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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艘唯心探索船

第五十一章 才子六哥

我有一艘唯心探索船 三秒不過崗 2422 2020-09-07 00:00:00

  回到了后海胡同,羅夏還得根據(jù)指引,才找到家,一個大合院里,除了其他街坊各自的房子,其中一間四十多平的瓦房,就是他家。

  瓦房背對著胡同巷子,后門打通,還開了一個小賣鋪,現(xiàn)在卷簾門關(guān)著,也沒人在意小賣部營不營業(yè)。

  羅夏有點眼熱,這可是燕京二環(huán)的房子,現(xiàn)在是09年冬,就算以他那個世界,趨于穩(wěn)定的房價,這種地方也是居高不下的。

  “養(yǎng)老是足夠了,我六哥貌似也不怎么在乎錢,那還有什么追求呢?”

  院里還掛著一個鳥籠,里面養(yǎng)了只挺活潑的八哥,這兩天也有鄰居喂食,鳥見到羅夏,還會叫‘六哥’‘六哥’

  話匣子有一攤自己的酒吧生意,叮囑著戒煙戒酒問題,然后就離開了。

  在屋里,燈罩炒了幾個下酒菜,悶三兒找出六哥炮制的人參枸杞酒,哥三個開始吃飯。

  燈罩和悶三兒也不勸酒,見羅夏真不喝,還說六哥和以前真不一樣了,于是倆人一邊喝一邊說起以前不少的事,羅夏光吃菜,也了解了不少情況。

  他六哥,以前在街頭巷尾非常有名,三教九流的都認識,算是這一片的老炮兒。

  老炮是源自燕京一個俚語,以前清時,燕京有一條炮局胡同,生產(chǎn)洋槍火炮,建國后,改成了燕京市公安局下屬質(zhì)安處,專管小偷、流氓打架斗毆,這些違反治安的,于是炮局就成了公安拘留的代名詞,老炮含義之一,就是總進出看守所的意思。

  當(dāng)然,老炮有貶有褒,現(xiàn)在也指一些曾在圈內(nèi)輝煌過,現(xiàn)在依舊受人尊敬的人物,至于他‘六哥’,估計兩者都有吧。

  一陣推杯換盞,菜吃得差不多了,兩個老朋友酒足飯飽,也就各自離開了。

  晚上,舊電視機里,播放著這個年代的新聞,08奧運會過去之后,經(jīng)濟騰飛……什么,08年竟然是燕京奧運會?在羅夏那里,華國2012已經(jīng)是第二次接辦奧運會了,算了,歷史的偏差也不止這一點。

  羅夏也是有過心理準(zhǔn)備,這次臨時宿主年紀(jì)更大,不知道要完成什么真實愿望,才能收集到核心源。

  “反正做完心臟支架手術(shù),是一點反饋都沒有,首先這個人類基本需求,生存或健康,就遇到了挫折?!?p>  “首先是保證好身體,不然就算列出一份愿望清單,也會變成遺愿清單?!?p>  拎著那一個鳥籠,又倒了點小米和水,然后,羅夏在家里翻箱倒柜。

  翻了半天,找到一堆有用沒用的,衣柜深處還藏著一柄武士刀;摘下一面壁掛鏡子,羅夏在后面一個暗格里面,發(fā)現(xiàn)一張年輕女人的遺像,和燃盡的香爐。

  旁邊還有戶口本、房產(chǎn)證、存折等重要物品。

  翻了一下戶口本,家庭成員里,妻子一欄,已經(jīng)寫了97年死亡注銷。所以,這個遺像應(yīng)該他亡妻了。

  另外一個家庭成員,就是張曉波,也就是他兒子了,89年出生,二十出頭。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挺復(fù)雜的,老子心臟的大手術(shù),曉波都沒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叛逆的性格,或有很深成見。

  “那只八哥,名字叫波,戶口本這個叫曉波。看來,我六哥,應(yīng)該不是不關(guān)心兒子,而是缺少處理父子關(guān)系的方式?!?p>  “可我也沒這種經(jīng)驗,還是個八零后的大兒子……”

