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著是把人丟出去還是絕交的時候,BB機再次響了,宴起淮松開他的嘴巴,接通BB機,里面?zhèn)鱽矶枷⒉⒉缓?,聽完之后他就將視線投到楊沁臉上。
楊沁挑了挑眉,“和我有關系?”
“是試驗出了問題?!毖缙鸹慈鐚嵍嗷?。
楊沁立刻收斂起臉上所有的笑容,她疾步走到沙發(fā)上拿起外套,偏頭睨他倆,“還不快走?”說罷,她大步朝外走去,根本沒管他倆。
“好帥!”活了小半輩子,孫思邈頭一回被一個姑娘帥到,也是人生一大閱歷。
宴起淮拍了拍他的肩膀,“來開車。”見他不愿,又指了指腦袋,“喝多了,頭疼!”
孫思邈氣的恨不得砸墻,他還不是頭疼,但他能說什么,都開車過來了難不成還能躺在地上不走么?
他氣哼哼的送他倆去公司,但半個小時之后,所有的不悅就徹底消失不見,原因無他,他見識了屬于楊沁這個姑娘所有的魅力。
趕到公司,楊沁二話不說就先去檢查了機器,幸而,只是泵進去了幾顆石子,問題并不大。她順便把圖紙上面幾個地方改動了一下,和工人調(diào)和。
孫思邈站在窗外看的目瞪口呆,他抓著宴起淮的胳膊,“你新請的高人就是她?一稚氣未脫的姑娘?”
怎么聽都含著‘不相信’的語氣,宴起淮朝他露出驕傲的笑容,仿佛這份榮耀是屬于他的,“是不是很驚奇?”
何止是驚奇,現(xiàn)在的孫思邈恨不得去找個犄角旮旯反思一下人生,他是不是真的太沒用了?以后他爸罵他不學無術的時候他再也不反駁了,因為他都好像有這么一點認為。
“你從哪兒挖回來的寶貝?宴哥,你就告訴我吧!我也去挖一個回來?!?p> 宴起淮臉一黑,說好像楊沁是他種在地里的一樣,長大成熟之后就挖出來,他語氣悠悠,“別想了?!?p> 孫思邈確實被打擊到了,過了一會兒,他問出了一個發(fā)自肺腑的問題,“宴哥,她還在讀高中吧?”
那狹隘的眼睛里透著討打的笑容,宴起淮是真的想揍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怎么那么欠抽呢?
不等他抬起那躍躍欲試的手,就見孫思邈朝前走,跑到楊沁身邊,“您這是忙完了?累么?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我?!?p> 楊沁咽了咽口水,狐疑的朝遠處的宴起淮投去一個眼神,詢問道‘怎么眨眼的功夫他的病又重了’?
神奇的是,宴起淮竟然看懂了,低頭笑了出來,所有郁悶的情緒突然消散,不就是高中嘛,他等還不成么?
孫思邈算是明白了宴起淮會被一個農(nóng)村姑娘吸引的原因,如果不是出于仁義道德的考慮,他都想被吸引了。
不過,盡管如此,他對楊沁的殷勤態(tài)度依然不敢恭維,熱情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本來楊沁認為這就是她今天需要應付的最大麻煩,但她顯然低估了老天爺?shù)膼喝の丁?p> 當天下午,她就在走廊上碰到了昨晚理直氣壯質問她的姑娘,四目相視,氣氛并不友好。
李梓琪不是個沉得住氣的,當即發(fā)難,陰陽怪氣的話隨口就來,“你不是說你是宴起淮的妹妹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說你騙我?”
一連三問,的確把楊沁弄的一臉懵逼,“我既然是他妹妹,出現(xiàn)在這里有什么奇怪的?還有,你有什么值得我騙?”
李梓琪眼神發(fā)狠,如果不是周圍有人看著,她恨不得上前撕了這個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賤人!
“反正你就是騙了我!”李梓琪高傲的抬起下巴,又假裝不甚在意的勾了勾頭發(fā),“不過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算我好心,再提醒你一次,離宴起淮遠一點!否則……”
“楊沁!”話頭剛剛到高潮就被打斷,孫思邈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沖出來,走近了才看到有兩個人,他很隨意的招手,“咦!李梓琪,你怎么在這里?”
李梓琪本來就不悅,現(xiàn)在還被問這種問題,臉色愈發(fā)難看,“隨便來看看。”
孫思邈一想到她家和這兒隔著一小時的里程就佩服,“那你也真是夠隨便的?!?p> 他本意或許真的只是想要調(diào)侃一番,不曾想的是,在場的可是兩位姑娘,不是他能夠隨意打趣也不生氣的男人。
李梓琪臉色漲紅,“離我遠點!”吼完,便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朝前面走。
孫思邈不知所措的撓頭,甚至還請教楊沁,“剛剛我應該沒有說錯話吧?”
楊沁憋笑憋的很辛苦,對此非??隙ǖ慕o予了一個點頭,然后朝同樣的方向離開。
孫思邈聳聳肩,非常自覺的把這件事情忘掉,又恢復了陽光大男孩的樣子。
楊沁走到宴起淮辦公室的時候,就聽見李梓琪在里面說要請公司所有人去吃西餐,聲音溫和有禮,仿佛和剛剛那個跟她嚷嚷的姑娘完全不是一個人。
按照宴起淮的話來說,她是缺心眼不是傻,這么淺顯的問題她怎么可能想不明白,況且,她那時靈時不靈的第六感都跟著出來搗亂。
果不其然,沒過十分鐘,李梓琪就趾高氣昂的走過來說:“原來你是宴哥公司的員工啊!不好意思啦!你應該早點和我說清楚的?!?p> 楊沁面無表情,她只是不解,難道前兩次她說的還不夠清楚么?還是說,分人?
李梓琪一副暖心大姐姐都樣兒,“呀!你應該不會介意吧?”不等她回答,又說:“好了好了,晚上我請你吃西餐怎么樣?”
楊沁如她所愿,“行?!?p> 面對困難不應該后退,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勇敢的迎上去。楊沁和別人理解關于感情的問題不同,她就是單純的把它當成一個困難。
孫思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偷偷跟宴起淮告狀,“你要是不阻止,你那可憐的小姑娘可就要被欺負了?!?p> 宴起淮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你哪只眼睛看見她受欺負了?”是不是瞎!
孫思邈撇嘴,不是很明顯都事情么?李梓琪就是明擺著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