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越是能長生久視的物種,其實越是怕死。
尤其是面前這群擁有無限壽命,享受了數(shù)百上千年統(tǒng)治時間的吸血鬼。
即便維克多用成百上千年的時間在這座城堡中建立起了屬于他的絕對的權勢,但在秦岳面前、在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順從的塔尼斯知道整個城堡已經(jīng)不在維克多大人的掌控之中,所以他選擇站在門外做個忠實的守門人,而在大廳里,那些議員們也明白了大勢已去。
內心兩種力量角逐一番,最終,一旁地位崇高的議員科斯達開口了:“尊敬的秦先生,您來到這里,不知道需要我們?yōu)槟鲂┦裁???p> “不是什么大事?!鼻卦揽戳搜勰_下的維克多,微微一笑:“我就是想讓你們幫我找個人?!?p> “找人?”眾人一聽,頓時面面相覷,內心也是暗罵:你要找人直接和我們說清楚不就好了!為什么上來就要動粗!
心中對秦岳‘粗鄙’的行為滿是鄙夷,他們臉上卻堆積起了具有極強求生欲的笑容:“如果只是找個人的話,我想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幫助到您?!?p> “只是......”
科斯達頓了頓,看了眼地上的維克多:“不知道您能不能先將維克多長老放了?”
“維克多?”秦岳低頭看了眼,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看他這一動不動的樣子,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地上,被人于眾目睽睽之下?lián)魯?、踩踏,甚至被外面那些身份地位的衛(wèi)兵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維克多只覺得自己威嚴掃地。
大腦一片空白之中,他選擇了最不需要技術含量的手段-裝死!
即便此時聽到了上面秦岳那滿是嘲意的話語,維克多也只是面皮不斷抽動,愣是沒有翻身而起的想法。
見此,秦岳只是移動腳掌,來到了維克多后腦:“反正都已經(jīng)死了,不如我再給你們看個‘煙花’吧?!?p> 說著,秦岳右腳高高抬起,隨后轟然踩下。
危!??!
風聲乍起,維克多雙目忽然睜大,一股恐怖的生死危機瞬間彌漫在心頭,求生本能的指引下,維克多終于放棄了最后一絲面子。
他猛然翻身側移,瞬間便將自己從那勁風的威壓之下拖拽了出去。
下一刻。
砰!
炸裂聲響起,塵土飛濺,秦岳的腳掌深深的踏進了地面之中,坑陷炸裂,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這一腳蘊含著何種力道。
別的不說,踩爆維克多的腦袋想必是綽綽有余的。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一旁,看著地上那不小的坑洞,維克多眼角抽動不止。
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如果他剛剛真的還繼續(xù)裝死,現(xiàn)在唯一的可能,便是腦袋像那個議員一般炸裂開來。
口中高呼不止,維克多急忙舉手示意:“你要找誰,我可以幫你,只要他還活著,我一定盡全力幫你找到他?!?p> “原來你還活著啊?!鼻卦揽粗S克多,眼中滿是嘲諷:“剛剛裝得那么像,就連外面那些臭蟲裝死的本領都比不過你吧?”
“這......“
維克多噎了一下,然后干笑了一下,勉強的解釋到:“這是因為我們血族的特質特殊,身體沒有溫度,再控制一下心跳和血液便能做到,不是什么特別的本領?!?p> 看得出來,為了活著,維克多已經(jīng)做到了極致。
“嘖...”秦岳搖頭稱奇,卻也沒有在這上面繼續(xù)說什么,而是轉移正題:“阿米力克小鎮(zhèn),你們應該知道吧?”
“知道,那是城堡東面的一個小鎮(zhèn)。”維克多點了點頭。
“知道就好辦。”
秦岳輕笑一下,指了指在冰冷的地面上昏迷不醒的艾瑞娜:“艾瑞娜·巴沙,阿米力克小鎮(zhèn)鎮(zhèn)民。她的父母,在上一次的血貢日之前被你們城堡里的人殺死了,她本人也被擄掠過來。”
“我的要去很簡單,凡是參與到這件事中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得死?!?p> “至于艾瑞娜,我會將她帶走,但如果她之后被其他吸血鬼殺死......”
秦岳停頓了一下,然后一咧嘴,露出一絲令維克多心生寒意的笑容:“我會回來,從馬庫斯開始,讓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吸血鬼這么個東西。”
說完,秦岳環(huán)視一圈:“我的要求就這么多,你們,還有誰要補充些什么?”
“沒有?!本S克多咬牙答應了下來:“我們會按照您的要求,將那些該死的家伙統(tǒng)統(tǒng)抓出來,殺掉,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遺漏!”
此時此刻,維克多內心滿是仇恨和憤怒。
他憤怒的對象自然不會是他無法對抗的秦岳,那目標就自然只能是那些被他盯上的血族,尤其是在血貢日前違背他的意志、私自出城前往阿米力克的血族!
在他看來,若不是那群不知死活的叛徒私自出城前去阿米力克,或許現(xiàn)在的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
心中有著最為強烈的怒火,維克多在心中發(fā)誓,一定要用對比的上的刑罰讓懲罰那些該死的家伙!
只是,還不等他在心中選好刑罰,秦岳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對了,他們,必須要死在我的手上才算?!?p> “如果有一個人沒有死在我的手上,那就是你們在違背我的意愿,到時候,我也不保證會發(fā)生什么?!?p> 維克多回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秦岳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到了那原本屬于他的座位之上。
寬大的椅背在身后篝火的照射下投射出大片的陰影,令秦岳的身影模糊不清,那石椅的厚重和古樸,與秦岳身上散發(fā)的神秘和威嚴,渾然天成。
與陰影中秦岳那如火如荼的目光對上,不由得,維克多低下了頭顱。
而在一旁的側座上,看到維克多的表現(xiàn),所有議員心中狠狠的觸動了一下。
維克多這次的低頭與讓步,在他們看來,代表的不僅僅只有對秦岳命令的服從,還有著權利的更迭。
所有人都知道,從今天起,只要秦岳還活著,其余人,便永遠只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即便是馬庫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