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條?!本S諾盯著湖上猛然一晃的浮標,隨即魚線劇烈地顫抖,他握緊了搖把,疾速地轉(zhuǎn)動了起來,向后用力拽動。
“啪!”浪花向著四處濺射開來,一條鯉魚被拽出了水面,徑直被拉扯到了維諾身前,躺在樹干上掙扎了幾下。
“你怎么這么嫻熟,這不是比那邊的貴族小哥還要厲害嗎?!笨姹е绨颍闷娴乜粗S諾嫻熟的動作,“我真的好好奇你從哪里學(xué)的?”
“我以前住在一個孤兒院,因為我比較出色,所以被當(dāng)成了孤兒院里孩子的榜樣,”維諾勾著嘴角說道:
“那個孤兒院要求我成為一個全知全能的領(lǐng)導(dǎo),所以我什么都學(xué),從美術(shù)到生活技巧,釣魚也是一門課程。”
“行行行,又開始敷衍我了?!笨娌恍嫉卣f道。
“怎么,什么場面你都見過了,這些事情有什么難相信嗎?”維諾撇了撇嘴問道。
“沒有,不知道為什么就本能地不相信?!笨嫠妓髁艘幌潞笳f道。
“有什么好不相信的,我的經(jīng)歷就差不多是那樣,”維諾打了個呵欠說道:“雖然多多少少美化了一點?!?p> “美化了點是指什么?”魁奇盯著維諾拋出魚竿的動作。
“秘密。”維諾盯著湖面上的魚漂說道。
“你這個人真的是問什么都問不出。”魁奇有些生氣地抱怨了一聲。
“跟別人交流的時候保持百分之三十的神秘感,”維諾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幾乎覆蓋了七分之一湖面的陰影,勾了勾嘴角說道:“這是我的原則?!?p> “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則,你不會經(jīng)常跟那些對你感興趣的女生說這種吊胃口的話吧?”魁奇撅著嘴問道。
“倒是沒什么對我感興趣的女生,我像是那種受歡迎的人嗎。”維諾全神貫注地盯著那片逐漸朝著他的魚餌接近的陰影,隨口對魁奇說道。
魁奇這會還完全沒注意到湖面的異常之處。
她一手扶著下巴,一手玩著維諾的金屬魔方,滿臉百無聊賴,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金屬魔方身上。
維諾瞞著她的原因也很簡單,魁奇要是大喊了一聲什么的說不定就直接把這條巨魚給嚇跑了,那就不好玩了。
對面的維多謬和安克烈自然也注意到了在湖面中出現(xiàn)的這道巨大的陰影。
這道陰影的長度接近十二米,寬度更是驚人,基本上維多謬只是看了一眼就確定了這是他這趟旅程的目標。
維多謬已經(jīng)激動得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來了,但他還是逼迫著自己沒有發(fā)出大動靜,拉著安克烈一同向著維諾所在的那棵老樹奔去。
只有維諾一個人自然是不可能硬生生把這條玩意給拉起來的,就算再加上這幾個人也不可能。
只要能把那只巨魚拉出湖面就夠了,這樣估計這幾頭餓狼會直接撲上去,不給它潛入湖底的機會。
隨著維多謬和安克烈同時爬到了維諾所在的樹干,一直把玩著金屬魔方的魁奇也被嚇了一跳。
“喂喂喂,你們這群禽獸要干什么?”魁奇看著如狼似虎的維多謬以及安克烈,嚇得手腳發(fā)顫地問道。
“上鉤了!”維諾大喊了一聲,浮標劇烈地顫動著,魚線也緊繃了起來。
維諾咬緊牙關(guān),向著上方盡全力扯動著魚竿,但整個人卻反而被從魚線上傳來的巨力帶動著向湖面的方向倒去。
憑著他本身的重量根本不足以抵御在這下面的那只龐然巨物。
“上鉤了?”魁奇一臉懵圈地望向了湖面,“你們這群家伙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的,想吃獨食是吧!”
魁奇第一時間地在自己的頭頂生成了十道匣子機槍,同時一道激光匣子出現(xiàn)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兄弟們,給我沖啊?。?!”維多謬怒吼了一聲,全身肌肉地膨脹了起來,他猛地接過了維諾手中的魚竿,拼盡全力地向著上方扯去。
“嗷!??!”那道巨影破水而出,龐大的黑色身軀呈現(xiàn)在了維諾三人眼前。
“終于等到你了!”魁奇毫不猶豫地控制著自己的浮空機槍匣子向著那只露出水面的巨魚射出了狂風(fēng)暴雨般的子彈。
“噗噗噗噗噗?。?!”子彈一顆顆穿進那只巨魚體表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維諾和安克烈二人的耳中。
“嗷嗚嗚嗚嗚嗚?。?!”那只巨魚的身軀劇烈地掙扎著。
維多謬的臉龐砸在了樹干上,他額上暴著青筋地對著維諾和安克烈喝道:“去啊啊?。 ?p> “真是有夠悲壯的?!熬S諾瞥了一眼滿臉通紅的維多謬。
此時魁奇的機槍匣子幾乎在短短幾秒內(nèi)掃射出了所有的子彈,那只巨魚的身軀早已是千瘡百孔。
魁奇絲毫不給其喘息機會地啟動了自己的激光匣子,一道溫度高得嚇人的激光從匣中向著那只巨魚的頭部爆射而去。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那只巨魚發(fā)出了震天動地的哀嚎聲,整片湖面都在為之顫抖著。
“我快撐不住了?。 本S多謬雙手雙腳齊用地狂扯著魚竿,魚線即將斷裂開來。
安克烈掏出了背后的雙刀,烈焰在他的雙刀上燃燒而起
“是該我們做事了。”
維諾搶過了魁奇手中的金屬魔方,金屬魔方瞬間展開成了蓄能金屬手套,籠罩在了他的右手上。
維諾和安克烈一腳蹬在了樹干上,兩道身影朝著那只黑色巨魚俯沖而去,猶如兩頭訓(xùn)練有素的獵鷹般氣勢凜然。
“釣魚真的是無聊到老子想吐了!”維諾的金屬拳頭覆蓋上了晶藍色的光芒,他大喝了一聲,絲毫不留余力地一拳轟在了那只巨魚的頭部上。
“嘭?。?!”巨魚的頭部再增出了一個凹坑。
“維多謬你的狐臭能不能給老子治一治!”安克烈同樣表情十分悲憤地兩刀砍在了巨魚的身軀上,一道道刀痕出現(xiàn)在了其上,血液如同噴泉般狂涌而出。
“當(dāng)乘務(wù)員真的太你他娘辛苦了!?。 ?p> 兩人異口同聲地大喊著,將所有的怒氣傾泄在了那只黑色的巨魚之上。
花夜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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