  羅夏找一個舊筆記本,列出人類五大基本需求,把社會關(guān)系中的父子關(guān)系,劃了個待解決的問號。

  ……

  清晨。

  天剛蒙蒙亮,窗外就有一點喧囂聲音,起床晨練的、鍋碗瓢盆、洗菜做飯的、遛鳥放鴿子的。

  室內(nèi)就能感受到一點冬日的清冷,羅夏掀開被子,趕緊穿上點保暖衣服,活動一下老胳膊老腿。

  倒了一杯溫水,把冠心病的藥吃了,收拾一番后,提著鳥籠就出門溜達了,醫(yī)囑也說了,他還不算老年人,適當(dāng)?shù)幕顒訉π呐K是有好處的。

  “六哥,您早,看您這精氣神恢復(fù)的不錯。”

  一出門,羅夏在院子里,抬頭就看一個鄰居大爺,站在小二層的瓦房頂上,用一個系著紅布條的竹竿,正在趕鴿子呢。

  出了院子,胡同巷子幾乎都互相認識。

  面對各種熟人的打招呼,羅夏一般也就是簡單應(yīng)付,不過以他不是外向的性格,很不習(xí)慣這種生活方式,不過就當(dāng)是角色扮演了。

  后海胡同一些酒吧、夜場較多,除了一些精神萎靡的青年,還有老街坊鄰居,都會光顧一些傳統(tǒng)的老燕京早餐小吃。

  羅夏排著隊,嘗了一下焦圈豆汁,感覺不符合自己胃口,于是重新買了一些燒餅、小籠包,又去超市買了牛奶。

  有的胡同像迷宮一樣,找了半天,又問了路人,才找到話匣子的那間酒吧,‘震顫酒吧’,當(dāng)時他就是在二樓暈過去的。

  “六哥,您怎么沒在家好好休息?一大早……”

  話匣子身材嬌俏豐韻,臉上還有疲倦之色,正在空蕩一樓酒吧,一個人打掃著地上的垃圾。

  羅夏把早餐遞了過去,要求先吃飯,一會他也會幫忙打掃。

  吃著脆皮的麻醬燒餅,話匣子還一眼望過去說,六哥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知道買我喜歡吃的早點。不過緊接著,她又搖搖頭,指著熱好的溫牛奶,說大打小兩個人都不愛喝這個,看來六哥連自己的口味都記不得了。

  吃完早飯,打掃起酒吧。

  也相當(dāng)于促進消化,一般年齡過了中年,消化能力遠不如青少時期,就不得不,飯后適量活動,對身體也是極有益處的。

  打掃完了,一樓酒吧表演臺,還有吉他、尤克里里、鍵盤等樂器,羅夏看沒有他熟悉的手鼓,就拿了一把吉他。

  在大學(xué)宿舍時候,不缺擅長這種耍帥樂器的,羅夏也學(xué)過一二,談不上有任何音樂細胞,但勉強能彈出兩三首最初級的曲子,《兩只老虎》《晴天》什么的。

  撥弄了一下琴弦,從生疏到適應(yīng),羅夏發(fā)現(xiàn),好像一種來自神經(jīng)肌肉的記憶。

  看來我六哥是多才多藝。

  “行了行了,別肉麻了,六哥。我累得要補覺了,你的心臟現(xiàn)在不行,別想那種事了。”

  “那種事?你說那種事!……真不是。”

  話匣子一雙媚眼,狐疑的看著他,“是不是還要借錢?二樓保險箱里還有多少你應(yīng)該知道,掏空了才把醫(yī)療費交上?!?p>  羅夏大概也清楚這點,從燈罩和悶三兒那里也知道了,這么多年欠她的錢,欠的人情也數(shù)不清了,這一直懸而未解的問題,解決其實也不難,話匣子一直單身,但他六哥一直深念亡妻,沒有主動的踏出那一步,說出那一個婚姻承諾。

  “恩,這個,那個……還是先……等之后再說吧。”

  “六哥,怎么今兒看你臉又紅又白的?”

  羅夏雖然臉皮一直可以,也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但話到嘴邊,盯著那成熟美艷的面孔,熱辣直爽性格的話匣子,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沒什么應(yīng)對女人的經(jīng)驗,羅夏想收獲一些核心源,真是稍微有點困難。

  “看來,還是水到渠成吧?!?p>  羅夏于是先埋在心里,轉(zhuǎn)過話題,問了問關(guān)于曉波的事。

  看看在細心的女人那里,有沒有解決父子問題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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