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寧躍真搖頭,“我和另外一個股東商量了以后,決定對新加入股東的資金量做了限制?!?p> “怎么樣的限制?”
“不能超過三十四萬的資金量?!睂庈S真說著,微微地露出了笑容。
陳子寒簡單地算了一下,再笑了起來:“原來寧姐必須持有50%的股份哪!”
“希望你能理解!”寧躍真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理解,而且我也沒辦法弄到那么多錢?!标愖雍呛堑卣f道:“公司是寧姐創(chuàng)辦的,寧姐想有絕對的控股權(quán),那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p> “你上次提議了后,有沒有開始籌備資金?”寧躍真見陳子寒沒什么不滿,稍稍松了口氣。
“寧姐你都沒決定,我可不敢籌集資金。不過既然寧姐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也想辦法籌集點資金?!标愖雍睦锵氲?,并不是找陳應榮或者黃曉娟要,而是想到了吳青媛。
他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吳青媛才是最支持他的人。
如果他向吳青媛借,吳青媛應該會答應。
要是向陳應榮或者黃曉娟要,不說他們能不能拿出這一大筆錢,即使能拿出,也不一定愿意投資這種小公司。畢竟,2001年時候,三四十萬閑錢還是有點嚇人的,一般家庭拿不出這么多。
“那你盡快決定喲!”
“今天寧姐來錢唐,就是為了和我商量這兩件事情?”陳子寒瞇著眼睛看著寧躍真。
“你先告訴我,你愿意入股中天公司嗎?”寧躍真反問了句。
“我覺得,你的這份評估報告有點水分?!?p> “怎么說?”寧躍真有點驚訝。
“我覺得,中天公司現(xiàn)在的價值沒有這么高!”
“那你覺得有多少?”
陳子寒用拇指和食指示意了個剪刀,“最多打八折?!?p> “你不相信評估公司的報告?”寧躍真顯得很驚訝。
“這種報告,幾百塊錢就能買的一份?!标愖雍畼泛呛堑卣f道:“其實從中天公司的現(xiàn)金流,還有銷售額中就能大概評估出來價值多少,寧姐覺得呢?”
寧躍真不由的再對陳子寒刮目相看了。
這不是一個十九歲少年人應該有的心智。
她想了想后,同樣回了個笑臉:“公司市值評估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只是,我必須要有50%的股權(quán),這一點不能改變。”
“謝謝寧姐的坦誠!”陳子寒笑的更加燦爛了。
“那你愿意入股嗎?”寧躍真再問。
“愿意,只是我不知道我能籌集到多少資金?!标愖雍軐嵳\地回答,“而且我也覺得,即使我能拿到三四十萬資金,也不能徹底解決公司資金流的問題,除非我們謝絕一部分訂單?!?p> 寧躍真沉默了一會后,這才說道:“等到了那階段,我們再商量對策吧!”
“好吧!”陳子寒沒再提新的問題,只是告訴寧躍真,他能籌措到多少資金,再過十來天就能告訴她。
他也希望,寧躍真能把公司真實的股權(quán)情況,及最真實的評估市值告訴他。
“沒問題,我可以再找一家公司評估,你也可以找一家公司參與評估,我們到時候取平均值就行了?!?p> “我想,下次寧姐給我看的評估報告肯定很合理了?!标愖雍倬`笑臉。
寧躍真松了口氣,再和陳子寒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金衢一帶很多醫(yī)院的檢驗科主任都是你爸的同學,你要不要利用一下這層關系?”
寧躍真的意思是,想讓陳子寒去這些醫(yī)院跑一下業(yè)務,看看他們會不會給面子。
但陳子寒并不接受寧躍真的建議,他委婉地拒絕了她的提議:“我現(xiàn)在還要上學,除了錢唐這些醫(yī)院,其他地方的業(yè)務我恐怕沒時間去關注了。畢竟,我不能荒廢了學業(yè)。而且,找著我爸的招牌直接和他們談業(yè)務,說不定會適得其反,甚至會給我爸帶來麻煩。反正,很多人會參加年會,到時可以和他們先接觸一下。如果有機會,我們以后再爭取。寧姐你說是不是?”
