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麻辣燙師父
他出言道:
“哎哎哎,你這我可受不得??!我不收徒,你也別叫我?guī)煾?,不過看你有這份心,我偶爾可以給你指點幾招”
她嘿嘿一笑,不管跪沒跪,這陪練都算是有了:
“成!謝謝師父!哦不,謝謝這位大哥!”
“叫我之翼吧”
“哎,好嘞!之翼哥!”
乖巧點頭后,她又仔細瞧了一番,有力的臂膀,發(fā)達的腿部肌肉,高高壯壯,嗯,真是個陪練的好手!
之后沒想到,這位陪練卻干上了教練的活。
他先是教她控制內(nèi)力收放,避免走火入魔,再是常常只給幾句話,讓她悟出后練來看看,不滿意時擺擺手走人,下次再來,直到練成為止。
這時她才漸漸發(fā)現(xiàn),他當初說的練過一兩招簡直謙虛過了頭!
期間她將拜師的事說給陸然老頭聽,卻引來他的反對,一番爭論后他忿忿然離去,說教學到此為止。
挽留不成,她只能目追他下山,畢竟村落是禁地,他又是村里德高望重的教書先生,教習這件事是他在村長授意下瞞著村人偷偷進行的。
她倚在門邊直直看著,嘆了口氣,心想難道新手村里陸然和之翼的任務(wù)是互斥的?
之后日復(fù)一日的練習下,她終于悟出之翼教的術(shù)理,箭術(shù)得到大幅提升,也開始能勉強捕獵一些中型動物。
當她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時,卻聽他淡淡出言道:“明天開始練身形”
“???”
她小小眼睛升起大大疑惑。
之翼一臉嫌棄,抱起臂來:
“現(xiàn)如今你的箭術(shù)因你那過于下乘的身形步法抵達瓶頸,有道是好馬配好鞍,馬鞍不濟,馬匹又如何能日行千里?選擇在你,你要不學我還省得教!”
“學!我學!”
話損理不損,她只能擠出乖巧的微笑。
此后每天天不亮她就要起床,因為之翼讓她在村民起床前繞著村子跑上十圈,雖然她搞不懂練身形跟跑步有什么關(guān)系,但做小弟的哪能問這么多?只能照大哥的吩咐做。
跑完后她腳累得早已不是腳,刻苦之程度堪比五年中考三年模擬,還有十年磨一劍的高考,但日子久了,竟然也就這樣熬了下來。
一次跑步途中突然碰見起夜的村長,兩相對視后她停下腳步想著怎么解釋,他卻不驚訝:
“之翼果真讓你每日繞著村子疾走十圈?他真不把你當女郎!”
什么?他竟然知道,還和之翼沆瀣一氣?
高處山頭傳來腳步聲,偏頭看去,之翼正站在那監(jiān)視著:
“不錯!我將她當成上戰(zhàn)場的兵來訓練,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多練練筋骨!”
她扯了扯嘴角。
這人是魔鬼嗎?而且風林村安寧得很,怎么會需要這種技能?還真是耐人尋味。
回過神,那魔鬼瞪了過來,眼神凌厲,嚇得她趕緊跑了起來。
一來二去,晨跑久后,她漸漸感覺邁步時會不自覺往腳上注入內(nèi)力,隨后雙腳如同馬達一樣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就跑完十圈。
這么快是不是能飛了?她嘗試踮腳往樹上而去,沒成想真就離地跳到半空。
她睜大雙眼,屏住呼吸,不敢相信!
“啊——”
走神和懷疑讓她四腳朝地摔了個狗吃屎。
之翼踱步過來,淡淡一笑:
“很好,看來你已悟得腳上輕功”
“……”
她無語到不行,抬起頭來,一臉沒好氣。
不是,兄弟,咱倆關(guān)系不淺吧?你就不能直說嗎?你現(xiàn)在甚至連一兩句話的提示都不舍得給,直接讓自己悟?
“怎么了?如此看著我?”
之翼一臉茫然地疑惑道。
她咬牙搖頭,努力擠出笑容,她知道,這就是之翼,一個喜歡讓徒弟自己悟,從不會直接點明的麻辣嚴師。
不!這段時間下來,他又麻又辣又燙,準確來說是麻辣燙師父!
