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一陣手機動震動聲,把陷入回憶中的男人拉回現(xiàn)實。
梁在川從褲兜里撈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下意識覷了眼身旁的女孩。
遲疑片刻后,他沒有避開她,接通了道:“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趙青山一聽到這句話后,原本就一肚子的郁氣,此刻突突的往外竄。
“你居然問我怎么了?我還沒問你怎么了?!?p> 昨晚,趙青山值夜班,查房時發(fā)現(xiàn)梁在川的病房里空無一人,打電話過去居然是無法接通。到了今早,他又來看了一遍還是沒人,才有了這么一通劈頭蓋臉的電話。
“你人呢?不在病房里,跑哪去了?”
“在家?!?p> “艸!”
平時一絲不茍,絕不說半句臟話的趙醫(yī)生終于不淡定了,嚇得跟在他身后的小護士嚇得退避三舍。
“梁在川,你把醫(yī)院當(dāng)什么地方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不是你說,我可以出院了?!?p> 趙青山無語了,他是說過,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說過的話給“懟”回來。
“我還說過你可以不用住院呢,你怎么不說。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一聲不吭就出院,你就不能跟我打一聲招呼再走嘛?!?p> “......”
“討人厭的家伙,趕緊的,過來把出院手續(xù)辦了,別浪費醫(yī)療資源?!?p> “行了,今天就去辦?!?p> “還有,剩下的住院房費不退,這是你應(yīng)該補償?shù)摹!?p> “......”
“記得趕緊過來,別耽誤我的工作?!?p> “你先等下,我問問她的意見?!?p> 梁在川把電話從耳邊拿開,視線落在秦曼身上:“醫(yī)院的醫(yī)生打電話過來,讓我們?nèi)グ殉鲈菏掷m(xù)結(jié)了,你什么時候方便?”
秦曼愣了會兒,兩人離得這么近,他跟醫(yī)生的通話幾乎聽了個大概。
聽那趙醫(yī)生的口吻,從頭到尾不像是在生氣,倒像是在“吃味”,要不是他昨晚那般吻過她,這會兒她大概腦補了一千遍兩人在一起的CP畫面。
當(dāng)初,是她害得他住院,也是她辦的住院手續(xù),如今再回去辦理出院手續(xù),也算是有始有終。
她說:“下班后吧?!?p> 梁在川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對趙青山道:“下班后就過去,不耽誤你今天收病人?!?p> “女人?是那個送你來醫(yī)院的小姑娘?”趙青山在聽到那個“她”時,內(nèi)心像是掀起了八級龍卷風(fēng),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你們昨晚不在病房,不會是跑回家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
“......”
“老川啊,老川,跟你認識這么多年,沒看出來你這么衣冠禽獸,這么快就把小姑娘騙回家了。要是小姑娘知道你住院也是騙她的,會不會直接呼你一巴掌?!?p> 嘟——!
看著突然被掛斷的電話,趙青山?jīng)]有任何驚訝,像是早就預(yù)料到般,唇角勾起,也不知他剛才那么大聲,那姑娘聽到了沒?
這邊,梁在川收起電話后,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看抱著貓的女孩。
秦曼瞧出了男人的囧樣,面色毫無波瀾,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趙醫(yī)生的電話?”
梁在川輕“嗯”了聲。
“其實,你們認識吧,關(guān)系還不淺?”
梁在川沒接話,沉默即是默認。
“你們剛才的通話,我都七七八八聽了個大概?!?p> “......”
聽到了就聽到了吧,他早就知道“撒謊”總有一天會翻船。
“為什么......?”
秦曼沒有具體說是什么為什么,俏麗的臉上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梁在川摸了摸鼻頭,故作不明問:“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騙我......你......”
說到這,秦曼頓了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遲遲不說下去。
而后,她輕輕彎唇道:“騙我你跟趙青山認識這件事?”
頓時,梁在川舒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她會問“為什么讓趙青山幫忙騙我,說你要住院這件事?”,看來他掛電話的速度還算及時。
“為了避嫌?!绷涸诖ɑ卮?。
這個理由十分完美,無可挑剔。
明明漏洞百出,但也不是沒有道理,醫(yī)生和“病人”的確該避嫌。
秦曼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她沒有追問下去,似是相信了這個說辭。
把花將軍抱回貓窩后,她踱步走向房間,在關(guān)上房門的那刻,她探出了腦袋,朝正在倒水的男人開口。
“梁在川,你有沒有考慮過進娛樂圈?”
說完,門被關(guān)上。
梁在川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一時半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她這話里有話的意思。直到后來,他才明白她聽出了他在“撒謊”,只是換了個說法戳穿他而已。
喝完一杯水后,梁在川緊跟著步入房間,走到門口時,下意識看向?qū)γ婺巧染o閉的門。他的眉心不禁微蹙,仿佛這道門就像她心里那道緊閉的心門般,不曾為誰打開,也不曾有人闖入過。
半個小小時后。
兩扇門同時打開,隔著兩米遠的距離,四目猝不及防的相對。
秦曼先移開目光,走到門口儲物柜,拿了把透明傘,拉門而出。
梁在川跟在她的身后,目光落在她時尚又前衛(wèi)的雨鞋上,晃著他的雙陽,明黃的顏色一直都是她的最愛。
出了門后,兩人同時等電梯,一前一后進入轎廂,而后并排站著,誰也沒說話,男人臉色眸色沉靜,女孩的眉眼沁著淺笑。
這時,電梯停在15樓,一個年輕的男子牽著一只威猛的德牧走進來。
本就狹隘的轎廂,因為一人一狗的進入,顯得愈發(fā)逼仄。
從電梯打開的那一刻,秦曼下意識往后退到電梯的一角,縮到了梁在川的身后,手也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此時此刻,她的心突突的跳,雙腿也在不受控的打顫,全身的毛孔豎起,一雙清眸透著無法言喻的驚恐。
德牧吐著舌頭,看見她一雙明黃的雨鞋后,挪動了腳步要靠近她。
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
秦曼在內(nèi)心祈禱著,但事與愿違,德牧大概把她的雨鞋當(dāng)成了好吃的狗糧,舌頭就要舔過去。
嚇得她來不及尖叫,便一把抱住了前面的男人,把他的身體擋在前面。
朝早且早
21號凌晨晚安~ 感謝連續(xù)兩天凌晨一點多來送豆的集美啊~別熬夜看文啊~熬夜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