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白衣忍者看到山洞的時候,山洞前方的地面已是一片水澤,當(dāng)他來到洞口前方的空地時,涌出的水面已經(jīng)過膝,一具沒有頭顱,胸腹連接處被洞穿的天狗尸體孤零零的漂浮在水面上。
看到如此場景的白衣忍者突然一頓,下一刻他原本戒備的姿態(tài)全無,從小心謹(jǐn)慎一下子變得趾高氣昂,隨意瞟了一眼漂浮在身邊的鞍馬守源無頭的尸體,脖頸和背后的致命傷痕讓降臨在白衣忍者身上的164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霓虹的妖怪都是砂弼么?。》磸?fù)和他們強(qiáng)調(diào)過對手是個無比狡猾,慣用偷襲手段的家伙,為什么還會中招!你們不都能輕易看破他隱藏身形的手段么?!為什么還特么的會死在那個小賊的手里!??!為什么!?。?!”164說道后來已經(jīng)由喃喃自語變成了咆哮,巨大的聲音讓他腳下的水面泛起了巨大的漣漪。
下一刻,河童淵下雄一從山洞內(nèi)走了出來,此時他渾身濕漉,兩手空空。
“說!”164昂頭看著天,像是對天在說話。
河童立即半跪了下來“君上!他應(yīng)該不是通過地下河流逃走的,我確認(rèn)過了,雖然他擊穿了石板,但他擊穿的窟窿只有碗口大小,他不可能鉆入地下河,并且我也檢查過了,地下河中上下游都沒有有人上岸的痕跡!”
“這家伙深諳游擊心理,當(dāng)年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做過不止一次以弱勝強(qiáng),隱藏逃跑的成功案例,加上他又發(fā)現(xiàn)了鞍馬守源身上的秘密,應(yīng)該知道了我的打算,但還是毅然決然的殺了鞍馬守源。。。雄一,我甚至可以斷言左佑正是通過你擴(kuò)大的窟窿從地下河道溜走的,這家伙從頭到尾都沒有什么遠(yuǎn)大理想和人身目標(biāo),以前即使在我的幫助下?lián)碛辛顺驳牧α康€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只想著偏安一隅,他真要躲起來讓我去找他無異于大海撈針,并且我現(xiàn)在也沒有那個精力和時間,加上織田那邊。。。雄一,讓所有我方妖怪們蟄伏起來,既然山不走向我,那么我便走向山好了,既然我找你不好找,就等著你來找我好了,現(xiàn)在貿(mào)然行動失敗的幾率太大。。。。?!?64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消失。當(dāng)聲音安全消失之際,一個巨大的龜殼緩緩在白衣忍者的背上現(xiàn)形,白衣忍者的神態(tài)也由趾高氣昂變得小心謹(jǐn)慎起來。
河童淵下雄一站起身來,接過白衣忍者遞過來的龜殼放在了身后,然后站直身軀約1米7左右的河童居然直立身軀慢慢的沉入了不到四十里面的積水中。
白衣忍者一躍而起,隨后消失在半空中,此地陷入平靜,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陽光刺破黑暗,照在了大地上。
距離此地不過百米樹林中,一顆大樹上,左佑靠著樹干坐在樹枝上不發(fā)一語,他手中握著一只不到五厘米的青蛙。
等到接近正午的時候左佑才站起身,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借助著樹枝離開了此地,來到了官道旁,他隨意的抓住一位田間工作的農(nóng)夫問到了新江都都城的方向就踏上了官道,青蛙瓜太則安靜的趴在左佑的腳邊。
左佑呆呆的站了快半小時,官道上空無一人,而旁邊與官道平行的平民通道上卻車水馬龍,但沒有一人主動看向這邊,他們視站在官道上,身穿武士服腰別武士刀的左佑如洪水猛獸一般。
“瓜太!”
“少爺!您有什么吩咐?”
“為什么你不怕陽光?作為妖怪的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鉆進(jìn)地下,躲藏在陰暗處苦苦等待夜幕的降臨么?”
“我可是曾在蝗宮供職,教過天潢貴胄劍術(shù)的大。。。呱~~”青蛙瓜太還未說完就又被木屐踩在了腳下碾壓。
“說重點?。?!說重點!?。?!”左佑咆哮道。
“我受過大神的祝福?。∷圆⒉粦峙玛柟?!”青蛙瓜太連忙簡潔明了的回答問題。
“哦~這樣?。 ?p> 下一刻青蛙瓜太被左佑抓在手心放在了眼前,“為什么我看不出來你受過祝福?”
