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吵了”,妍婳不耐煩的拍了拍桌子,一群官員穿的衣冠楚楚,在大廳之中爭吵的面紅耳赤,像什么樣子。
南荒偌大的一群官員,遇事卻像是一盤散沙,難怪能夠被武王隨意的揉捏。
“雖然您貴為王妃,但是這種事王妃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領(lǐng)頭的是這里的知府柳安,蓄著長長的白色胡須,一副大儒的模樣,言辭卻絲毫的不留情面。
“呵,不參與!!”,妍婳嗤笑一聲,嘴角上揚(yáng),眉毛微微的挑起,“就憑你嗎?那么敢問柳知府,你們在這里吵吵嚷嚷的,又得出了什么結(jié)果?”,妍婳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
光滑的大理石發(fā)出尖銳的聲響,像是在每一個人的心上顫了兩顫。
不過是一群自持清高的老家伙罷了,只會紙上談書。
“這..”,柳安老臉一紅,面紅耳赤的,大力的揮了一下衣袖,語塞,不知如何應(yīng)答,只是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不知道就老實(shí)坐下?!?,妍婳一把將柳安按在了椅子上,妍婳下手是真的重,輕輕一拍疼的柳安真是哭爹喊娘的,偏偏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憋著,憋屈的狠。
眾人見柳安都不說話了,這才紛紛的安靜下來,看向始作俑者。
妍婳抿了一口茶,這才慢條斯理的娓娓道來。
南陽軍隊已經(jīng)兵臨城下,武王景垣騎在高頭大馬上,身穿金絲軟甲,提著刀,威風(fēng)凜凜的在城樓下叫囂。
南陽軍隊士氣高漲,反觀南荒,官員們都還躲在屋內(nèi)商議,也不知道商議到什么時候才能夠有個結(jié)果。
恐怕等他們商議出來,這南荒早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了。
南荒百姓們皆是憂心腫腫的,心里也明白這一戰(zhàn),南荒若是真要出兵,必然會是一場敗仗,不禁擔(dān)心起自己的未來。
大家都呆呆的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希望當(dāng)這扇大門打開之時,能夠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
在無數(shù)百姓和將士的殷切希望之中,大門緩緩地被拉開了領(lǐng)頭出來的是一位女子,長得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身后跟著柳知府,笑得一臉花枝燦爛。
百姓見了不禁痛心疾首,更有甚者甚至當(dāng)場暈了過去,一群官老爺圍繞著一個女人,唯命是從,這換作誰恐怕都不能接受,更多人對此抱有鄙夷的態(tài)度。
“這城終究是要破,這家也終究是要沒了”,不知人群之中是誰率先呼喊了一聲,緊接著,哭泣之聲此起彼伏。
人心動蕩,此刻本就為最為艱難的時刻,如此一鬧更是雪上加霜,士氣銳減,恐怕會是節(jié)節(jié)敗退。
“那你且看好了,究竟是南陽軍退,還是南荒城破?!?、
妍婳身著一身紅色鎧甲,站于樓臺上,臺下場景盡收眼底,每一個人細(xì)微的表情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妍婳勾起嘴角,眼里盡是挑釁之意,更多的是睥睨眾生和幾分的諷刺。
不過是一個南陽罷了,小事一樁。
妍婳微微勾起嘴角,燦若星河的眸子里是掩飾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