這位麻辣燙師父又發(fā)話了:
“既然練得差不多,明日便嘗試捕獵采藥吧,如此一來,你今后可憑此謀生交稅”
哈?聽到這話她暈了過去。
……
天氣晴朗的某天。
“之翼哥,你來風林村多久了?還記得不?”
“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專心采藥”
“哦”
她撇撇嘴,鋤下一株藥草,丟入一旁背簍。
這段日子之翼帶她到離村很遠的荒坡上采藥和捕獵,之前還以為他是個農(nóng)夫,以種地為生,實際上他靠采藥和捕獵來交稅。
想到這她白了一眼,什么讓自己嘗試,其實就是幫他這個社畜干活!算了,這段時間他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傾囊相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干點活也不算什么,反正自己閑著也是閑著。
相處這么久以來,她對他也是越發(fā)好奇,明明都混得挺熟了,但每次只要一問到往事他就會像這樣避而不談,套不出話,自然也就不知道在這個廢材村里,他為啥與生俱來般箭術(shù)這么好。
畢竟別人都是棄嬰長成,沒有人教,縱使有一身神力,控制不好也會走火入魔,所以那些長著獸爪的村民,實際上紙老虎一只罷了。
大概像之翼這樣武功高強的人,身份總是成謎,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輕易揭曉吧。
但她這個小菜雞,武功不高強,身份又成謎,這又是什么情況?既然他不肯說他的事,那她問問自己的事總行吧?
“之翼哥,你聽過白羽族嗎?”
此話一出,他頓了頓動作。
哦豁?看來知道,不過能跟村長老頭混到一塊兒去的人,知道點啥也不奇怪吧?
他淡淡道:
“白羽族,你從哪聽來的?”
見他愿意聊,她靠近了些:
“我想起來自己是白羽族混仙族的人了!”
他瞟來一眼:
“誰說你是混族人?你就是白羽族人”
她驚了眉。
這意思是,原身是純的鳥妖族?竟然跟這里的人不一樣?他連這都知道,有戲!
“那這個白羽族什么來頭?”
他停下鋤頭,想說什么,卻還是沉默了。
擱這賣關(guān)子?不行,她打算再推一把:
“之翼哥,我都已經(jīng)想起來自己是白羽族的了,你就別瞞我了,我真的想知道白羽族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繼續(xù)干活,淡然道:
“白羽攻上天庭,因敗罪而遭滅族”
她愣住了,原來是這樣,所以全族人都死了只剩原身一個?這往事未免也太沉重了吧?
“想復(fù)仇嗎?”
“什么?”
她突感內(nèi)心陣陣悸動,血液也沸騰起來,好似原身深仇大恨的怒火被點燃一樣。
“走吧,差不多了,正好趕上夕陽西下”
說著他站起身來。
她看了一眼,原來兩個背簍都已經(jīng)裝滿藥草,是時候返程了。
途中,黃昏下的村落裊裊炊煙,安然祥和。
“之翼哥,現(xiàn)在距離我醒來過了多久?”
“算算日子,至今應(yīng)該兩年多了吧”
她暗暗瞇起眼來。
這里果然有問題,風林村只有春夏兩季交替,自己才來一年,竟然被他說成兩年多。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眸:
“這里的一年,應(yīng)該不是三百六十五個祝福里的一年吧?”
他瞧來一眼:
“三百六十五個祝福是什么?可是指三百六十五天?那是村外的一年,風林村乃仙族中的特設(shè)秘境,一年就只有一百八十天”
她停下腳步。
果然啊果然,這里真的很特殊,而之翼也如同她所猜測的那樣。
“怎么了?”
他見她落在后方,轉(zhuǎn)過身來。
她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之翼哥,你被送來這的時候已經(jīng)能記事了吧?不然怎么知道外頭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
他半晌無言,漸漸狐疑起神色:
“你如此心智,年紀真如現(xiàn)下這副孩童模樣一般大嗎?”
她笑嘻嘻。
“之翼哥,我本來就很聰明,跟著你那么久,自然學到不少,我很有用的!”
穿越那些事不好說,她也不打算說,這次就是想提醒他,有什么計劃別忘了帶上自己。
畢竟一個能自如掌握真氣內(nèi)息,又一身武藝的人,怎么會甘心待在這個村子里?所以她將出村的希望押在他身上,并且預(yù)感很快就能看到結(jié)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