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已經(jīng)進行到第五件寶貝了,進入了拍賣會的中期。
前面的幾件寶貝,葉文定都沒有任何興趣,但是還是給許晴柔看中了一個。
在葉文定的喊價功力之下,許晴柔也成功拍到了一幅字畫。到手價僅僅用了六百五十萬元。
這個價格拿到一副上等的字畫,更何況還是由葉文定鑒別出來的,那這幅字畫的價值可想而知了。
等到時候轉(zhuǎn)賣出去,幾千萬根本不是問題。
許晴柔到手了一件寶貝之后,也有了兜里踏實的感覺了。
因此,許晴柔也開始悠哉悠哉繼續(xù)欣賞接下來的寶貝了。
全場的賓客,幾乎都舉起過自己手中的號碼牌。
但唯有一個人,和葉文定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喊過一次價。
那就是葉文定面前的這位柳子焦。
不知道出于什么感覺,葉文定深深的感受到了,這位柳子焦,可能就是今晚自己的頭號麻煩了。
拍賣寶貝現(xiàn)在進行到了最后一件……第十件。
最后三件屬于神秘寶貝,所以葉文定就沒有將它算在里面。
只見罩著寶貝的紅絲絨蓋子被掀了開來,露出了里面的真跡。
“夜明春月壺?!?p> 葉文定一看見便輕生說出了臺上那個寶貝的名字。
坐在前面的柳子焦聽到了葉文定的呢喃,挺直的脊背一僵。
“你知道這個呀?”
許晴柔稍稍側(cè)過了身,問道葉文定。
葉文定輕輕點了一下頭。
其實這些拍賣品每一個他都知道,只不過這一個夜明春月壺……
是贗品。
葉文定心知這樣說出來不好,甚至不會有人相信自己。
于是用手機給許晴柔發(fā)了一條短信。
許晴柔的手機一震,拿起來看了里面發(fā)來的內(nèi)容以后,驚訝的抬起了頭。
葉文定看著許晴柔怒目圓睜,心里不免覺得有寫的好笑。
掃視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來賓,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這個“夜明春月壺”有個問題。
甚至,就連盛融匯的幕后檢查都沒有檢查到這一紕漏。
其實,他們也不可能會檢查的出來。
畢竟……真正的“夜明春月壺”,可是被葉文定自己,幾年前在黑市給買了回來。
不過那時候,在自家的老爺子知道了自己花了五千三百四十萬買了個破壺回家以后,葉文定直接就被老爺子用家法處置,甚至直接將那個“夜明春月壺”當場摔在了他的面前。
也就是在那以后的不久,葉文定就清掃家門,自己出來混了。
因此,這臺上的“夜明春月壺”,還真是不可能逃過葉文定的眼睛了。
那時候的黑市買賣,是鬧出過人命的買賣。
因此,除了當時在場的賣家,沒有一個人知道“夜明春月壺”的真相。
于是,這一贗品就以正主的身份,呈現(xiàn)在了今晚的盛融匯的拍賣現(xiàn)場了。
葉文定用短信的方式,草草地將這個“夜明春月壺”的故事和許晴柔交代了一遍。
許晴柔的表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豐富極了。
看完消息,許晴柔和葉文定相識一笑,不禁笑出了聲。
“喂,你說,不知道是誰今晚會那么慘啊,把這破玩意給買回去?!?p> 許晴柔怕被別人聽見說話,便貼著身子蹭到了葉文定的耳邊,和他咬著耳朵說著悄悄話。
葉文定被許晴柔呼出的熱氣一震,耳朵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起來,一直蔓延著紅到了脖子,還要繼續(xù)往下。
“不……不知道?!?p> 真沒出息啊,這就不行了!
葉文定心里罵著自己,都不敢去看許晴柔的眼睛了。
幸虧許晴柔這次并沒有調(diào)侃他,似乎只是真的在商量一件事情似的,說完就轉(zhuǎn)身坐了回去。
“夜明春月壺的起拍價格為——三千萬!”
隨著主持人的喊話聲音落下,全場都稍微安靜了一下。
三千萬,對于正主的“夜明春月壺”來說,價格也是有點高了。
那時候葉文定由于是在黑市買的,所以價格被哄抬地過高,但實際上,它的價格也不過在兩千多萬就差不多了。
就在全場安靜的時候,葉文定面前的這位柳子焦,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號碼牌。
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葉文定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深深地看了一下柳子焦的后腦勺。
壞掉啦?
如果放在以前,葉文定沒有得到這些記憶和鑒寶的神力,他肯定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有眼無珠識別不出來。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呀,葉文定深深地了解,眼前的這個贗品“夜明春月壺”,縱使再完美,它也只是個贗品。
雖然旁人看不出來它的真假,但是價格還是可以估摸的吧……
好吧,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個無腦高富帥,官爺富二代了。
葉文定悄悄的在內(nèi)心給這個柳子焦下了個小定義。
在座的賓客一見柳子焦舉起號碼牌了,也都開始跟著紛紛舉了起來。
葉文定疑惑的看了一眼許晴柔。
許晴柔又和他咬耳朵,給他解釋了起來。
“這個柳子焦,是柳家獨子的兒子。柳家獨子在柳子焦很小的時候就由于墜機事件去世了。所以柳家上上下下就他一個小輩繼承人。從小就跟在柳家老爺子身邊學習古玩鑒寶。眼神十分獨到,沒有他看上了拿不下的東西。”
“所以,他的鑒寶能力,一點都不亞于在場任何一個人,甚至還要比任何人都厲害。今晚本來是柳家老爺子親自出場的,但是據(jù)說這兩天身體不方便,在蕭州玩了一趟回家以后,出了點狀況,便讓柳子焦出馬了?!?p> “這也算是柳子焦第一次接觸盛融匯的拍賣現(xiàn)場。歐對了,柳家老爺子就是柳公易,你知道吧?”
柳公易?
葉文定連耳朵紅得都快要滴血了也顧不上了,腦海里只有柳公易這三個字。
也就是說,他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柳公易的孫子。
“卷夢紅”就是在他們柳家了!
太好了,既然如此,葉文定就想好必須要和這個柳子焦拉進一下關(guān)系才好。
真是天助我也呀!葉文定開心極了。
殊不知,葉文定的簡單心思,在柳子焦看來,卻是滿滿的嘲諷。
這條路,終歸還是遇到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