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如看著發(fā)呆的母親,喊道:“娘,你在想什么?”
王嫣然回過神,嘆了口氣,輕聲道:“要怪就只能怪小五命不好,攤上這么個娘,唉,不提也罷?!?p> 王嫣然也想不通,當(dāng)初老爺把沈盈盈當(dāng)寶貝般對待,可她偏偏就不珍惜不領(lǐng)情,還總是惹怒老爺,最后竟然還跑到山上偷人,沈盈盈種下的因,最后小五承擔(dān)這惡果。
這成了親的女人,須得規(guī)規(guī)矩矩,千萬別做出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來,否則自己一輩子被毀了不說,連帶著兒女也跟著完蛋。
想到這,王嫣然叮囑楚夢如,“如兒,你可要記住了,女兒家的一定要恪守婦道,莫要干些暗渡陳倉之事,平時你再怎么驕慣娘親都會順著你,可這條你可千萬記住了?!?p> 楚夢如吐出瓜子殼,不耐煩起來,“唉呀,娘,你這話都說了多少遍了,我連親都沒成,你總給我說這些有意思嗎?你怎么不管管四弟,我可聽說了,他跟小青可好著呢!”
王嫣然一聽這話,臉沉了下來。
“這話你聽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青是李秋水那邊的丫鬟,長得倒有幾分姿色,可風(fēng)兒也不至于喜歡上一個丫鬟吧?難道是李秋水搞的鬼,讓小青勾引風(fēng)兒的?
“小翠說的,她前幾天路過四弟那里,不小心看到小青坐在四弟大腿上,兩人卿卿我我,好不親熱。”
王嫣然猛拍了下桌子,“反天了,她一個卑賤的下人還敢勾引主子,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這賤貨。”
“娘,你有必要發(fā)這么大的火嗎?反正吃虧的又不是四弟,你氣啥,再說了,這種事在每個大院里都會發(fā)生,有什么好奇怪的。”
“誒!你這小妮子,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歪理?現(xiàn)在風(fēng)兒是不吃虧,那萬一懷上了咋辦?是收還是不收?我們家雖然不是官宦人家,可也不會納一個丫鬟做妾?!?p> 楚夢如一想,也對,到時小青耍起懶來,那可就不好了,“那,那趁早將她給賣了,也省得她將來禍害四弟?!?p> “我看還是盡快幫風(fēng)兒娶門媳婦回來?!?p> 王嫣然此時又有些后悔起來,若不是自己過于挑剔,家里的這幾個早就嫁的嫁,娶的娶了。
楚浩風(fēng)只比小五大幾個月而已,他的婚事倒也不用那么著急,只是現(xiàn)在他經(jīng)人事開了葷,須得幫他找個少夫人才行。這小青是李秋水的丫鬟,要想撇開她,看來又得花費(fèi)一些工夫。
楚浩風(fēng)想到白天的事,心有余悸,他沒有想到,父親真的想把小五給打死,原以為,會像以前那樣,打了二三十板子就算了,要是小五真的被活活打死,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原來,楚浩宇那晚看到韓羽來找沈夢雪后,便想出一計(jì),他去帳房偷了二千兩銀子去還了賭債,然后讓小青偷偷放出消息,說沈夢雪為了討好情郎,偷了帳房的銀子。
可他沒想到,小青會改了詞,說沈夢雪與韓羽行了男女之事,也正是因?yàn)檫@一句話,差點(diǎn)讓沈夢雪丟了性命。
“嘭嘭嘭!”
楚浩風(fēng)聽到敲門聲,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誰?”
“公子,是我,小青?!?p> 楚浩風(fēng)走過去,打開了一條門縫。
小青立馬閃了進(jìn)來,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公子,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楚浩風(fēng)扳開她的手,質(zhì)問道:“小青,你怎么能誣蔑小五與韓公子沒有做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差點(diǎn)害死她了?”
小青卻說道:“公子不是也很討厭五小姐嗎?她要是死了,那不更好,至少,公子偷銀子的事就死無對證了?!?p> 楚浩風(fēng)心里一驚,小青又怎會知道帳房的銀子是自己偷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那銀子就是小五偷的?!?p> 小青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往床上坐去,大聲道:“我的好公子,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大夫人身上的鎖匙也只有你和大小姐有機(jī)會拿到,你為了還賭債才挺而走險(xiǎn),最后還嫁禍給五小姐身上,我這般幫你,你卻反過怪罪我,公子當(dāng)真好沒良心。”
楚浩風(fēng)急忙上前唔住她的嘴,“你小聲點(diǎn),若是讓我娘知道你與我的事,她定饒不了你?!?p> 小青伸手抱著他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倒來,“公子,你舍得讓大夫人來責(zé)罰我嗎?小青為了公子,連女兒家的清白都不要了?!闭f完,又伸手往他身下探去。
楚浩風(fēng)面對小青的這般挑逗,早已欲火攻心,倒忘了剛剛還在埋怨她的事。
須不知,這小青就是李秋水指使她來勾引楚浩風(fēng)的。
昨天李秋水聽說了小青的話,大為驚喜,便想出了今天這一箭雙雕的法子,既能除了沈夢雪,又能打擊大夫人。
只是,事情過后,誰都沒想到的是,楚方誠后來竟然把帳房鎖匙交給了三姨娘劉梅蘭。
按楚方誠的想法,王嫣然這人太粗心大意,而李秋水心計(jì)過多,交與這兩人,他終是不放心,唯有劉梅蘭為人老實(shí)巴交,使不出那么多的花花心思。
劉梅蘭一開始是不愿意拿著,怕遭來禍?zhǔn)拢@人膽子小,也怕事,可楚方誠說了,你如今是我最信任的人,你都不幫我,那誰來幫我……
楚方誠以前可從未這么溫柔與劉梅蘭說話,她一時心軟,便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