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機(jī)靈,瞧見出了事兒便趕忙找了太醫(yī)來。
太醫(yī)來給小皇帝瞧了瞧,擦了點兒藥便走了。
小皇帝哼唧了兩聲便被邊奕讓人帶下去休息了。
邊奕瞇著眼睛朝李予走去。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從李予心頭蔓延出來。“王爺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边呣纫贿叺f道,一邊捏著李予的腰?!疤炖淞?,王妃莫要日日待在屋子中,不運動,身子容易懶?!?p> 李予嗡聲應(yīng)道,心中想的卻是邊奕先前的那個眼神。
那個眼神怕不是邊奕現(xiàn)下如此表達(dá)的如此簡單。
但,邊奕不說,那她便也只能陪著演。
這年的冬日尤其的冷,雪也自然而然下得很大。
一夜過去,屋外又是鋪天蓋地的雪。
早上,李予還未醒,小貓兒便來守在她床頭了。
許是知道李予快醒了,乖乖的窩在原地,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伸長了脖子朝李予看著。
床幔飄飄蕩蕩,忽的被打了開來,是李予。
李予一眼便瞧見了渾身通白惹人愛的小家伙,卻沒去抱它。
小家伙歪著頭看著李予從床上起來,脫衣?lián)Q衣,好似迷惑李予的這些動作,又好似奇怪李予為何沒來抱它。
許是為了引起注意,“喵嗚~喵嗚~”隔一小會兒,便叫一聲,仿佛提示著李予它的存在感。
李予換好衣服便喚莫語進(jìn)來伺候了,當(dāng)她靠在搖椅上時,小家伙仿佛瞅準(zhǔn)了時機(jī),一躍而上,正中李予懷中。
李予看著懷中的貓兒,沒有慌著把它推下去,支起腦袋探究。
雖已過了一晚,她還是沒猜透邊奕昨晚那個眼神,但她唯一確定的便是——那個眼神一定和這貓兒有關(guān)。
若是因為貓兒傷了小皇帝,所以邊奕才露出那樣的眼神,有點小題大做。
她記憶猶新,那記眼神是探究懷疑,而不是單單責(zé)怪。
“小姐,今早的飯菜都已經(jīng)涼了,婢子做了些粥,小姐先將就一下吧。”
莫語的手藝堪比太京城有名酒樓的大廚,何來將就一說。
李予端起小碗,小口小口喝著。小貓兒在她懷中乖乖待著,一動不動,極其通人性。
莫語瞧著不由的多了嘴。“昨夜,皇上是偷跑出了宮,由王爺去抓回來了,今早便與王爺一道回了皇宮?;噬喜弊由系膫蛞贡緵]事兒了,卻不知怎的,今日剛回皇宮便又重新血流不止?!?p> 聰明如李予,僅莫語此番話,她便能猜到小皇帝今日血流不止的話是由邊奕故意傳出來的。
眼睛狹瞇,看著懷中的貓兒久久出神,“莫語,帶這貓兒去查查,是什么種類的,爪子上可有什么害人的藥?!?p> 莫語領(lǐng)了命,便抱著小家伙走了。
小家伙一臉無辜的看著李予,喵嗚的叫著,仿佛在求李予留情。
臨近過年,李予又是王妃,府上的管家婆子紛紛來找李予,請問過年物資如何準(zhǔn)備。
未出嫁時,李予或待在她那小小方院與毒藥瓶子為伴,或一聲不吭帶著莫語遠(yuǎn)走高飛,對于后院這些事兒,她能清楚那就怪了。
不甘不愿的拿起婆子遞來的采購本子,隨意翻了幾頁,便沒了耐心。
“婆婆既是王爺選出來的管家婆子,那自是有能力的,日后這些事情都不必來問我,若是需要錢資的事兒,便簽字畫押到我這兒來要據(jù)條去賬房拿錢就是。”
管家婆子得了話便一溜煙兒的走了,不敢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