“如果我懼怕陽光,那么你覺得我會在什么時候教導(dǎo)蝗子們劍術(shù)?半夜么?劍術(shù),作為霓虹最為尊貴的人,所使用的劍技應(yīng)該堂堂正正,應(yīng)該大氣磅礴,應(yīng)該在陽光的照耀下練習(xí)。。。?!?p> 左佑在聽到堂堂正正和大氣磅礴這八個字以后,突然靈光一現(xiàn),這八個字如同一根線,將之前如同分散置于迷霧之中的猶如一顆顆散亂珍珠的事情全部串聯(lián)了起來,與此同時,左佑感覺腰間別著的武士刀也變得親密起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左佑一下子手舞足蹈了起來。
“少爺?少爺你怎么了?”青蛙瓜太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左佑這個樣子,以為他中邪了。
“謝謝你!瓜太!我終于知道問題的所在了?。。 弊笥訉⒐咸テ饞佅蛱炜?,接住以后再次拋向天空。
“呱~~~救命啊~~~呱~~~~我恐高~~~~呱~~~”青蛙瓜太拼命的慘叫著。
而左佑充耳不聞,向上拋的高度越來越高,在連續(xù)拋了多次以后,左佑突然回頭,看向了身后。
“啪~~”
“呱~~~~~~~”
左佑沒能接住落下的青蛙瓜太,瓜太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然后彈起半米有余,隨后像個彈力受損的乒乓球一樣,連續(xù)彈了幾下以后才肚皮朝上安靜的躺在地面上。
一輛托著干草的馬車出現(xiàn)在了道路的盡頭,括號!并未位于官道上,而是與官道平行的平民通道上。在左佑準(zhǔn)備邁步離開官道走向平民道路的時候,瓜太顫抖著說話了“少,少爺,你~不~能~坐~上~那~輛~干草車?!?p> “為什么?”左佑臉色不善。
“不符合您的身份,并且就算少爺過去了,他們也不敢讓少爺上車,就算被少爺砍死,也不會讓少爺上車的,因為阻止少爺坐上干草車他們最多也就是丟失性命,至少家和后人還在,如果他們讓少爺坐上車,被其他的武士看到以后,他們的整個村莊都有可能被屠殺?!鼻嗤芄咸查g就恢復(fù)了活力。
“這樣啊?話說小鬼子的階級思想這么嚴(yán)重么?”
“這也是霓虹的立國之本”
“立國之本么?對了瓜太,我現(xiàn)在突然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少爺您說”
“在霓虹國,忍者似乎很強(qiáng)大,會各種忍術(shù),比如隱身和分身之類的,看起來比武士要厲害的多,他們的階級地位怎么樣??”
“忍者??他們可是低賤的見不得光的一群人!!只會依靠一些上不了臺面的陰險偷襲,作為刺探情報而存在的低賤之人,怎么能和武士相提并論??”青蛙瓜太突然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你確定么?我記得年青的時候,忍者可是比武士在末法時代要受歡迎的多?。?!”
“忍者是那些擁有一技之長的低賤血脈的出路,他們又怎么能與高貴血脈的武士相提并論!忍者只不過是武士手中的工具罷了,他們從生到死都不會留下名字,臉也隱藏在面罩之后,并且為了達(dá)成任務(wù)或者生存無所不用其極,擅長隱匿身形卑鄙偷襲。。。。。?!鼻嗤芄咸咸喜唤^的貶低著忍者,它沒有看到左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瓜太?。 弊笥咏K于打斷了瓜太的話。
“怎么了少爺?”
“我想問問雖然你口中的忍者如此低賤,但不可否認(rèn)他們隱匿身形卑鄙偷襲的能力也十分強(qiáng)大,武士們是靠什么打敗這些忍者將這些忍者作為工具掌握在手中的?”
“錢??!”
“錢??”
“是的,忍者主要作為斥候和刺客存在的,他們除了為武士們賣命外沒有別的出路!”
“這么說如果忍者接到了刺殺武士的命令,那么這位倒霉武士基本上就死定了??”
“不完全正確,因為這位武士的身邊也同樣會有忍者,所以基本上算比較平衡的?!?p> 左佑沉默了很久,斟酌半天才問出了一個問題。
道旁門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