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兩國會談!【大章求票】
藺顏淡淡的一笑:“那便讓他們罵便是,任他們鬧便是!”
“只要軍中不起騷亂,一切都不是問題!”
“君無意!”
沒有理會正在呆滯的荀攸二人,藺顏直接輕聲喝了一聲,殿外侍候的君無意快步走了進(jìn)來。
“參見殿下!”
“讓你的人出去散播消息,本王有意與西岐議和,并且,一定要將百姓心中的憤怒給調(diào)動出來!”
君無意聞言,眼中盡是驚詫之色:“殿下,您這是何意?”
藺顏笑著道:“聽命便是!”
“諾!”
……
“殿下,您真的要去嗎?”
長孫無忌的眼中還是難以掩飾的憂色,藺顏微微頷首,輕聲道:“諸位放心便是,此次一行,若是能夠拖延三兩日,西岐必??!”
“嗯?”
荀攸的眼中猛地閃過一道精芒:“難道……”
藺顏笑吟吟的點(diǎn)頭:“本王已經(jīng)收到公瑾密報,西岐的糧草已經(jīng)全部被他一把火燒了!”
“哈哈哈!”
“燒得好,燒得好??!”
岳飛等一眾武將也是面色激動無比,藺顏看了雨化田一眼,輕聲道:“我們走吧!”
“諾!”
城門之外,數(shù)百米處,一個桌案靜靜的拜訪在兩軍陣前,兩道人影走了過去,正是西岐王和那蒙!
“那蒙,你說,靖人會不會反悔?”
那蒙微微搖頭:“此事難以推測,不過,若我是靖國那背后之人,定會前來一見?!?p> 西岐王哈哈一笑:“好,今日本王就在這里等上半個時辰!”
兩人剛剛落座,荊安城的城門就嘎吱一聲打開了,藺顏和雨化田邁著大步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來了!”
那蒙的目光落在藺顏的身上,眼中帶著一絲精光:“此人倒是氣度不凡,只是不知道在靖國是何身份!”
西岐王淡淡一笑,輕聲道:“靖國的王爺就那幾個,此人不是祁王就是成王!”
兩人緩緩起身,看著藺顏,淡淡的道:“不知閣下是?”
“大靖,祁王!”
“原來是祁王殿下!”那蒙的臉上帶著一絲淡笑:“見到吾王,還不參拜?”
“放肆!”
雨化田頓時面色一冷,一雙眸子冷冷的盯著那蒙,竟然讓其有些不寒而栗!
“呵呵!”西岐王淡淡一笑:“那蒙,不得無禮!”
“祁王,此次可是為議和而來?”
“正是!”
藺顏的語氣不卑不亢,目光落在面前這個四十余歲的中年人身上,淡笑道:“閣下今日衣著,似是我中原服飾,倒是像模像樣!”
“呵呵!”西岐王笑了笑:“本王自幼崇尚中原文化,中原禮儀,今日與閣下會面,自然要入鄉(xiāng)隨俗!”
“哈哈哈哈!”藺顏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說,你崇尚中原文化?禮儀章法?”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泱泱中原,自古以禮儀立邦,以德華服人,何曾暴虐欺人,何曾恃強(qiáng)凌弱?”
“如今,你西岐只是區(qū)區(qū)二十萬兵勇,騎著幾匹馬,拿著幾柄破刀,便敢侵我靖國河山,這便是你所知的中原文化?”
“爾等莫不是忘了,六百年前,爾等還是蠻夷,未曾開化,是我中原禹皇陛下賜爾等來中原研學(xué)!”
“當(dāng)年,我中原大禹,威懾天下,統(tǒng)御四海,四方蠻夷,未曾有一兵一卒敢擅入中原!”
“我們可曾派兵欺凌爾等?”
見到藺顏突然神色激動的樣子,西岐王淡淡的道:“閣下言辭犀利,本王不與辯之,如今我西岐二十萬鐵騎兵臨城下,便是想一統(tǒng)亂世,開辟無上天朝,八方來尊!”
藺顏看著西岐王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二十萬蝦兵蟹將就想著開辟天朝,八方共尊?”
“你可知何為兵甲百萬?”
“你可知何為平蠻壤夷?”
“你以為,只要站了我們的土地,屠了我們的百姓便能滅了我們的國祚?”
“可笑至極!”
藺顏眼中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數(shù)百年來,從大禹到我大靖,你西岐一直為我附屬,我們以教化扶之,以文明導(dǎo)之,不以你西岐粗夷落后,愚昧無知而將其視為可欺可壓可任我宰割之犬羊,而是敞開國門,大張教化?!?p> ”這數(shù)百年來,我們何曾暴虐欺人、何曾以強(qiáng)欺弱。你剛才講過,你們西岐曾在千年以前就向我中原通習(xí)教化,因為我們比你先進(jìn),比你們優(yōu)秀。”
“可那時候,我們先進(jìn)優(yōu)秀之中華來掃除你們這些垃圾,來消滅你們這些廢物了嗎?”
“沒有?。。俊?p> “我中原比爾強(qiáng),你們?nèi)缛?,聽我任我,如今我靖國病了,你們便宛如瘋狗一般,瘋狂的沖上來撲咬!”
