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媚呢.....”宋寒站在門口一時間有些替高媚委屈了起來,辛辛苦苦去拯救主人,結(jié)果被主人給賣了。
宋寒無奈,下樓之后攔了一輛車。
“師傅,到人河醫(yī)院!”
“小伙子,是不是媳婦要生了?”司機帶著個口罩,中年的樣子。
“對,剛生出來,父子平安!”宋寒想都沒想,開口便說道父子平安.....
一路上宋寒望著風景,目前也不知道許云云到底去了哪里,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去找張晨光了,可她為什么要抓許如云?
路上司機師傅一直在和宋寒聊天,其中甚至不乏有些很露骨的,包括什么“你老公咋樣?你們這類男同為什么會互相吸引?!?p>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宋寒才突然想起來,當時原本要說母子平安,結(jié)果嘴一叉說成了父子平安......
下了車,宋寒直奔四樓外科,已經(jīng)是半夜的醫(yī)院沒有太多的人,外科還有一些醉酒受傷的患者在包扎。
“護士你好,我想問一下張晨光主任在嗎?我預約了他。”宋寒扯瞎話都不帶臉紅的,走上前就對值夜班的護士說道。
“前面左轉(zhuǎn),越過廁所和樓道,最后一間辦公室,他現(xiàn)在應該在那里!”值夜班的時候還是能玩一會手機的,護士在看著電影,頭也沒抬的答復道。
宋寒點了點頭,此時他也注意到,在那護士后面的墻上掛著的有張晨光的照片。
果不其然和他預想的一樣,這照片上的男子就是出現(xiàn)在朱冬雪手機里的人,他的步伐也不敢太快,點上了一根煙慢慢的往走廊深處走。
走廊全場得有個七八十米,宋寒是從最左邊上來的,而張晨光的辦公室則在最右邊。
走到中間樓道的時候,宋寒先去廁所洗了一把臉,現(xiàn)在的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很有可能,接下來自己會面對一場惡戰(zhàn)。
在警局的時候自己的鐮刀和其余的工具都被沒收了,他對著廁所的鏡子把腦后的繃帶取掉,深吸了一口氣又來到了走廊。
“哥哥,我爸爸讓我來找你?!币坏揽蓯矍宕嗟穆曇魪乃魏畟?cè)面?zhèn)鱽?,隨后樓道里一個背著手的小丫頭笑吟吟的走了出來。
“你把許如云弄到哪了?!”宋寒冷哼了一聲,把手中的煙頭彈到了許云云的腳下。
許云云歪著小腦袋瓜,撓了撓頭笑道:“爸爸讓我把姐姐放到床上,然后讓我出來殺了你!”
很難想象,面前這個可愛的小女鬼竟能說出來如此駭人的話。
宋寒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她知道這丫頭是會真的殺人來著。
“你爸爸可不是張晨光,你擱著認賊作父呢?”宋寒不屑的笑了笑,想讓許云云明白一個事實。
“我不管,爸爸就是爸爸,他讓我來殺你呀!”許云云笑了笑,背著手蹦蹦跳跳的往宋寒面前走。
詭異的醫(yī)院,忽明忽暗的走廊,宋寒看著面前真的能殺了自己小丫頭,心中也慌了起來。
“你今天不是想來畫室玩嗎?我就是畫室的老板,你讓我過去,以后隨時都可以讓你來玩?!笔碌饺缃?,宋寒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
可誰知道許云云聽到這話之后果然停住了腳步,眨巴著眼睛看著宋寒。
“今天是爸爸第一次帶我出去玩,我最想去的就是哥哥的畫室!”單純的小丫頭根本分不清利與弊,她只知道面前的長發(fā)哥哥能帶著自己去畫室。
“那你還記得畫室在哪里嗎?”宋寒淡淡的笑了笑,實則心中已經(jīng)慌得不行了。
他蹲下身子,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許云云,不得不說,這小丫頭長得還蠻可愛。
“記得呀?!?p> “那你先去畫室等等我好嗎?我等會從你爸爸的房間里出來,我們兩個一起去找你!”宋寒走上前摸了摸許云云的頭,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原本可能被學校那少女下詛咒的許云云生性孤僻,可死了之后不知為何,性情竟然大變。
她點了點頭,撅嘴說道:“哥哥,那你要快點哦!”
話音剛落,許云云瞬間消失不見。
宋寒站在原地喘著粗氣,肩膀顫抖個不止,這應該是自己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了,之前在詭畫里暫且不提,剛才在學校即將被殺死的時候,宋寒心里也沒有這么慌,因為他知道,高媚在自己的身上。
可此時的高媚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如果剛才得罪了那小丫頭,自己恐怕是真的要死。
“奇怪,當時學校里的那少女不是說會一直跟著我么?怎么一直都沒有見到她?”宋寒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開始思考一些有的沒的。
“等等!高媚也在那學校,該不會這兩人打起來了吧?!”宋寒想起高媚那冰冷的氣息,若是那少女非得拉著高媚宣泄一波負能量,恐怕這大姐能活活撕了她......
收起這胡亂的思緒,宋寒快步走到張晨光的房間門口。
里面?zhèn)鱽砹艘恍┧撼兜穆曇?,中間伴隨著一些雜音。
“混蛋!你不要臉!禽獸!放開我?。 ?p> “果然,你們家的人身材都是這么好!”
宋寒聽到這話后不禁的深吸了一口氣,門沒有鎖,甚至能看到門縫里露出來的光,很顯然,這張晨光格外的自信,他相信自己親愛的“女兒”會殺了宋寒。
宋寒一腳踹開門沖了進去,當時他從那.張.沒.穿.衣.服.的.照.片里面看的很清楚,張晨光的身高和朱冬雪差不多,雖說宋寒沒有見過朱冬雪,但是也能推斷,張晨光的個子也就一米七左右。
宋寒沖了進去,房間里面有個辦公桌和一張床,而許如云不知何時身子已經(jīng)被洗干凈扔到了床上,而那癡漢般的張晨光正壓在她身上蠕動。
他想都沒想,上去就是一腳,張晨光的個子和他預想的有出入,大概也得一米八靠上,但是長得卻十分的消瘦。
張晨光不敢動,他也不是個傻子,能擺平那小鬼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恐怕也不是什么善人!
他帶著一個口罩,劉海遮住眉頭,脖子上還露出來了一點紋身,看樣子是一頭梅花鹿的角。
宋寒愣住了:“你不是張晨光對吧?你到底是誰?!”他把自己的毛衣脫了下來蓋在了許如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