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罰站
錢寧是查看了巢小夏的家世背景才氣壞地哭紅了眼。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次的對手會是一個家境如此優(yōu)渥的女人,她爺爺和父親都從政,職位還不低,連市長都不能輕看了他們家。
巢家因此赫赫有名,唯一的大哥雖然沒有從政但是在商場上打拼出了一片天地,又靠著父輩的影響,混得是風生水起,生意越壯越大,公司旗下的酒店連鎖店,餐飲店,服裝店,影視城開了一家又一家,每年都收益幾十億。
在京城富豪榜上更是排到了前五號,跟榜上無名的錢氏集團相比,甩了她們不知道多少條街。
所以錢寧覺得寒心酸鼻,昨晚才勃然大怒地發(fā)了好一通脾氣,似乎要把這種巨大的落差摔個粉碎,讓自己眼不見為凈一般,可是事實就擺在那里,任憑她怎么掩飾都無法遮蓋的存在。
趙云跟錢海的結合雖然是商業(yè)聯(lián)姻,但兩家公司本就經營得并不是很出眾,就算是合并了實力也強大不到哪去。
更何況錢氏集團是家小品牌汽車公司,主打價格優(yōu)惠,雖然訂單夠多,但是盈利少啊。
跟別的汽車大牌公司相比,只不過是賺了他們的一個零頭。
錢寧痛哭流涕了一晚,早上自然就臉上水腫,眼圈通紅。
面對趙云著急地詢問,錢寧發(fā)泄似地,不顧濃重的鼻音把宴會上的事情還有她查的巢小夏的背景一字不落地告訴給了趙云。
趙云一驚,心里一疙瘩,只覺得女兒的情路堪憂,一眼快望不到頭了。
只是還能怎么辦?兩人都坦誠相見過了,一旦放棄那吃虧的可就是寧寧了。
總之,寧寧必須保住林墨竹的女朋友地位,那青梅竹馬的巢家小姐早已經是過去式,墨竹這孩子應該不會那么狠心拋棄跟他夕夕相處的寧寧吧。
巢家小姐再有本事都晚了一步,都說男人最溫情彼此的初次,寧寧下手得早,就已經占據(jù)了上風。
之后的路,有她幫著寧寧想辦法!
得到趙云的支持,錢寧瞬間有了底氣,有了主心骨,早餐都吃得有勁了些。
錢海對這兩個前些天給他氣受的女兒一時間都沒有好臉色,全程漠視地夾菜吃飯。
而這兩個女兒也同樣鳥都不鳥他,趙云就更別提了,她安撫完錢寧后又要照看錢安,給他剔魚骨,盛湯,叮囑他不能挑食,營養(yǎng)要均衡。
因此飯桌上幾乎沒有任何互動,幾人卻又安然自得,一點不覺得別扭地各忙各的。
封明中學。
等錢寧剛一進到教室,她迎面就碰到了一個令她深惡痛疾的女人,旁邊的林墨竹和她一排并著肩,在別人看來真是好一副男才女貌的畫面,可錢寧覺得荒唐至極!
巢小夏化著一副精致的妝容,和那天相比并沒有多大區(qū)別,只是換上了封明中學的校服……
沒等錢寧自己想明白,巢小夏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扭過頭神情奕奕地對著身旁人說道,“墨竹哥哥,這位小姐姐是跟你一個班的呀,我可真羨慕她!”
語罷,巢小夏就擺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嘴巴嘟啷著,明顯的公主脾氣發(fā)作,好似不能跟林墨竹在一個班學習是多么遺憾的事情。
林墨竹被她古靈精怪的樣子逗樂了,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他只是拒絕給她摘天上的星星,她就會立馬耍大小姐脾氣,也是做出這樣的嬌蠻模樣。
果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讓林墨竹暫時忽略了一臉憤恨的錢寧,而是把大小姐脾氣發(fā)作的巢小夏轉對自己,他們兩目幾乎相對。
本來巢小夏長得就高,足足有一米七五,很容易給人逼迫感,如果再胖一點就顯得壯實,都能扎根男人堆了。
不過巢小夏卻不是,反而出奇得身形纖細,骨架小巧,一眼望去能讓人輕易忽視她的身高,被她旖旎嬌嫩的長相吸引過去。
“你在四班也是一樣的,乖,快上課了,今天是你轉過來的第一天,不要讓老師等久了,下午放學我再來接你?!绷帜衲罅四蟪残∠牡哪橆a,一副對調皮妹妹心力交瘁的哥哥模樣。
這種親密動作讓紛紛趕來上課的一班同學唏噓不已。
前天在林墨竹的回國歡迎會上就見到過巢小夏,他們可是對她一襲張揚過頭的紅裙印象極其深刻,尤其是她跟錢寧對峙上的那刻,現(xiàn)場的火藥味都快溢出來了,可偏偏林墨竹聞不出來,撇下錢寧跟巢小夏交談甚歡。
一班的人也是愛八卦的,這回巢小夏都追到封明中學來跟林墨竹再續(xù)往事,他們的學習委員錢寧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干瞪眼。
就目前這情形來看,嘖嘖嘖,他們已經能夠想象出一段醋味濃濃的三角戀情了。
這邊巢小夏被林墨竹安撫成功,很快收拾好大小姐脾氣,慢吞吞地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拐角處。
而林墨竹盯著她那寬大校服下一雙性感有型的纖細長腿,眉頭擰得能當場夾死一只蒼蠅。
來不及多想,上課鈴就響了。
錢寧很快回到座位上,怒視著林墨竹的后腦勺,牙齦咬得吱吱作響。
上課的語文老師發(fā)現(xiàn)她很明顯地在開小差,沒有聚精會神地看黑板,于是叫她站起來回答問題,錢寧慌里慌張地打開書本找答案,卻越翻越沒有頭緒。
于是被老師痛斥后,錢寧就被罰站到教室最后面站著上課了。
錢寧一手抓著書本,一手掐著筆,從最中間的走道向教室后面走去,此刻全班的同學都在審視她,短短一段距離卻令她備受煎熬。
明明他們什么也沒說,可錢寧無論往哪個方向望去,都能看到他們眼中的鄙夷,甚至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在耳畔雷鳴般地響起。
“你們瞧,平時都是她看我們不順眼,今天卻輪到她被罰站,真是風水輪流轉!”
“前天被巢小夏數(shù)落了,今天又是被她氣到了,還被語文老師呵斥罰站,學習委員今年莫不是撞到衰神了?!?p> “哎哎哎,她看過來了,你們別說了,我快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豈不是下一個罰站的就是我,哈哈哈!”
錢寧臉上又羞又憤,簡直跟個調色盤似的,時而青紫時而紅,果真逗樂了一眾人,不過這是上課,所以他們努力捂緊嘴巴,不讓發(fā)出一點實在的聲音。
等到錢寧站到了最后面,她的面色才慢慢好轉起來。
不過這次屈辱的經歷,她是一點也不愿意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