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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入邧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4026 2020-11-07 18:28:27

  新歲一來,這時間就好像在跟誰較勁似的,一月一月的一晃就過去了,不知不覺梵芩已經(jīng)在南旻待了八九月。

  這段時日里還真是有幾件大事值得一說,頭一件便是瑯星腹中的小家伙,在秋日來臨的時候出來了,用遲蘇的話來說那就是個小混蛋,因?yàn)樗恢毕胍獋€女兒,結(jié)果出來的卻是個混小子,父子倆天天大眼瞪小眼,讓瑯星好一番無奈。

  這小家伙梵芩也是愛不釋手,得空就去抱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自己的孩子,還想給他取名,卻奈何那夫婦倆早已把名定好。

  因著遲蘇本名粟辭,按理來說這小屁孩也該姓粟,可遲蘇卻不愿,硬是要姓遲,瑯星倒也無所謂,只是想著遲蘇家的本姓還是不能丟,兩人就干脆給這小屁孩取了兩個名,一個姓粟一個姓遲,倒是給了梵芩一個取名的機(jī)會。

  遲蘇這個做父親的取的名是“星?!?,取了瑯星名中一字,而“?!弊郑允窍M约簝鹤娱L大后是個睿達(dá)之人。別看遲蘇平日百般嫌棄這是個混小子,但自己兒子有些什么不對勁他比誰都著急,將口不對心做到了極致。

  而梵芩取的名則是“懌”字,希望這個自己一路看著出來的孩子能夠一生歡喜,而這個字,也是她之前想著給自己孩子的名,心里卻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看著這胖乎乎的小肉團(tuán),也不想在思考那么多,干脆將這個名安到了他身上。

  這一切別人不知曉,可是岑昱知曉,卻也是不拆穿,只默默的將人又呵護(hù)的緊了些。

  這第二件事便是這南旻的事了,南旻皇帝閭丘頡抱病而亡,太子閭丘朗身為南旻太子自是要回國的,梵擎也通情理將人放了回來。

  這朝代更替之際梵芩助自家兄長做了件大事。閭丘朗回到南旻之后,梵芩前去與他見了一面,并擺出交易,他們助閭丘朗順利登上帝位,閭丘朗需百年以大乾為尊。

  閭丘朗初次見到兩人先是嚇了一跳,后又想想他們這出入南旻如入無人之境的狀態(tài),再聽那話,南旻亂的非常,這話卻是被他們說的那么輕易,他信這夫妻倆的本事,卻也不問,當(dāng)即就應(yīng)了下來這交易。

  在大乾為質(zhì)的這些時日,閭丘朗可謂是看清了許多,先是自己父皇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再是大乾帝王的雄姿大義,看清了南旻的薄弱,和大乾的堅不可摧,深知南旻再無翻身之時,也深知這日后的盛世終歸哪國。

  這個交易,于他,于南旻,于那些無辜的百姓,都是最好的選擇,況且他......也想讓自己的母后,過一過舒心的日子。

  事實(shí)也證明了梵芩沒有看錯人,閭丘朗登上帝位之后的一切行徑,雖說不上是一位多厲害的帝王,卻也是一位于百姓來說的明君。

  為這四國中最亂的南旻撥開了一片陰云,用梵芩的話來說,就是她又積了一項(xiàng)功德,還嘀咕著說也不知天上的神仙看不看得見,讓岑昱和煦衍在一旁默不作聲,也不知日后她回界想起自己所說的話會作何感想......

  另外還有兩件事,一件便是啟瑤也新歲第一個月順利誕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梵彥喜不自勝,取了“夭華”為名,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看來也是在懷念跟自己妻子初遇的那個時候了。

  還有一件便是梵芩的十八歲生辰也過了,去年生辰梵芩還在途中,也早說過不欲再過生辰,眾人也都心下知曉,也都默默的守著自己的嘴巴,免得去觸碰到梵芩心里的那堵高墻。

  今年的生辰依舊未過,卻是因?yàn)楝樞欠驄D兩個的孩子沖淡了不少愁緒,倒也無傷大雅的過去了。

  一眾人在南旻待得夠久,本就是為著瑯星順利誕子,如今已是目的達(dá)到,梵芩也不欲多待,挑了一日就向眾人說了自己心中想法,也問了瑯星和遲蘇的想法,畢竟有了孩子,還是不能帶著孩子走東奔西。

