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堯立刻反駁道:“你早就不是我的上級了!”
楚善誠“哦?”了一聲,從衣襟里掏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塊兒銅牌,上面刻著“狼牙軍隊長楚善誠”幾個字。
朝黃堯的方向駑了駑嘴“你的可還在?”
黃堯不情不愿地也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塊銅牌,就掛在自己脖子上。
他自狼牙軍解散之后,也還一直沒舍得摘下來,這是他的榮耀!
黃堯低頭看著這塊兒銅牌,用手指摸了摸上面的凹凸,仿佛感受到了那段崢嶸歲月,是那么的青春和熱血。
輕聲喃喃“可是你走了不是么?”
楚善誠知道這個問句是沖他來的,黃堯都有委屈的鼻音了。
黃堯這句話大概也憋在心里很久了。
楚善誠憋了好久,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我有跟你說過狼牙軍解散么?”
黃堯奇怪的看著楚善誠,“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楚善誠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只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和封叔叔說狼牙軍暫時不接受任務,從來都沒有說過,狼牙軍解散了?!?p> “是你自己在瞎委屈罷了?!?p> 黃堯愣住了,轉(zhuǎn)到身后撓了撓頭,又哭又笑。
所以這兩年真的只是自己的執(zhí)念罷了,自己是個傻子吧。
為什么不問?
為什么不說?
自己果然是個傻子。
沒有兄弟,一個人在荒漠的西北,死撐了兩年,都快把自己的心氣兒耗干了。
結(jié)果到頭來·······
用袖子一下子把臉上的淚水擦干。
又恢復了他一臉嚴峻冷酷的表情,走到楚善誠身邊,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一下子跪倒在床榻邊,把身上帶的佩劍劍鞘抽出來反手遞給了楚善誠。
“是我違反了軍令,三十杖·····我應該受·······”
楚善誠看著他這副樣子,又頭疼起來,這就是個木頭樁子。
跟個二愣子似的,兩年自己生悶氣,賠禮道歉也只會像個傻子一樣,認為自己應該被打一頓。
在軍營里自己呆了兩年,越發(fā)傻氣了。
楚善誠也不管會不會扯到身后的傷口,用力把劍鞘扔的老遠,滾到了廳堂的中央。
“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xiàn)眼了,我沒空揍你!”
“你去讓冷忠杰給我滾進來,讓他們查查你們西北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黃堯看出來楚善誠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點丟人現(xiàn)眼,爬著去廳堂中央撿起了劍鞘,把自己的佩劍差了進去,掛在了腰間。
去院子里找到冷忠杰,狠狠地踢了他屁股一腳,“楚哥找你!”
冷忠杰被踢了一腳,一點沒生氣,跳起來眉飛色舞,“嘿,你剛才是叫的楚哥誒!”
把胳膊搭在黃堯的肩上,眉眼里都是看熱鬧的高興,問道:“怎么,你倆終于和好了?”
時千和翁襄聽見這話,也跟著站起來,高興的說道:“這可太好了!”
朝著在院子另一邊站著的封彥之、王三和王五大吼了一聲:“隊長和副隊長和好了!”
他們?nèi)齻€人也跟傻子一樣,“哦哦哦!”的歡呼了起來。
黃堯?qū)嵲跊]忍住,看著他們嘴角上揚,他們狼牙軍一隊人就都是傻子。
冷忠杰收回了搭在黃堯肩膀上的手,突然意識到,“哎呀,楚哥找我!”
趕緊一溜小跑進了廳堂。
楚善誠聽見外面吵得很,幾個大男人嗓門喊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閉著眼皺著眉,對跑進來的冷忠杰說:“外面怎么這么吵?”
冷忠杰立刻跑到門口,沖著院子里的幾個人大喊了一聲:“別吵了,楚哥生氣了!”
又一溜小跑跑了回來,笑得一臉諂媚。
楚善誠看著冷忠杰都當上副指揮使了,還是這么一副沒有出息的樣子,氣的頭疼。
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你去查查讓西北軍明天就啟程回西北到底是皇上的意思還是內(nèi)閣的意思,盡快!”楚善誠最后兩個字咬得很重。
想要攔住西北軍明天就回去,今天就得知道為什么想出個主意來才行。
可光這件事情就令人頭疼的很,必須得爭分奪秒才行。
冷忠杰也收起了嬉皮笑臉,臉色嚴肅地抱拳,跟楚善誠回了個“是?!?p> 挺胸抬頭地走到了院門口,一股子錦衣衛(wèi)指揮使凌人的架勢撲面而來。
對著兄弟們大喊了一聲:“錦衣衛(wèi)的弟兄跟著我走?!?p> 穿著錦衣魚服的翁襄、時千、王三和王五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站好。
身體繃緊,眼睛直視前方,雙臂自然下垂,大聲回應了一聲:“是,冷指揮使?!?p> 工作的時候,就要有對待工作認真的態(tài)度。
看的封彥之和黃堯都有點震撼。
看來這兩年,兄弟們即使各奔東西,也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這種發(fā)展不是地位或者錢財,而是性格上更加成熟、有魄力。
大家都長大了,都能成為獨當一面的男人了。
。。。。。。
皇城內(nèi)閣值房中。
楚世貿(mào)打開值房中最里面的那間房,專屬于內(nèi)閣首輔的辦公值房。
里面的陳設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樣,正對面是皇帝賞給他的牌匾,寫著“內(nèi)閣首輔”四個大字,仿佛是對他的承諾,只要他這個皇帝還在任,內(nèi)閣首輔也一定會是楚世貿(mào)。
紅木的桌椅,透露著一股沉木的芳香。
桌子上,擺放著摞的很高的要篩選呈給皇帝的奏章,旁白一些空余的地方都被擺滿了筆墨紙硯。
內(nèi)閣首輔,不過只是一個聽起來響亮的名號。
主要的工作,便是在這浩如煙海的奏章中,蹉跎自己的歲月罷了。
他也從當年耳聰目明的青壯年小伙子,變成現(xiàn)在背都有些佝僂,兩鬢斑白的老頭子了。
他順著桌角一點一點摸過去,應該是有人為了迎接他回來,專門找人打掃過,一塵不染。
在他常常躺在椅子上下神時,對著的那個桌角,掀開摞在上面的奏章,是用他的指甲日積月累摳出來的一個顧字。
這么多年他在內(nèi)閣首輔的位子上任勞任怨的熬著,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從這些奏章中,找到顧家那個老爺子顧維鈞的把柄,把顧家也像當年的楚家一樣的下場。
他年輕的時候,也是真心傾慕過顧柳柳。
她曾是京城最富盛名的姑娘,長得秀外慧中,他不過才是尚書家的一個庶子。
當時的他看她,就像癩蛤蟆望著美麗高貴的天鵝,她是那樣的不可褻瀆。
要不是顧維鈞一直讓她左右為難,最后神智不清,他也不至于把她給關起來,甚至逼迫她跳井。
楚世貿(mào)一直覺得在顧柳柳這件事情上,他從來沒有后悔過。
是顧維鈞一直施加的高壓,讓她精神崩潰,最后走上了自盡這條路。
他不后悔,因為他沒錯!
南方弟弟
今天寫文又稍微有點晚了,我對不起各位讀者。 感覺今天能順利兩更就算很不錯了,畢竟我還有另一本書至少也要更一章左右。 但是要上青云,我一定竭盡全力,在這期間內(nèi),盡量多更,多改。 讓文章更加符合讀者的口味! 給自己加油! 也希望各位讀者能給我投票給我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