸了一般。
緊接著,幾人便見到包裹住秦昇的那團黑氣漸漸縮小,不過眨眼間便消失了個一干二凈。
“...”
幾人見狀同時眨了眨眼,呆呆的看向秦昇。
“秦...秦昇?”
“嗯?”秦昇從怔神中回過神來,看向她和大家說:“別擔心,我沒事?!?p> “你...你沒事?”
“嗯,沒事。”秦昇抬手撓了撓頭看著她,笑了笑。
就在這時,范長生有些羨慕的看著他說:“神奇,這么容易就玄階巔峰了?!?p> 秦昇感受了下自己的情景,道氣充實了很多,眼下卻沒心思欣喜,望了眼四周說道: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梁啟琪此時的臉上還殘留著后怕之色,說:
“對對,還得盡快送你去醫(yī)院呢,你的背...”
陸小兵點頭正要上車,秦昇卻是指著地上說:“我的傷不要緊,就不用去醫(yī)院了,問題是他怎么處理?”
幾人聞言同時扭頭看向雙目圓睜的忍者。
“這...”
幾人相視一眼,都是有些沒了主意。
這里雖是郊區(qū),人很少,卻不代表沒有人。
他們在這兒待的時間不長,目前還沒車經(jīng)過。
可若放這忍者在這里不管,那被人發(fā)現(xiàn)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屆時報案調(diào)查起來,他們可就有麻煩了。
秦昇沉吟片刻后,說道:“梁總,我們先把尸體丟在草叢藏著,我們抓緊離開,你再給梁董打個電話,和他說清楚,他能處理好的?!?p> 梁啟琪想了想點頭道:“嗯,好,就這么辦。”
大家都上了車,正要離開這里。
座位上的秦昇眼神忽然一凝,豁然抬頭望向遠處天空。
現(xiàn)在分明是在白天,可秦昇卻是看見正東邊的天際劃過一道明光。
“星星...?”
不知為何,秦昇莫名感到一陣心悸,神情也在此刻變得無比肅穆。
“大兇之兆?!?p> 他忽然想起,干尸給他說是很重要的竹簡。
從背包里掏出,解開牛皮繩,竹簡的內(nèi)容就攤開就他眼前。
左邊第一片竹子上用小篆字體的文字刻著:《道藏制藥術(shù)》。
秦昇把頭用力的靠在座枕上,失望至極。
又是輔助……
范長生把車開入大道中,扭頭瞧了他一眼問道:
“小哥,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秦昇聞言怔了怔。
仔細感受了一下背部,好像傷口已經(jīng)徹底黏合起來。
這讓他不禁微微有些慶幸,那些苦無已經(jīng)拔出,不然糟的罪就大了。
可他該怎么解釋?
只好撓了下頭說:
“那個.....已經(jīng)好了,沒事,不用擔心的,紅花油都不用擦?!?p> “哦......”
范長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他已經(jīng)依稀察覺出了什么東西,但事兒太大,一直都不敢確定。
此時。
大和京畿道。
豪華清凈的莊園內(nèi),跪坐在地的梅川逸夫豁然睜開雙眼,嘴角吐出一口鮮血,一股冷意從雙眼迸發(fā)而出。
“我的咒怨殺偶,竟然被毀了?”
輕輕呼出一口悶氣,擦了下嘴角的血跡,他站起身來,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