寧躍真原本覺得,現(xiàn)在情況下她提這建議,陳子寒肯定會第一時間答應,并保證會爭取到更多的業(yè)務。沒想到,他居然婉拒,而且還怕給陳應榮帶來麻煩。
一瞬間,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回話了。
“寧姐,我們都別太貪心哪!”見寧躍真有點愣神,陳子寒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呵呵笑道:“反正我們現(xiàn)在的資金流也支撐不了太大的業(yè)務,慢慢來!”
在寧躍真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子寒已經(jīng)放開了手。
她心里的惱怒,也沒辦法發(fā)泄出來。
“寧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吧!”陳子寒站起身,準備告辭了。
“這個月后續(xù)定單的詳況,吳主任給你了嗎?”寧躍真跟著站了起來。
“估計這兩天就會給我最詳細也是最終的定單?!标愖雍仡^看著比他矮了近一個頭的寧躍真,笑道:“我爭取明天或者后天拿到詳單!”
“那我在錢唐呆兩天,等你拿到詳單我再回去?!?p> “寧姐還想到其他醫(yī)院爭取一下業(yè)務?”
“在錢唐玩兩天也不錯,畢竟現(xiàn)在天氣不錯,丹桂飄香季節(jié)游西湖,感覺肯定不錯的?!?p> “我猜,應該有哪位帥哥約寧姐一起游西湖了?!标愖雍荒槾侏M的笑,“那就祝寧姐玩的開心了。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好吧,那你慢走!”寧躍真其實還想再和陳子寒說點什么,甚至想和他就入股的事情寫點協(xié)議下來。
但見陳子寒真的有事的樣子,也沒再挽留。
大晚上的,她一個人住,再挽留的話恐怕陳子寒又要誤解意思了。
陳子寒在走了兩步后,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再和寧躍真說道:“寧姐......”
寧躍真想不到陳子寒會突然停步,沒收住腳步之下,撞到了陳子寒的身上。
陳子寒是故意這樣的,他就是想捉弄一下寧躍真。
在寧躍真撞到他身上的時候,他裝出一副“猝不及防”的樣子,兩手下意識地護在身前。
結(jié)果,捂了個正著。
再次感受到A+魅力的同時,他連聲抱歉。
然后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跑走了,顯得很狼狽。
寧躍真當然面紅耳赤,陳子寒寬厚的懷抱及霸氣的動作還是讓她有點心猿意馬。
陳子寒一路很歡快地跑回了學校。
在進了校門,準備回寢室的時候,有人喊住了他。
“陳子寒嗎?我是孫經(jīng)年!”一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男生追了上來。
“孫經(jīng)年?”陳子寒也馬上反應過來,笑呵呵地和對方打招呼:“原來是孫主席,久仰久仰!”
孫經(jīng)年是湖濱校區(qū)學生會主席,據(jù)說還在追求羅曉菲。
之前陳子寒并沒見過孫經(jīng)年,但看到過他的照片。
校草級的男生,仰慕他的女生不少。
“聽說你最近和羅曉菲走的很近!”孫經(jīng)年也沒什么廢話,直接和陳子寒說事情了。
陳子寒一臉玩味地看著孫經(jīng)年:“我也聽說,孫主席在追求羅曉菲?”
“不錯!”孫經(jīng)年沒有否論。
“那你今天找我,是想威脅我,以后遠離羅曉菲,不許再騷擾她,不然沒我好果子吃嗎?”說話的時候,陳子寒一臉的似笑非笑。
陳子寒居然絲毫沒將他這個學生會主席當一回事,還將很多不能明說的話說出來了,孫經(jīng)年稍稍有點尷尬。但陳子寒既然已經(jīng)把話說的這么直白了,他再矜持,也顯得太做作了。
“我知道她在借你逃避我,我只是想提醒你,別誤解她的意思而已?!?p> “謝謝孫主席的提醒,我想我這點智商還是有的?!标愖雍志`開了笑容,再拿出手機揚了揚,“要不要打個電話叫羅曉菲過來,當著你的面問問這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