  兩人一開始本是心意已決要跟著梵芩他們走,卻是被梵芩斥責(zé),說兩人做了父母還是這般孩子心性,兩人這才回屋商量思考了一夜,才終于做了決斷。

  兩人決定回大乾安居,遲蘇打算去開一家醫(yī)館,也算是不將自己的一身精湛醫(yī)術(shù)荒廢,瑯星也能幫上忙。

  梵芩這才點(diǎn)頭同意,心中也還是存著一些私心,畢竟遲蘇回大乾,對她來說相當(dāng)于為自己的親朋多加了一層保障,也讓自己又放下些心。

  既是定了下來,這行人又不是那等拖沓的,不過幾日便收拾好行裝出了南旻京都,只是由原來的六人行變成了四人行,瑯星和遲蘇等孩子再大些再行回大乾。

  梵芩四人走的那日天有些陰,瑯星也哭得如同孩子一樣,將梵芩和瑯月肩頭的衣裳都暈濕了一大片,連一向自稱冷情之人的岐星樓眾人都不禁動容。

  無論早晚,離別終是要到來的,最后瑯星不顧阻攔對梵芩行了三拜之禮,全了兩人之間的主仆情誼。

  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雖不知日后還會不會再見,瑯星卻堅定著那顆心,如若再見,她依舊是那個被撿回去的小婢女,那個女子,也始終是她的,主子。

  沒了嘰嘰喳喳的小黃鸝,這行路途中倒是安靜了不少,幾人開始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可時間總會將一些東西沖淡,慢慢的,也就習(xí)慣了。

  這次再游,梵芩倒是突然有了計劃,打算從南旻到邧國,然后再去沐沁,她想看看那經(jīng)由岑昱治理出來的地方,到底是怎樣的,而且說不定她就在那住下來了呢,也相當(dāng)于是住在大乾了不是。

  南旻到邧國中間還隔著個木厥,但木厥也因?yàn)橹暗牧种裰畱?zhàn)損了些元?dú)?,本就是剛成不久的小國,自也是亂的,有些人不服那呼延從的統(tǒng)治,漸漸的就反了,木厥又分崩離析,回到了之前那般凌亂的狀態(tài),更何論再去挑釁大乾了,怕是連現(xiàn)在的南旻都不敢進(jìn)犯。

  木厥這地兒梵芩不愿停留,便繞了路到了邧國境內(nèi),這時已經(jīng)是十一月了,倒是和去年到南旻的時間差不離。

  游了邧國幾處聞名的地方,幾人便進(jìn)了邧國京都,倒是未去住客棧,依舊是去了岐星樓,依梵芩所言,那就是客棧哪有自己的地方舒服,也不知那個日日嚷著要去這去那的人是誰了。

  邧國的岐星樓梵芩來過,就是在她領(lǐng)兵收服那小國之時,特意來瞧那邧國玉璽的那次,所以此處樓中的人,倒是比南旻境內(nèi)那些憨厚傻小子要來的淡定一些,只那些后面入樓的還是忍不住多瞟幾眼梵芩身旁的岑昱,想看看將自家主子收服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待回到自己的屋內(nèi)安頓好,梵芩也不禁感嘆,時間真是毫不留情的東西,那時的自己還未及笄,這下就已經(jīng)十八了,這么些年好似經(jīng)歷了許多,又好似那些只是短短一瞬的事,哪怕當(dāng)時是多么的撕心裂肺,亦或是多么的熱血激昂,再或者是多么悲痛交加,又或者......是多么的喜心悅目。

  到得邧國京都不過兩日,梵芩就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帶著木槿清香的信。

  信拿到手中,看著那有些眼熟的字,梵芩忍不住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側(cè)斟茶的某人,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下不禁暗道一句無趣,就拆開了信略略掃過,隨后就大喇喇的擱在了桌上,一邊喝著岑昱倒的茶一邊不時那眼神瞟著,希望從他面上看出什么不一樣的神情來。

  可岑昱還是未有動靜,他連那信看都不看一眼,仿佛不存在一般,長公主瞧著這般又開始要作妖。

  “傅槿說想邀我一見,喝杯茶敘敘舊?!彪m然信上是說要請她和岑昱一起......

