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我夫人在這邊嗎?現(xiàn)在天不早了,我來接她回家?!蹦莻€長得和劉章一模一樣的男人闖進了謝必安的禁制,接走了谷深深。那個男人也只有和劉章一模一樣的臉,卻并沒有不良于行的癥狀,看起來卻是比劉章天真許多,是少了一份歲月的打磨。
“那我便先告退了,至于那些聽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回去之后還是要想一陣子的,我怕是很難直接相信你們說的那一切?!惫壬钌畋砬橛行┐魷?,整個人都困在一種極讓人崩潰的思考之中。
“那是自然。”蔣流沖那個長得和劉章一模一樣的男人抱了抱拳:“不知劉兄尊姓大名?”
“在下劉章,字一常?!?p> 谷深深和劉章走后,謝必安忽然說了一句話:“我這禁制,是專門為了被困住的亡魂下的?!睅讉€人臉色都是一凜,照這么說來,那個劉章,和谷深深成親的劉章,并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亡魂,那他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那引他們?nèi)肓嘶镁常约河趾孟駥@幻境了如指掌的劉章又是誰呢?他們又是否是一個人?
帶著這種疑問,幾個人去了他們之前沒去過的一些地方。服長不能算是一個小城,他們要是真的細細的逛下來大抵還是需要不短的時間的,他們是沒有機會對這個地方細細勘察了,畢竟他們也不知道第二天的服長究竟會是怎么一個樣子。
蔣洪向來和工人們合得來,他天生就長著一張憨厚的、讓人相信的臉,又不是真的沒腦子,簡直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不一會功夫他就從幾個跑商隊的工人嘴里探聽出來了哪里的生面孔最多。
他們倒還沒有忘掉他們進這個危險的地方最起初的想法是為了找?guī)讉€人,他們要找的人在這個幻境來說倒確實是陌生的面孔,畢竟按照那些亡魂未入冥界的時間來算,至少也有百年了,幸好謝必安使了個法術(shù)傳到了閻羅王那邊,讓他幫忙翻了一下生死簿,確證了那幾個失蹤的人倒是還沒死,怕是直接困在了某個去處。
跑商隊的人告訴他們,這邊生面孔最多的大抵是城外商隊的駐地那邊,畢竟不是所有商隊的人都有機會入城的,有不少人是不能進來的,只得駐扎在城外,也順便看著那些貨物。
謝必安他們出門沒遇到什么阻礙,那幾個守門的大哥也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假沒看到,竟讓他們直愣愣的出了城。商隊駐扎的地方倒是不遠,只是在與他們?nèi)氤窍喾吹姆较蛏?,怪不得他們?nèi)氤菚r根本沒見到人,也有可能是那蜃一個法術(shù)施過來,他們根本就不能看見那些它不想讓他們看到的。
“阿天!大沈!”隔得老遠蔣洪就看見了混在那商隊一行人里的兩個熟悉的面孔,激動的沖著那兩個人使勁揮著手,蔣流的表情也在看見那兩個人之后變得欣喜非常,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那兩個人聽見聲音后倏地抬起了頭,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使勁張望著,看見了蔣家二兄弟之后直接丟下了手下的活計,沖著他們沖了過來:“大哥!二哥!你們怎么過來了?!?p> 四個年輕力壯、五大三粗的漢子抱在一起,阿天年歲最小,哪里能想到自己會遭遇這些,直接哭了出來:“大哥、二哥,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只能看見沈哥了,嗚嗚嗚?!?p> 那個大沈聽了這話使勁拍了一下阿天的腦袋:“你說啥,看見我你很委屈是嗎?”
阿天委委屈屈的扁著嘴,像是有委屈也說不出的樣子,大沈的表情倒是開心的很,只是忽然之間變了臉色:“不行,大哥二哥你們快離開這,趁現(xiàn)在快走,不然就走不掉了?!?p> 謝必安說:“嘶,這倒是不行,我們怕是已經(jīng)離不開了?!?p> 大沈的臉色變得更難看,連阿天的臉色都開始變得恐懼了起來?!澳銈円呀?jīng)進過城了?”大沈顫抖著嘴唇問。
“我們已經(jīng)進過城了,現(xiàn)在碰到了許多奇怪的事情,正想問你們這些事情呢。”
“你們不該過來的,都怪我們兩個不爭氣?!卑⑻煲幌伦涌薜母舐暳?。
“不知這兩位公子?”大沈這才剛注意到謝必安、范無救兩人,行了個有些粗獷的禮問道。
“這位穿白衣的是謝必安謝公子,黑衣服的是范無救范公子,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是陪我們一起進來這邊的,有什么要說的不用避諱,趁現(xiàn)在都說了吧,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明天我們就怕是不能出來了?!笔Y流對大沈解釋道。
大沈這才放了心,對著他們一行四個人說了起來:“我們當日確實是不知怎么地就在這邊迷了路,然后卷到這邊來了,說來也是倒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當日內(nèi)急,想著到那邊那個特別大的仙人掌后面解決一下,可天太黑,我自己去又有些害怕,所以拉上了大沈哥,大沈哥是被我耽誤的?!卑⑻煸谂赃叺椭^,十分抱歉的說到。
“阿天年歲小,又才是第一次出去跑,我們是都該照顧他一些的,還是我的問題,出去那么多次了還是不信邪,這種跟鬼神沾邊的東西還是要信的,落得我現(xiàn)在這個田地還是咎由自取。我是一直都知道這邊失蹤的傳說的,只是沒當真,當日里真的找不到路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慌了,以為自己要死在沙漠里的時候,見到了這座城,我和阿天當時開心的不行,以為自己碰上了綠洲,還感嘆了好一會兒自己的幸運?!卑⑻靽@了一口氣,蔣流看了看他有些干燥的嘴唇,遞給了他一杯水。大沈喝了一點水潤了潤嘴,接著說。
“我們剛?cè)氤堑臅r候沒什么的,這里的人都淳樸的很,沒怎么為難我們,聽說我們是在沙漠里迷了路還直接給我們準備了飯食,我們特別感激,只能做些賣體力的活計報答他們,本來想著休息個一天再準備些食物和水,找找這個地方的地圖就離開的,問題出現(xiàn)在第二天早上。”大沈和阿天的臉色都變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想想起的事情。
“你們發(fā)現(xiàn)第二天的世界已經(jīng)不再是前一天的世界了。”范無救默默的說了一句。
“對了,是這樣,第二天的世界已經(jīng)不再是前一天的世界了,我們也不能接觸到那個世界里的人,他們好像是都在慶祝一件大事,大家都開心的很,我們雖說接觸不到那些人,可奇怪的是我們當時住的客棧里的東西我們還能碰,我們吃了點東西,想要試著往外逃,可奇怪的是怎么逃最后都會回到我們一開始住的那個客棧。我們逃了一天最后天黑的時候還是回到了那里,晚上到的時候,我們卻奇怪的睡得很死,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都是那種情況了,我們又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贝笊驘o奈的笑了笑。
“結(jié)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又不一樣了。”阿天苦著臉補充道。
“第二天的時候好像又不一樣了,我們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就也不在想著能跑出去了,我們二人出去逛了一天,到底是弄明白了很多事情,這里是很多年前的古城服長,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天一黑,我們便又不由自主的睡著了?!?p> “到一直這樣的話也沒什么,大不了每一天都不一樣嘛,可怕的是事情發(fā)展到不一樣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