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柔說著,起身領著葉定文走入內(nèi)間。
燈光亮起,內(nèi)間正中赫然掛著一幅黑白畫像,其下還擺著香案祭品等東西。
“這就是我萬珍樓的第一任老板許志恒了,也是咱們店馬師傅的祖師爺,他是明末時候有名的鑒賞家,也是一個國學風水大師。”
許晴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葉定文卻是早已看呆了。
他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畫像,腦子里轟然一聲炸開——畫中的人,居然和傳承給他記憶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畫像內(nèi)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一身連襟對開長袍,手里拿著柄折扇,五官端正,眉宇間正氣凜然,根本不像是個生意人,反倒更似個秀才。
這簡直太巧了!
葉定文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傳承了許志恒的記憶,又陰差陽錯的遇到了他的徒孫許志恒......這一切到底是命中注定的宿緣,還是所謂的輪回轉世?
......
葉定文沒有胡思亂想太久,醫(yī)院方面再次來了電話催促,他匆匆吃了個午飯,便起身去了醫(yī)院。
于此同時,秦國浩也來到了皇城KTV。
這時段KTV尚未開始營業(yè),但秦國浩也不是過來唱歌的。他跟著一個黃毛小年輕走到辦公室位置,開門便喊道:“虎哥,別來無恙?。 ?p> 老板椅上的中年人抬起頭來,嘴里叼著根煙,拇指粗細的金鏈子撞在桌上發(fā)出啪嗒的聲響:“秦國浩?你過來干什么?哦,是葉定文那一百萬的事兒吧?怎么,想讓我給你兄弟緩兩天時間?”
秦國浩屁顛屁顛的走進屋,嘴里卻道:“虎哥,你誤會了,我啊,就是過來看看您。”
他說著,摸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這不,前幾天有人在我那死當了一塊江詩丹頓,知道您喜歡名表,我就給您送來了?!?p> 周虎眉頭微挑,打開盒子看了眼:“成色差了點,也就十來萬吧......行了,東西我收了,有什么事兒直說吧?!?p> 秦國浩眼中閃過一絲獰笑:“虎哥,的確有事要麻煩您......三天后葉定文的賬就到時間了,到時候他要是還不上錢,您替我卸他一條腿如何?”
周虎有些詫異:“你跟葉定文不是好兄弟嗎?那一百萬還是你找我借給他的啊?!?p> 秦國浩呵呵一笑:“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xiàn)在我就想弄死他。”
周虎嘿嘿一笑:“你小子夠狠啊,行,這事兒我替你辦了?!?p> 秦國浩頓時大喜:“那就謝謝虎哥了,您放心,事成之后我另有厚報!”
......
葉定文并不知道,秦國浩已經(jīng)給他找了個大麻煩。
手握三十萬,他很快結清了醫(yī)藥費用,隨后又交了十萬塊押金,直接將母親陳秀雅換到了高級療養(yǎng)間。
安頓完畢,葉定文就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跟母親說了下。
陳秀雅聽到兒子居然撿漏賺了三十萬,根本就不相信——別說三十萬了,自從葉定文迷上收藏,從來就沒賺過錢!
她只當葉定文是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氣得不輕:“你老實告訴我,這些錢你是從哪兒弄的!”
葉定文有些無奈:“媽,我真沒騙您,這三十萬的的確確是我靠撿漏賺的差價。萬珍樓您知道吧?那是咱們JZ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古董店,我如今當了他們家的鑒定師傅,明兒起就要過去上班了,您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我們老板?!?p> 陳秀雅還真就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許晴柔,對此她很是夸了葉定文一番,什么眼力出眾、經(jīng)驗老到,把陳秀雅這個當媽的都給聽愣了。
掛掉電話,陳秀雅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葉家的衰敗皆因葉定文迷上收藏,可如今看著,兒子似乎真從中學到了了不得的本事?
數(shù)千萬家產(chǎn),換回來一個鑒定師傅的工作,陳秀雅也不知道值不值。
葉定文見狀,原本想安慰母親幾句,結果剛想說話,腦海中突然嗡的一聲。
像是什么東西裂開了似的,葉定文感覺整個人都恍惚了下,等到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看向面前的母親,結果腦海中居然浮現(xiàn)出一片信息。
“人中平滿,顴高而露骨,山根直挺而不肉,是以妨夫克子,中年喪偶。逢大變或隨惡疾,過則呈祥,屆時窮極而返,福澤子嗣?!?p> 葉定文有點懵,只覺得這突如其來的信息云里霧里,叫人不甚明了。
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我這是又發(fā)掘出了新的記憶?
正如許晴柔所說,那個名為許志恒的男人,不但對鑒定一道爐火純青,一手風水相術也出神入化,尋常人只需看上一眼,就能斷出此人一生的運到和機遇。
葉定文繼承的他的記憶,自然也就繼承了這門玄學秘技。
稍加思索,他很快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讓葉定文震驚的是,短短幾句話,居然和母親的生平完全吻合,這豈不是代表自己快要轉運了?
......秦國浩啊秦國浩,你坑我八百萬,卻也給了我一次奇遇,等著吧,從今天起,我會讓你把吃進去的,全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