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仍舊是那個當初的樣子

　　有事時總想睡個回籠覺，沒事時，一會也不想睡。黎開始想著今天做些什么？這個念頭剛剛有，黎提醒自己，不要再做計劃，這一天隨心情，不做計劃，走一步算一步。黎穿上睡袍，打開窗戶通風，清晨的空氣每天黎都會聞到，但從沒有感覺出它原來清透的可以直至脾腹。

　　黎在飄窗前坐下，深呼吸，略顯貪婪的吸收晨的風、光。感覺到身上有一些冷，想喝一杯加奶的咖啡。于是黎起身去廚房，接了一壺水，水在電壺里加熱時，黎去洗漱。鏡子前，習慣化妝的黎都很少看自己素面的樣子。平時工作結(jié)束后回到家里，黎都是洗臉后就貼上面膜，為充實講課時的豐富和生動性，有目的的學習一些知識，如《老饕漫筆》等。黎沒有口紅的嘴唇有些蒼白，沒有眼線的眼睛和淡淡的眉毛，就像高中時的樣子。高三后半學期，黎每天都是凌晨五點到班里。在公共洗漱間里，黎從鏡子見看到的自己就是這樣。只是那時嘴唇是紅紅的，眼睛的光也比現(xiàn)在要多。時間帶走了青澀、來了成熟，帶走了沖動、帶來了穩(wěn)重。

　　用一個帶很多小花朵的頭繩扎一個頂在頭上的丸子頭，讓零碎的頭發(fā)在耳邊散落，黎才仿佛找回了些時間帶走的東西。這樣子才對嘛，黎還是那個不會被任何負面情緒打敗的孩子。睡一覺，孩子就會忘記昨天的不開心，又會充滿活力和希望，快樂的玩耍。

　　充上咖啡粉，濃郁的香氣撲鼻。黎喜歡深度烘焙的咖啡，少些酸多些苦，加上醇厚的牛奶，口感潤滑，苦味也會給人溫柔的感覺。迫不及待，黎就把一杯咖啡都喝了，溫度從胃腸傳到毛孔。駱駝祥子喝熱茶的感覺應(yīng)該也是這樣吧。

　　回到臥室整理了床鋪，順便把臟衣服也放到洗衣機里清洗?？Х葞Ыo腸道動力，腸道呼喚著食物。黎要為自己做一盅雙米紅薯。盅里泡上西米、小米、碎銀耳、紅棗，加上切成小塊狀的蜜薯，撒幾顆冰糖，放到蒸鍋里半個多小時即可。蒸鍋的水里還可以煮上雞蛋，這樣搭配就比較營養(yǎng)了。

　　蒸盅的這個時間，黎去洗澡，清洗掉身上和頭發(fā)里的汗和煙火氣。黎找出那套黑色加紅條紋的運動服，吹干頭發(fā)、化一下眉毛，黎想去公園跑步，她已經(jīng)很久沒去了。準備妥當，半個小時剛剛好，蒸鍋里已經(jīng)散發(fā)出了棗和薯的甜香。端出熱盅放涼，雞蛋用涼水冰一下，殼就會很容易剝下來。用細線把光滑的雞蛋勒成平整的兩半，滴幾滴醬油、擰幾顆阿爾卑斯紅鹽，搭配甜盅吃不會膩，身體需要的礦物質(zhì)也會得到補充。用“小蠻腰紅藍牙”播放著“好書快聽”。十幾分鐘，精神食糧和身體食糧同時補給，元氣滿滿，為加下來的運動提供了足夠的能量。

　　清洗碗筷后，黎涂了淡粉色的潤唇膏，穿上運動服，戴上粉色的棒球帽。這樣子的黎才配得起這個香甜的早晨。黎開著車，打開所有窗戶，風吹過耳邊的頭發(fā)，輕撥黎的臉龐。很快就到了公園停車場，一如既往，這里已經(jīng)有了很多車了。大家都按著逆時針散步、跑步，黎不想加入這個大部隊，就是要順時針跑步。聽著耳機里的“Jony J”的歌曲，踏著節(jié)奏跑步，黎很久沒有這樣隨心的節(jié)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