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過于勞累,今日一早要去請安,妍婳怎么也起不來,裹著被子賴床不肯起來,難得的露出孩子氣。
容太妃還尚在病中,提前派人過來打招呼,請安便免了,畢竟容太妃對這個(gè)兒媳可是左看右看,滿意得不得了,越看越歡喜。
但是,過會(huì)兒還是要起床,去宮中給太后請安。
妍婳裹著被子,歪在謝止的懷里,不情愿的探出腦袋,耷拉著眼皮,睡意正濃。
男人滿臉寵溺的看著懷里睡不醒的女人,嘴角勾起一絲無聲的笑容,視線落在女人身上,久久都未曾離開過。
在床上賴了半天,妍婳還是不情愿的從床上拱了起來,被拉著坐于鏡前,頭上被插滿了琳瑯滿目的步搖,簪子,看起來恍如一人間行走的展示柜。
妍婳瞪著鏡中之人,楞了半響,伸手便要去將這滿頭的簪子取下。
“王妃,這可不能?。 ?p> 一旁服侍的丫鬟大驚失色,忙阻止道。
這滿頭的步搖,雖說是無比的招搖奢侈,但妍婳戴起來卻并未見半分的俗氣,反而增添了些許的貴氣。
既然決定嫁給謝止了,妍婳也不會(huì)為了這點(diǎn)小事而讓謝止為難。
反倒是謝止,伸手摘去了妍婳頭上的金釵,道“我的王妃不必遵循這些禮儀?!?p> 頭上頓時(shí)輕了不少,脖子也未像剛剛那樣酸痛,妍婳仰起頭,正好對上男人滿是笑意的眼。
兩人攜手,裙擺徐徐的鋪開,宛如一朵荷花,好看而嬌艷。
到了皇宮,便有太監(jiān)攔住了去路,說是皇上有要事相談,可當(dāng)今皇上不過是個(gè)十幾歲的少年罷了,又怎會(huì)有什么重要事情相談,不過是太后支開謝止,為難妍婳的一個(gè)借口罷了。
“沒事,你去吧”
妍婳歪歪腦袋,笑盈盈的,抿著唇,就像是那最為嬌羞的一朵水芙蓉。
不過是個(gè)太后罷了,還沒有什么是她妍婳對付不了的事情。
嘴角悄悄的勾起,滿是蔑視與不屑,如那凌冬之中的一株寒梅,冷傲而俯瞰天下。
慈寧宮
年歲已大的太后珠光寶氣的位于慈寧宮正中央,余下的是皇后,林貴妃,其他的便叫不出來名字了。
妍婳在太后犀利的目光之中行了個(gè)禮,幾分慵懶中伴隨著幾分的恣意。
“咱們這攝政王妃生的可真是好看呢!”林貴妃捏著帕子,捂著嘴,盈盈一笑,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動(dòng)作顫抖起來,煞是好看。
“可不是嘛”,底下的妃嬪搭著茬,一說一笑的,位于主位上方的太后卻始終沒有出過聲,也未曾叫過妍婳起來。
妍婳盯著鞋頭,目光一冷,起了身,凜冽的目光隨之看向太后,用內(nèi)力傳音:老妖婆。
在坐的各位都不會(huì)武功,除了太后,誰也聽不到。
果然,太后一臉陰沉的盯著妍婳,眼神惡狠狠的,就像是最為野蠻的惡狼一樣。
然而底下的嬪妃們卻一臉的無動(dòng)于衷,依舊說說笑笑的,氣的太后打翻了一旁的茶,潑到了一旁的林貴妃身上。
林貴妃剛懷孕,這一潑可不得了,導(dǎo)致林貴妃硬生生的動(dòng)了胎氣,慈寧宮亂作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