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城最近不太平啊,攝政王還是小心為妙?!保详柧把氲?,拂開衣袖,倒茶,又看了一眼妍婳和冬泠,“這兩位是新收的妾室?”
“你才妾室,你全家都是妾室。”,冬泠的脾氣是隨了妍婳的,性子一點(diǎn)都不好,可以算得上是惡劣了。
冬泠將妍婳想說的話全說了,妍婳頓了頓,撫平了衣袖上的褶子,面前這人與謝止相識,剛剛又救了她們,還是給一點(diǎn)面子罷了,妍婳道,“冬泠,不可無禮?!?p> 說出來的話雖是責(zé)備的話,但是語氣并無半分的責(zé)備,好在景央也并未在意。
“這是本王的王妃妍婳,這是她妹妹冬泠?!?,謝止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攝政王妃,失敬失敬。”,景央抿了一口茶,嘴角浮起幾分的笑意,原本就熠熠生輝的眸子里更添幾分笑意,“這黑衣人來勢洶洶,看來又有得忙了?!?p> “幾只麻雀,不足畏懼?!?,謝止手指摩挲著茶杯,輕笑,“不知紫陽君為何會(huì)出現(xiàn)在京城?近日似乎并非是南陽進(jìn)貢的日子?!?p> “攝政王這是懷疑本君?”,景央哂笑,眼里浮起幾絲的霧氣,看不清情緒。
“本王只不過好奇罷了。”
謝止和景央一來二去,相互試探著彼此的目的。
妍婳聽得累了,就靠在謝止的肩上,瞇著眼睛打盹兒。
不時(shí)她非要靠著謝止,而是她的一邊是謝止,一邊是紫陽君景央,沒得選。
一旁的冬泠似乎是累了,難得的安靜了起來,一聲不吭的靠著角落睡著了。
謝止似乎是感覺不到累,還在和紫陽君交談,兩個(gè)人好吵,妍婳瞇著,慢悠悠的馬車,一搖一晃的,更困了,睜不開眼睛,慢慢的睡著了。
謝止低頭看了一眼旁邊毫無睡相的女人,靠在自己的肩上,安靜下來的妍婳看起來很乖巧,像一只小白兔,眼底浮起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
“動(dòng)心了?”,景央看著對面一臉溫柔的男人,“嘖”了一聲,這是在秀恩愛嗎?
謝止將妍婳輕輕的摟在懷里,沒有回答景央的話,反而是示意景央別說話。
一路上相對無言,上好的馬車跑出城門,紫衣男子嘴角浮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雙眸子看著對面的墨衣男子。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cái)。”
泥濘的羊腸小道上,兩旁樹影斑駁,空氣中浮著隱隱約約的夜來香,不知是哪個(gè)不長眼的山匪一下子從某個(gè)不知名的角落里跳了出來。
拿著長刀,臉上有著一條大大的疤痕,從眉骨一直延伸到臉頰,一說話,就會(huì)扯動(dòng)這條疤痕,像一條蜈蚣一樣,盤旋在臉上,硬生生的增添了幾分的恐怖。
身上綁著虎皮大貂,站在大路中間,估約十幾個(gè),本就狹窄不已的小道,被他們幾個(gè)硬生生的占據(jù)了個(gè)遍。
說著戲本子里的詞,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創(chuàng)新,俗氣極了,世風(fēng)日下,這群山匪忒沒文化了。
妍婳睜開眼,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