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痂得兩個星期
許柯他們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他們對破殼KTV比較熟門熟路,于是見到心心喬飛后就拉著她們進去了包間。
錢貝貝打過電話說堵車,讓他們先去,到時候把包間號告訴她就可以了。
許柯這才沒繼續(xù)等她,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十五層。
錢貝貝哪有遇到堵車,只不過是讓許柯他們放心的借口罷了,她此時已經(jīng)在KTV的門口,同時在錢寧身后的不遠處,看著她鬼鬼祟祟地一人進了電梯門,黑色衛(wèi)衣口袋里還揣著一個瓶狀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錢貝貝一會兒也上了電梯,到了十五層就去了他們指定的包間。
錢寧再怎么樣也不能跟到里面去,索性就不管她了,到時候注意點心心就成,別遭了暗算。
那瓶東西應該是用來對付他們中某個人的,但是除了最近跟錢寧搶?;^的心心,好像也沒人招惹了她呀。
思考了一分鐘,答應就呼之欲出了。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我只愛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你主宰我崇拜沒有更好的辦法
只能愛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一群人脫了鞋站在沙發(fā)一個勁地比高音,簡直震耳欲聾,不過這首Super Star就是音飆得越高越好聽,還算沒跑調(diào)。
唱完這一曲,預定的生日蛋糕也到了,服務員們推著裝著蛋糕的卡通車子進來,蛋糕通身都是粉色的,有三層,中間連接最下層之間點綴著大大的蝴蝶結,第二層寫著英文happy birthday,第三層點著一根同樣粉色的大型蠟燭,跟這個包間的風格主題極其相稱。
粉色愛心氣球裝飾在四周墻壁上,大大小小的毛絨玩具堆滿了每房間的角落,掛在墻上地上的燈束發(fā)著柔和的光芒,帶著心心名字的生日賀牌被玫瑰花瓣圈著,奢華公主風格的主題生日party就在眼前。
這是錢貝貝喬飛和許柯他們商量出的風格,于是老板就提前讓人裝飾好了。
不過很對心心的胃口,現(xiàn)在蛋糕一來,工作人員還有錢貝貝他們一同給她唱起了生日歌,心心就從唱歌的狀態(tài)中安靜下來,被喬菘戴上綴滿水晶的公主王冠,十足一副恬靜的乖巧模樣。
一曲閉,來著四面八方的掌聲響起,包廂里的氣氛達到了高潮,工作人員撤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心心,可以許愿了,這個時候的愿望最靈驗了!”錢貝貝說。
“對滴,小公主,你有什么愿望盡管提,就算天上的星星我們都能給你摘下來!”
“哈哈哈……”喬菘的話一落下,就引起了眾人的嬉笑。
與此同時,隔壁包間里一片寂靜,錢寧坐在里頭一動不動地聽著他們的動靜,氣憤的指甲都陷進了手心里,可是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臉上是無盡的怒意。
等著吧,再讓你高興一會,過會就笑不出來了!
說完,錢寧陰險地嘴角一邊上揚,眼中帶著一抹陰森森的讓人看不清的幽深,直到把口袋里的一瓶無色透明液體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她的神情似乎更加得意了。
這邊包廂里對隔壁毫無所覺,依舊熱熱鬧鬧地切著蛋糕吃,還有桌子上準備的一瓶瓶度數(shù)極低的果酒,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等到大家一輪輪地唱著歌,吃著各種零食,心心作為一個玩得最盡興吃得最多的主人公,就很快就撐肚子了,于是拉著她旁邊的錢貝貝就一起去了廁所。
一出包間門,隔壁的門把就轉動了,隨后錢寧緊追其后。
錢貝貝眸光一閃,裝作不知道地和心心去洗手間。
身后的腳步絲毫沒有掩飾,在到處有人唱生日歌的,有人喝多了上廁所的KTV里,一點也不會讓人警覺。
心心的男保鏢很放心地守在洗手間外邊,這讓錢寧很容易就避開了他。
錢寧在最里邊,心心在中間,錢貝貝在最外邊那格。
此時錢寧迅速地戴上橡膠手套,把瓶蓋擰開,雖然只從實驗室里弄到這一小瓶硫酸,但是足夠了。
她一想到那張比她更要嬌嫩的臉龐就要被一塊燒傷的傷疤覆蓋,她就興奮地在心中狂笑。
不過到底還沒有實現(xiàn),于是錢寧很快就踮起腳尖,把瓶口對準蹲著的心心,瞪得老大的眼珠子瞄準了她的側臉,就要潑出濃硫酸。
就在她傾斜瓶口的時候,一顆石頭子就騰空出現(xiàn)了,只聽見砰的一聲,瓶子就歪到了錢寧那邊,然后順勢倒在了她的黑色衛(wèi)衣上,瞬間就腐蝕了外層衣料,很快滴落在手臂的皮膚上。
“??!”一身聲尖細的痛苦聲從最里邊傳來,嚇得同樣在釋放的女生們紛紛一驚,罵道,“鬼叫什么,吵死了!”
錢寧有氣不敢出,忍受著瞬間脫皮腐爛成黑色的手臂疼痛,額頭的汗珠細密如麻,一張臉上慘白地嚇人,生生忍住了皮膚灼燒的痛苦。
還是聽到隔壁沒有吱聲了,善良的心心敲門關切地問,“請問你沒事吧,要不要幫忙呀?!?p> 錢寧自知計劃失敗了,第一想到的就是不能暴露自己,不然下次就沒那么容易再出手了,于是忍著螞蟻嘶咬一般的痛不欲生,聲音極力不顫抖地說,“我沒事,剛才腳滑了。”
“噢好的,你沒事就好,那我們先走啦!”得到回應后,心心就安心地離開了。
最后錢寧怎么回去的,錢貝貝可不管,她那么狠毒,活該她自食惡果。
回學校的時候,錢寧沒有來上課,到了第二天才來,此時手臂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受傷的是右手,于是錢寧每次作業(yè)都寫得扭扭歪歪,挨了一輪任課教師的批評,這可把錢貝貝樂壞了,這還來上學,脫層皮的右手寫字該有多疼啊。
更何況,燒傷的地方刮除,傷口結痂至少得兩個星期吧。
此刻的錢寧坐在座位上,包得厚厚的手臂別說撐著不動,只寫字了,就是稍微臂彎挪動一下都疼得她只冒冷汗。
額前細碎的劉海全都貼在臉上,弄得她又熱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