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一個年輕人男人,有著自身的理想,跟聰慧的才華,跟著一個年輕人一起打拼著屬于他們的商業(yè)帝國,創(chuàng)建了一個時代的開端。
而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想證明自己,好讓那個從小就心心念念,卻一次沒見過的父親正眼看自己一眼。
可惜,有時人心確實足以吞象。
這個一直想證明自己的年輕人,最終成功了,卻毀在了父親手上。
還真是諷刺。
“曲公子你看,你死了能夠匯聚這么多人來為你送葬,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可他死了,卻只能沉尸冷水江,尸體無人問津,你應(yīng)該感到幸運才對?!眳请p平靜道,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但,這句話卻不可謂不大逆不道。
本以為曲遠會很生氣,但他卻很出奇的平靜,甚至是沉默。
吳蕓低垂著眸子,不知在深思什么。
至于曲家族人,其中年輕一輩的早就按捺不住了,想要上前,卻無一例外被身邊的長輩給死死的壓制住。
吳雙的強勢,有目共睹,是一個真正的殺人如麻的主。
這個時候上前,豈不是送死?
“人死為大,曲公子你我恩怨了卻,安心上路吧?!眳请p輕輕嘆息一聲,正準備插香。
就在這時,早就按捺不住的曲家幼子曲凌,也是曲遠唯一的子嗣,掙脫了長輩的束縛,站了出來,怒視著吳雙,“操,你們今天誰也別攔著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媽的的太憋屈了?!?p> “吳雙這里是杭蘇,是我曲家,你這么肆無忌憚,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的話....”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柄小巧玲瓏的手槍,很小巧,但威力不俗。
是前年,去燕京游玩的時候,從一個死黨身上獲得的,為此他還特意請死黨去玩了一次昂貴的揚州瘦馬,這些年來可沒少去射擊場苦練槍技。
“我也不跟你廢話,你殺我大哥,殺煌叔,視我曲家如無物,你真的以為自己還是曾經(jīng)的吳天王?”
“你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一條隕落了比起土狗都還不如的狗罷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是一驚。
現(xiàn)場,頓時無數(shù)道目光全都投向曲凌,確實沒料到這位曲家最名不經(jīng)傳的幼子,會站出來替整個曲家打抱不平。
曲遠沒有阻攔,相反眼神玩味的看著吳雙,看來是打定注意靜觀其變。
吳蕓環(huán)抱雙臂,輕輕往后退了一步。
曲遠不清楚吳雙性格,但她非常清楚,曲凌不站出來還好,或許事情就真的止步如此了。
可,如今曲凌站出來,而且還如此跋扈,估摸著接下來又是一場不會太小的風(fēng)波。
事實證明,她預(yù)料的沒錯,不愧是吳雙的表妹,果然是最了解他性格的人。
“曲家主,這位是貴公子?”吳雙對于曲凌的跋扈,倒是沒多少神色變化,而是饒頭興趣的看向靜觀其變的曲遠,好奇道。
未等曲遠回話,曲凌直接接上,“沒錯,我就是曲家的小少爺,曲凌?!?p> “我父親心善,顧慮也頗多,而且也不喜與人為敵,可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個軟柿子?!?p> 曲凌拿起槍,就這么直挺挺的頂著吳雙的額頭,表情猙獰,“現(xiàn)在給大哥下跪懺悔,給我父親下跪道歉,之后三天,去我大哥墳前下跪守靈三天三夜,我們曲家便放過你,不然的話,今天我一槍崩了你!”
曲凌很跋扈,也很強勢,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曲家的大少曲東風(fēng)是商業(yè)奇才,在圈內(nèi)名聲顯赫,而幼子曲凌沒有一點名聲,無人問津。
沒想到到了關(guān)鍵時刻,卻展現(xiàn)出驚人的勇氣,有一種大梟氣概,確實符合曲遠這個父親的性格,虎父無犬子。
吳雙覺得有趣,第一次正眼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精神氣很好的年輕人,長相還算不俗,粉頭油面的,估摸著不少少女對他很癡迷。
此刻表情猙獰,拿著槍的手隱隱約約有些顫抖。
其實這也怪他如此,畢竟眼前這個人,可是六年前的那位吳天王,真正做到了成為這座城的商業(yè)霸主,青年梟雄,成名多年。
而且先前那大屠殺的畫面,對他也有一定影響力,他就算在如何膽大妄為,也或多或少有些畏懼。
“很不錯的年輕人,曲家主你這兒子不錯,就是可惜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吳雙點評了一番,對于危險的到來,卻是依舊云淡風(fēng)輕。
這讓曲凌大怒,不給父親插話的機會,怒吼道:“吳雙,我在你給你機會,你別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p> 啪!
吳雙輕輕搖頭,朝天打了個響指,惋惜道:“不過還是可惜了。”
咯噔~
曲遠頓時一顆心往下一沉,心中泛起一抹不安,這一刻他猛然醒悟,眼前這位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強勢霸道,而且雷厲風(fēng)行,整個人頓時朝著曲凌那走,很急促,嘴里并大喊道:“凌兒快過來!”
但,已經(jīng)晚了。
咔嚓~
王浩出手了,被譽為人屠的他,可不是一個軟柿子,一身實力不說冠絕天下,但絕對是少有的高手,以曲凌這種花架子而言,完全沒任何還手的機會。
近乎瞬間,拿槍的手腕被掰斷骨折。
所有人都看得瞠目結(jié)舌。
曲凌這位曲家小少爺,整個趴在地上哀嚎不己,慘叫連連。
“威脅殿下?”
“膽子很大嘛?!蓖鹾颇弥鴺屩щS意的把玩一番,眼神冰冷。
“吳雙速度放了凌兒,不然我曲家跟你不共戴天!”曲遠不敢走進,因為一柄黑洞洞的槍口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對向了自己,只得高聲威脅。
王浩眼神看向吳雙,等候吩咐。
“既然曲家主發(fā)話了,浩子,你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有點表示?”吳雙掏出跟利群點燃,深吸口后,笑道。
王浩秒懂吳雙的意思,咧嘴一笑,“殿下您說的是?!?p> 他們的對話很莫名其妙。
可,曲遠卻是一顆心往下一沉再一沉。
“有些人還是早點入土為安為好?!眳请p呢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