  本以為會聞到醋缸子打翻的味道,卻不想身側(cè)之人神色還是不見什么變化,只低低了應(yīng)了她一句“嗯”。

  長公主氣結(jié),再次添火,道:“那我明日便去應(yīng)邀了,大概出去一個時辰左右吧?!闭f完狀似無意的撫了撫桌上的信,像是在對待一旁打著瞌睡的小兔妖。

  不過才撫了兩下,手下的信卻脫離而去,到了那燃著銀絲炭的紅漆描金獸面的火爐中,不過一會兒就燒了個干凈,屋中有些微的紙張燃燒過后的氣味,卻又夾雜了一絲極其細(xì)微的木槿香,梵芩心下不禁感嘆一句傅槿果然是比她還精細(xì)的人。

  “夫君這是作何?”梵芩故作好奇,側(cè)頭相問。

  岑昱瞥了一眼沒事找事的女子,淡然出聲:“春日還未來,紅杏也還未開花?!?p>  “夫君可是吃味了?”依舊是明知故問,可梵芩就想聽聽岑昱說那些有些強(qiáng)硬的話。

  哪知岑昱早已看穿她的心思,只是又看了一眼那桌上還在的信封,那信封便也到火爐中去燒了個干凈。

  “這冬日里啊,還是得去喝杯暖茶,也不知明日會喝到什么好茶呢......”梵芩眉心微動,伸手抱過了打著瞌睡的小兔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也不知在說給誰聽。

  小兔妖本是被梵芩柔撫得舒服至極,瞇著眼睛愜意得很,卻一瞬間感覺到了如外頭那樣的寒冬朝自己襲來,瞬時就睜大了眼睛,不巧的對上了岑昱帶著涼意的雙眸。

  一時間小兔妖身子一顫,掙開了梵芩的手便跑到小角落中縮著去了,還閉了自己的雙目,垂下了毛茸茸的耳朵,像是閉了五識的樣子。

  而說話的梵芩也沒好到哪兒去,小兔妖跑走之后便被岑昱拽進(jìn)了懷中,現(xiàn)下正被緊緊束縛著,動都動彈不得,抬眼而見的男子臉色,也不甚好,甚至可以用森涼來形容,那目中的危險盛極,梵芩也同那小兔妖一樣心下一顫。

  “喝茶?”

  男子有些致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梵芩訕訕一笑:“喝夫君的茶!”已是將討好之術(shù)修煉的爐火純青了。

  “應(yīng)邀?”

  長公主又是討好一笑:“我何時說過?夫君聽岔了罷......”

  看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岑昱這才將緊錮著梵芩的手松了些許,低聲道:“不知夫人是想聽為夫說些什么話,才這般激將?”

  梵芩本是心下松一口氣,聽著這話正欲作答,就又聽眼前男子開了口。

  “不知是不是想聽那句,為夫見不得夫人與其他男子親近?”

  看著岑昱認(rèn)真的樣子,梵芩一時分不清他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威脅自己,沒等她開口,岑昱又是幾句問。

  “還是我已經(jīng)滿足不了殿下的需求了?殿下莫不是有了納男寵入府的心思?也是不知這邧國小皇帝,愿不愿意進(jìn)公主府當(dāng)個小小男寵呢......”

  說罷還真是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傾身了些與梵芩對視著,眼中情緒莫名,不知是在好奇還是在想著如何將眼前作妖的女子好好懲罰一番了。

  長公主再次甜笑,雙手卻抵上了愈發(fā)向自己靠近的男子的胸口,道:“夫君多想了,我怎么可能會有這般想法,有夫君一人已是足矣,旁人自都入不了我的眼!”

  “如此就好,不然為夫怕是要為那小皇帝多添些劫數(shù)了?!?p>  長公主又是一笑,雖然她知岑昱如此說了也不會去做,但誰知道若是把他逼急了會不會真去了呢,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一回合長公主又是敗得慘烈,雖是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卻也是承擔(dān)了不少作妖的后果。

  而那已被燒成灰燼的信,也是無人再去管,但梵芩還是讓人去回了口信,說到此只為去看一眼邧國京都名勝,留不了幾日便走,自是也不方便相見了。

  口信遞到,傅槿也是極為溫和的將人目送走,但在殿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溫和不見,只余苦澀,只道一句自己自作多情。

  曾還是友人相稱,如今再看,怕也是連普通的友人都不如了,那人為何不來,他心里清楚,卻還是想要試一試,哪怕是,見一面也好,卻不曾想,她連個機(jī)會都不給。

  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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