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臉色我立刻就明白過來,他顯然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知道我去看的是誰,也知道我剛才對他撒謊了。
“這位大哥做人呢最好是要老實(shí)一點(diǎn),你這樣子欺人太甚的話,到時候等我恢復(fù)了自己的視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老爺子遲早有一天會死掉?!蔽依浜咭宦?,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了一眼,希望這個男人能夠明白我說的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鏡男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今天這件事情你不能跟我外公講,我只是想要看一看他多么的難過,并不是擔(dān)心他?!蔽曳帕藗€白眼,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不過心里面卻還是突突突地跳得厲害,生怕這個男人會把我的事情跟外公講。
不過幸好過了一天以后,這個人沒有任何的異常,外公也沒有找我,這件事情好像是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日子過得飛快,很快我就到了預(yù)產(chǎn)期。
外公這家醫(yī)院雖然也比較先進(jìn),可是像我這樣的孕產(chǎn)婦在他這里生產(chǎn)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危險,也不知道她突然善心大發(fā),還是突然之間就醒悟過來了,竟然叫了手下的人送我去省醫(yī)院那邊。
在這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這一次有機(jī)會的話,我一定要想個辦法逃出去才好。
省醫(yī)院那邊人多眼雜,到時候生完小孩我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到了醫(yī)院之后,他手底下面的人還是沒有離開我的意思,一直都守候在我的身邊,一直到我進(jìn)了手術(shù)室。
我一進(jìn)去之后本來是決定順產(chǎn)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有人給我簽了剖腹產(chǎn)的文件,我一進(jìn)去之后就被人拉到了手術(shù)室里面直接打了麻藥。
打了麻藥不久我渾身就沒有力氣了,可是我清晰的感覺得到周圍好像來了一個男人。
除了這個男人之外,好像還有一個女人跟在他的身邊,兩個人說話的語氣十分的曖昧。
“你說只要把他的小孩的臍帶血留下來就可以了,對不對?這個小孩子要不要都無所謂的,是不是呀?”說話的是一個聲音比較溫柔的女人。
“對我不需要孩子,我已經(jīng)有漾漾了,我不需要其他的孩子,我只要孩子的臍帶血就可以啦!”……
我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都愣住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口有些發(fā)堵。
不可能是我聽錯了嗎?這個聲音為什么聽上去那么像是封樂湛的聲音,怎么可能,封樂湛是絕對不會這樣子對我的呀。
“那行,那我就開始手術(shù)了,你在旁邊等著,很快我就可以把他的臍帶血拿出來,到時候有了臍帶血就可以去救你的女兒,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用想?!蹦莻€女人說完竟然朝著我這邊呵呵地笑了一聲,手掌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想要掙扎,可是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力氣,根本就動彈不得。
我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我肚子里那個孩子取出來。
當(dāng)孩子離開我身體的時候,我感覺到身體突然一空。
那種感覺讓我忍不住渾身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我想要哭,可是根本就哭不出來,連哭的力氣都沒有,腦袋里面暈暈沉沉的,難受的厲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病房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我四處張望,想要尋找孩子的影子,可是非常遺憾,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孩子。
那個時候我徹底的慌了,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是世上有這樣子的人。
封樂湛,我饒不了你,你竟然損我孩子的命,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但是一個瘋子一般的爬起來想要去找人,不過這個時候外面突然之間就響起了一陣響聲。
有人朝著我這邊走過來。
那一個我就好像是一個黑暗當(dāng)中的人突然之間就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呆呆的看著外面等著那個人的到來。
突然外面的腳步聲音停了,他好像在門邊等著。
我掙扎著爬起身想要過去看。
這時候外面的門才輕輕的被人推開,一個女人探頭探腦的朝這里頭望了一眼。
“你好,請問是這里需要護(hù)工嗎?”女孩微微的瞇著眼睛笑著朝著我這邊走過來。
“你快幫我看看我的孩子在哪里?是不是被她們帶去洗澡吧,不可能的呀,我的孩子已經(jīng)滿月了,他們不可能殺了我的孩子的對不對?他已經(jīng)是一個公民了,生下來就是一個公民,如果誰敢動他的話,就要吃牢獄飯的是不是?”
我像是一個瘋子一般的跑到那個女孩的跟前,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衣領(lǐng)子。
那女孩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無奈的朝著我看著,然后聳了聳肩膀,拿起手機(jī)打了個電話。
“老板這個女人好像有產(chǎn)后抑郁癥的,價錢要加一點(diǎn),要不然的話沒辦法做,我得二十四個小時看著她,萬一到時候想要尋死覓活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哈,你給我這點(diǎn)錢干不了!”那女孩急急忙忙的說了句,然后用力的又把我推開。
我腳下一個站不穩(wěn),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腦袋靠在床頭上,磕得腦袋嗡嗡的作響,然后覺得眼前一黑。
然后我就聽到了喊叫聲,那個女人大聲的喊著救命,緊接著就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圍著一群人。
外公坐在我的床邊,朱義楊森他們兩個人都在我的床邊,外公一看到我,立刻就抓著我的手,老淚就流了下來。
“你這個孩子怎么那么傻呀,就算是沒了孩子,你也不能想不開呀!”他說完之后就擦了一下眼淚。
“不是的,告訴我孩子沒有事情對不對,孩子沒有出事是不是?”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抱著外公的手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
外公嘆了一口氣在我的肩膀上面拍了拍:“好了好了,你別再多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們都給我聽著,給我全面的加強(qiáng)監(jiān)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