“這便是你口中的中原文化?”
見到藺顏突然神情激憤的樣子,西岐王面色一沉:“祁王的意思是,今日不準(zhǔn)備和我大岐議和了?”
藺顏淡淡一笑:“我靖國與爾議和?”
“汝配呼?”
“佳兵者不詳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藺顏長長一嘆:“圣人也有舉起屠刀的時候,這要看他舉起屠刀對準(zhǔn)誰,舉起屠刀干什么。”
“我之先進(jìn),我之優(yōu)秀,任爾學(xué)之。”
“你西岐蕞爾之邦,蠻夷之地,才得以有了文字,有了衣冠,才有了禮數(shù),才學(xué)得了三分人樣。”
“這才是我中原推行的王化,再說說平蠻壤夷。是,我中原興兵動武也在所難免,可那也都是蠻夷跳梁先擾我疆土。”
“一如今日,你們西岐侵我家園,燒殺淫掠,挖墳掘墓,我輩忠良死節(jié)之士,奮起抗?fàn)?,這才是真正的平蠻壤夷?!?p> 聽到藺顏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辭,就連那蒙的眼中也是多出一絲敬意。
“沒想到,靖國竟然出了這么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西岐王一臉欣賞的打量著藺顏,笑吟吟的道:“閣下說的甚為有利,只是時勢不同,大勢亦不同,難不成我西岐合該居于偏僻之所,貧瘠之地?”
“天下為天下人共有之,中原土地肥沃,有能者居之,如今我西岐兵強(qiáng)馬壯,你大靖守不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難不成還要怪我等強(qiáng)取豪奪?”
看著兩人義正言辭,藺顏緩緩的搖著頭:“莫要說的那般大義凜然,無非是為了利益二字!”
“正如你所說,中原沃土,有能者居之,但是你西岐連禮儀章法,老幼尊卑都沒搞明白,也配染指中原沃土?”
“王化是什么?德化也!何謂德?可惜啊,可惜你們學(xué)不會!三分人樣還沒學(xué)出來,七分獸性卻是根深蒂固?!?p> “燒殺搶掠,橫行霸道,挖墳掘墓,我靖國已是尸橫遍野,血流飄杵?!?p> “以你們這幫燒殺搶掠、無惡不做的禽獸,也配談先進(jìn)、也配談優(yōu)秀、也配談平蠻壤夷、也配談推行王化嗎??不……你們就根本不配做人!”
看著藺顏一臉的冷笑,西岐王的眼中也是逐漸升起一絲冷芒,淡淡的瞥了那蒙一眼,輕聲道:“既然靖國并無議和之意,也沒有必要在此談下去,回營!”
那蒙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藺顏的身上,輕聲道:“棋祁王殿下,如今兩國交戰(zhàn)死傷無數(shù),難道你愿意讓戰(zhàn)火繼續(xù)蔓延?”
“當(dāng)真要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方肯罷休?”
“哈哈哈!”藺顏怒極反笑:“敢情都成了我靖國之罪也?”
“只要殿下答應(yīng)我們的條件,本帥回去之后立即退兵!”
“哦?”藺顏的眼中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神色,“不知是什么條件???”
“其一,靖國成為我大岐附屬,尊吾王為皇,自此之后,靖國為我大岐藩國!”
“其二,賠償白銀一百萬兩,黃金十萬兩,以充軍資!”
“其三,以荊安城為界限,荊安城以西,全部劃歸大岐!”
藺顏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冷笑:“還真是獅子大開口,當(dāng)我靖國是軟柿子不成?”
那蒙淡淡一笑:“祁王殿下莫急,本帥還沒有說完?!?p> “還有第四條,吾王欲與靖國聯(lián)姻,迎娶景陽公主,自此之后,我大岐與你靖國親如一家!”
“哈哈哈哈!”
聽到那蒙的話,藺顏的臉上盡是嘲諷的笑意,“癡人說夢!”
“爾等不通教化之人,不懂利益尊卑,不懂禮儀章法,也敢奴役我大靖?”
“若要戰(zhàn),盡管來攻便是!”
若說之前,藺顏對西岐還忌憚三分,但是收到周瑜那邊的消息之后,立刻改變策略,面對這般蠻夷粗鄙,怎能卑躬屈膝?
“今日,本王在此,送給你們一句話!”
“犯我寸土,雖遠(yuǎn)必誅!”
“欺我一人,誓死必回!”
“擄我一民,聞之必救!”
“奪我一文,國祚必滅!”
看著藺顏幾乎是一句話一句話說出來的,眸子之中也是綻放著懾人的冷芒。
那蒙面色一滯,他突然覺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七八歲的年輕人甚是可怕,伸出右手,緩緩打出一個手勢!
“駕!”
一道道奔騰之聲響起,只見西岐大營之中成千上萬的鐵騎突然策馬而來!
……
【文中一些話出自血色湘西,修改版,免費(fèi)期也不怕大家說水文,看著熱血沸騰,便寫上了,不為別的,只求大家稍有感觸,若有不同意見,凡請?zhí)岢?,本人酌情修改,靖國的遭遇正如我華夏的歷史,山河破敗,重整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