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整好二十九天。
王簡汭剛要出大門就被喝住,原是管家,“少爺,老太爺不允許您再去王府?!?p> 聞言王簡汭只得加快腳步,“是跪是罰是關回來我都認了!”
好在青梧夜生活還算繁華,路上時常有黃包車跑過。
終于來到王家門前,王簡汭卻邁不動步了。阿汲知道自己在關禁閉嗎,她會怨自己好久都不去找她了嗎。
王簡汭的心里不停打鼓像在唱戲。
“姐夫?”王浚踉踉蹌蹌的上前,忍不住打了個酒嗝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你啊,來了怎么不進去坐坐?!?p> 王簡汭不知道該接什么,反問道,“小浚這是去哪兒了才回家。”
“啊啊?!蓖蹩繑恳骂I,把袖子放下扣好,“我是因為談生意才喝酒的,最近姐忙,我?guī)蛶退??!?p> “別吹冷風了,進來吧。”王員外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出來,原是迎王?;丶业模俺粜∽?。”
“叔叔,對不起?!?p>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你有你的選擇,也是個有擔當負責任的男人?!蓖鯁T外明明是悲傷的,說出口的話卻如此云淡風輕。
有時候王簡汭覺得王浚像他的正面,王汲像他的反面,一個叛逆不安,一個冷靜淡然,但本質(zhì)都是純良美好的人,還帶著獨有的特別。
“阿,阿汲呢?”王簡汭猶豫要不要改口和別人一樣稱呼她為王小姐,可這念頭只閃過片刻便消散。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賭一把,最后的機會,他總覺得再不找她,就再也不能了。
“姐最近說是尋了什么良人,天天往外跑,還不忘忙家里的生意,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子走狗屎運,讓我姐這么費心?!蓖蹩:椭眮碇比サ耐跫巢灰粯樱偸恰庩柟謿狻?,其實都是違心的反話,明明是在嘲諷王汲戀愛上頭,可滿臉明擺著姐幸福就好,姐幸福我就開心。
“良人……?”王簡汭想過很多結(jié)果,王汲不計前嫌像以前一樣和他好,又或是自己窩在家里生悶氣,出門生悶氣,給王簡汭哄她的機會。
王浚似是酒后勁兒上來了,也忘了眼前是他剛剛一口一個姐夫的人了,從茶幾下面掏出一本冊子在王簡汭前炫耀。
人是站不穩(wěn),那畫冊倒是拿的穩(wěn)穩(wěn)地。
這是洋裝店的宣傳畫冊,其中有幾頁是今年的新款婚紗,王汲在一件水紋蓬紗的簡單款上畫了一個巨大的紅圈。王汲說將來要穿這身和夫婿結(jié)婚,不喜歡浮夸。
“這幾天看了無數(shù)場地,說什么現(xiàn)在流行在風景好的地方舉辦婚禮,每次都叫我們幫著選,我和爹都快看吐了?!蓖蹩=忾_領帶,“有什么用?固執(zhí)得很,明明就心里有答案還浪費我的情緒?!?p> 王員外接過畫冊,上面數(shù)十款婚紗。這丫頭怎么偏偏選了最不惹眼的,自己的婚禮還要不爭不搶嗎?
王員外不滿,“你還不知道你姐,死腦筋,認定什么就打死也不改了,明明不是最好的還當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