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頭上綁著野雞毛的壯漢在那里跳來跳去地嚎叫著什么,因為他們與身后的馬群沒有分開,神族左右穿插的軍隊也就沒有辦法進一步行動了,都在等古遠下一步的命令。
飛猱特工隊也從空中落下來了,三個隊長都爭著向古遠顯擺他們已經(jīng)能夠熟練地掌握了駕馭著巨鳥作戰(zhàn)的技巧。古遠想了想便命令飛猱特工隊去佯攻一下對方的作戰(zhàn)部隊,三位隊長欣然受命,立馬帶隊出擊了。
古遠想舉槍狙殺那兩個部落頭領(lǐng),估計是一個頭領(lǐng),一個巫師,又一想,這幫人不值得他去浪費兩發(fā)珍貴的子彈!于是,便要來一張弓和一筒三十支箭,這是神衛(wèi)營戰(zhàn)士的配制。
飛猱小隊長甲和乙是兄弟倆,體格健壯、攀爬跳躍、行動如風(fēng),確實夠猛的。他們本來接到的古遠的命令是佯攻,做的,引他們離開點馬群,可是,甲和乙哥倆與丙小隊長一通氣,三人一拍即合,真攻擊起來。
讓巨鳥俯沖下去,“嗖嗖嗖”三十支梭鏢就下去了,帶著勁風(fēng),立馬從空中殺向了那部落的人群。猱人的力量雖不大,但加上巨鳥的助跑,那可就加速了,讓那部落里的人措手不及。
“??!”
“哎——”
“噗通!啪嘰!”
不明部落的作戰(zhàn)隊伍里一陣大亂,兩個頭插野雞毛的人,頭領(lǐng)與巫師居然都被梭鏢貫胸給干掉了。
這不明部落的武士亂了一陣后,見頭領(lǐng)和巫師死了,也怒了,也怕了!倉促轉(zhuǎn)入反擊,猱特工都駕鳥離遠了。沒等不明部落的人投擲出石斧與骨制梭鏢,兩側(cè)的騎兵便動了,數(shù)箭齊發(fā),雨點般潑灑過來,這一次讓他們減員一大半,加上剛才的傷亡,已經(jīng)過百人了!
“啊?這是什么小梭鏢?怎么這么大力?”顯然這個部落里的人沒有見過弓箭,不認識箭,驚為神器。再說古遠對神族里用的箭簇也打制得“絕戶”一些,本來三角尖頭帶棱就行了,都是金屬的,既利又硬。古遠偏偏再在后兩個角上凸出一點,形成倒刺,使刺入肉里的箭頭拔出來就會帶上肉,著實兇殘!
這個不明部落里的不少人就是因為,一開始箭并沒有射中要害,但拔箭時卻帶肉拉筋,因失血過快過多而死的。剩下的四十來人徹底被嚇破了膽,再沒有反擊的勇氣了,紛紛扔下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額頭著地,表示愿意臣服了!
“不殺降將!”古遠立馬收編了投降的49人,先給他們中受傷者治療,然后帶他們?nèi)フf服他們的部落成員,老人、婦女與孩子。
他們中有老人與外部落聯(lián)絡(luò)過,慢慢地與秋軍師、云她們溝通了。這才知道他們是馬部落,在北方一個巨大的河谷里生活,因為河谷里發(fā)了澇災(zāi),大水淹沒了草地、低樹林,他們不得已南遷。本以為150人的武裝部落很大很厲害了,想象著能所向披靡,誰知道與神族一比,根本不夠打,連看都不夠看。馬部落不會用馬,初看到神族的騎兵,用馬馱著人作戰(zhàn),立馬就把他們給驚呆了!
“原來馬還可以這么用!”只管殺肉吃,豈不可惜?
接收了馬部落的198人,568匹駿馬,110頭驢,322頭牛和162只山羊,把古遠高興壞了!
“哈哈!我神族人已經(jīng)突破一千了,可喜可賀!族人們!神衛(wèi)營的勇士們!回去我給你們看一件神級武器,以表示對此次收獲的慶祝!”
秋軍師及時地宣布此次戰(zhàn)斗中立頭功的是哨鳥,其次是哨兵、偵察兵和飛猱特工隊。立功受獎,回去就會兌現(xiàn)的!往回走時,古遠特意派人繞到東哨所去丹穴山除了嘉獎飛猱部落外,又調(diào)來了30名飛猱部落里的青少年男女。
古遠發(fā)現(xiàn)這些個小毛人人兒真是聰明伶俐,天生就是特工料,訓(xùn)練出來皆如一把把尖刀,刺殺摸哨搞情報好使極了!丹穴山里,飛頭領(lǐng)也為了古遠的大量獎賞物品兒高興,同時也為自己猱族人的精干受到神首領(lǐng)的嘉獎而自豪!
回神族宮了!一路上見到滿地投落的慘白的光影,古遠這才想起來進入冬天已經(jīng)很多時日了,此時的大地已經(jīng)凍得硬邦邦的了。滿目荒涼,一片蕭瑟!幾只碩大的體型的寒鴉在高聳的巨樹梢上喳喳剛叫兩聲,“咕呱!”便被鳥王喝止住了。
鳥王還警告他們不加入他的鳥群,又不想死的話,就立馬滾遠點兒!再看那寒鴉,不吭不響地蹬枝遠飛,都倉皇逃遁了。
回到神族宮后,古遠重新改編了神衛(wèi)營的軍制,還是五個連,一連已經(jīng)達100人了。連下設(shè)排,一排30人,有正副排長。剩下來的八人為連部勤務(wù)兵,可以警衛(wèi),可以通訊。排下設(shè)班,一班10人,正副班長各領(lǐng)4人。
這天午飯后,古遠正準(zhǔn)備去親自領(lǐng)隊出工繼續(xù)筑墻,突然值勤的木樁奔來報告說有兩個人快死了,一個是暮色吃魚時吞咽得太快了,魚刺卡住喉嚨了,呼吸困難,眼淚憋得嘩嘩地流。另一個是黑子,不知道誤吃了什么,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
古遠趕緊去先看黑子。只見黑子正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發(fā)抖的雙腿在泥土地上亂蹬亂踢,沾染上滿身的泥土。他用痙攣的雙手拼命地抓撓著自己的胸前,在紫銅色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染血的手指哆嗦不止。
這像是中毒的情形!不是毒蟲所傷,那便是吃漿果時中的毒!古遠馬上根據(jù)情形做出判斷,但他手里也僅有一點解蛇蝎蜈蚣等毒蟲的藥,不知道能不能湊效。便毫不遲疑地先去找來一把馬齒菜,用石頭搗碎混在水里給暮色灌下去,然后讓人抬起他,面向下放在一個大圓木上,擠壓他的肚子,很快便讓他“哇哇啦啦”地吐了起來。
等暮色吐完后,古遠便拿出了一粒藥丸掰開嘴給暮色喂了下去。古遠對這一治療法沒有一點點的把握,也只能與別人一樣焦急地等待著了。
接著去看黑子,黑子此時有點臉紅脖子粗、半昏迷狀態(tài)了,的確很危險!
“誰知道他吃的什么魚?”
為什么古遠會有此一問呢?原來神族里的肉儲藏很足,魚儲藏也很充足,并且還有幾個品種,有生咸魚干、有熟的熏魚片兒,還有熟的糟全魚。
如果吃的是生魚干,可能就是針刺扎喉了;如果吃的是熟魚的那兩類,那就不是細刺了,而是魚脊大刺卡喉嚨了!
“稟首領(lǐng)!他吃的是咸魚干燒烤的!小巫沒有辦法,師父午睡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