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知道我是誰?”婦人有些震驚和不可思議。
“我知道的……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p> 我故弄玄虛,營造出高深莫測的感覺,讓她誤以為我很牛X。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說一說,我請你來相府,所為何事?”
她是在試探我的道行嗎?
那我得好好“算一算”,不能讓她小瞧了。
我是個天師,找我的人一般不是起卦就是看相,要么就是祈福和解夢。
但是這么綁著來的,還是頭一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
“捉鬼?!蔽铱隙ǖ卣f,“而且還是一只不能讓外人知道的鬼,一只與水有關(guān)的鬼。”
相府里只有一只鬼,那就是覃香芹,覃香芹死得多慘,他們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點(diǎn)到為止,希望沒有蒙錯。
相爺夫人的臉色立刻變了,她不再掩飾,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既然夏姑娘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你開個價(jià)吧!”
以這種方式“請”我來,我若是不狠狠地敲上一筆,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
“既然夫人這么爽快又大方,我若是收少了,反倒顯得我看不起夫人了,那就5萬兩銀子吧?!?p> 我還特別加上一句,“不議價(jià)。”
“只要你辦得干凈利落,別說是五萬兩,就算是十萬兩,我都會給你。”
相爺夫人爽快地答應(yīng)了,我卻從她看似端莊的背后,聞到了一股殺氣。
我頓時(sh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不論我是否能抓到鬼,都不可能活著走出相府了。
社會險(xiǎn)惡,人心叵測,我得趕緊想個辦法離開這里。
“白天不宜做法,我今日出門急,也沒帶什么法器,不如我先回家準(zhǔn)備準(zhǔn)備。”
“不必麻煩了。”相爺夫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在你昏迷不醒的時(shí)候,我已經(jīng)讓人檢查過你的褡褳,里面裝著不少的法器,相信捉拿一只普通的鬼,已是綽綽有余?!?p> 失策??!
早知道就不帶這么多東西出門了,也就不會把自己的退路給封死。
自作孽不可活??!
我正在心里為自己默哀的時(shí)候,有個丫鬟急匆匆地闖了進(jìn)來。
“夫人,不好了,小姐又在房里吵著要上吊,她說嫁給三皇子還不如死了算了?!?p> 夏語柔要自殺!
我的天啊,那真是太好了,但是……怎么可能呢。
她這種綠茶我在電視里看多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無非是為了達(dá)到目的的手段罷了,你若真要她死,她比誰都惜命。
連這點(diǎn)小伎倆都看不出來,相府里這群人都是傻子嗎?
大傻子一號,相府當(dāng)家主母,已經(jīng)火急火燎地趕了過去,臨走前,還不忘吩咐丫鬟將我?guī)У娇头啃菹ⅰ?p> 只是這待客之道,有點(diǎn)過分熱情了,客房外有6個身強(qiáng)力壯的仆役守著,人手還拿著一根扁擔(dān)大小的棍子,別說是人,連只蚊子都跑不出去。
他們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逃不掉,怎么辦呢?
又不能召喚門神,又不會飛天遁地,難道我真的要在這里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