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嘴不吃的東西?”
眾人一愣,然后關(guān)谷香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說道:“克彥,克彥不喜歡吃甜食,所以蛋糕他是不會吃的?!?p> “除了他之外,還有有人挑食嗎?”朝陽問道。
眾人搖搖頭。
“江戶川桑這有什么問題?”目暮警官問道,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的聚集到了朝陽身上。
朝陽微微一笑“目暮警官麻煩你讓人把蛋糕的化驗報告拿過來一下,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的話,犯人應(yīng)該是利用了逆向思維?!?p> “逆向思維?”
“就好像蝦和不能與含有鞣酸的水果一起吃一樣,犯人怕是在所有人都吃的東西里面下了農(nóng)藥,目暮警官你們剛剛已經(jīng)檢驗出來了是柯學(xué)牌農(nóng)藥,我記得這種農(nóng)藥是有專門的解毒劑,犯人只要將解毒劑下在了某一個人不吃的東西里,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達到自己殺人的目的?!背栒f道。
目暮警官想了想覺得有理,便讓一個警員拿蛋糕的化驗報告。
“這么說來的話,犯人要針對的對象就是皆川桑了?”目暮警官說道。
“就目前而言情況的確如此?!背桙c點頭,然后看向皆川太太“我記得皆川太太您說過蛋糕是您親手做的,能否請您解釋一下?”
皆川太太聞言有幾分驚慌,卻強迫自己鎮(zhèn)定的反問道:“你這是在懷疑我?”
朝陽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可不單單是他,其他人只要腦子不蠢,都會懷疑上皆川太太,畢竟只有她能有時間和機會分別在咖啡和蛋糕里添加?xùn)|西。
“你倒是說說,我有什么理由殺克彥?”皆川太太一臉不善的說道。
“理由嘛,我當(dāng)然不知道,不過有錢人之間的事情,無外乎就是繼承權(quán)和錢財問題。”
皆川太太聞言臉色一僵“我可是克彥的母親,能和他有什么錢財問題!”
“不,你不是我母親,你只是我姑姑?!苯源藦├渲樥f道:“我父母早在七年前就去逝了,因為我當(dāng)時還沒成年,所以才被你收養(yǎng)?!?p> 皆川太太聞言一臉受傷的看著他“克彥你也認為是我在咖啡里下了農(nóng)藥?”
皆川克彥側(cè)頭躲過了皆川太太的視線“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彼麤]辦法接受親姑姑要毒殺自己的事情,選擇了逃避,可他也不是傻子,傻子怎么可能考進米花大學(xué)還成為網(wǎng)球社的社長,目前來看皆川太太的嫌疑的確非常大。
“警部,蛋糕化驗結(jié)果顯示,里面的確含有農(nóng)藥的解毒劑。”一個警員拿著化驗報告說道。
目暮警官壓了壓帽子,對著皆川太太說道:“皆川太太麻煩你跟我們?nèi)ゾ晱d協(xié)助調(diào)查?!?p> “我為什么要去警視廳,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事是我做的?說不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苯源ㄌ舐曎|(zhì)問道,在做垂死掙扎。
“當(dāng)然有!”朝陽說道:“我見過太多想你這種自以為是炫耀自己智商高的人,你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把希望放在警方找不到兇手然后以此結(jié)案,你肯定會找一個替罪羊。今天是情人節(jié),皆川桑既然同意在他家舉辦情人節(jié)派對,那么在場之中肯定有一位女士是他喜歡的人。
作為親人的你應(yīng)該知道皆川桑喜歡的是誰,我剛剛看見幾位女士都帶著情人節(jié)巧克力,想來是要送給自己喜歡的對象,如果我是你肯定會利用這一點,事先準(zhǔn)備一塊毒巧克力,到時候偷梁換柱,達到讓別人幫忙頂罪的目的,為了以防萬一,我想你應(yīng)該是一直隨身攜帶著那塊毒巧克力,隨時準(zhǔn)備偷梁換柱。
而且農(nóng)藥這東西,一般都會裝在特制的瓶中,雖然剛剛警官沒有在廚房搜查到,可只要皆川桑同意,想來肯定能在這座別墅里的某一處找到,就可以從瓶上提取指紋。就算沒有指紋,農(nóng)藥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買到,而且一般那種商店都會裝有攝像頭以防萬一,只要警方去調(diào)查,就能查到。”
“皆川太太,可以請你配合一下搜身嗎?”目暮警官說道。
皆川太太低著頭沉默著,就在一個警員上去的時候,皆川太太突然從懷里拿出了一塊巧克力扔到地上,然后抱著兒子阿進跪地痛哭道:“對不起克彥,對不起,我也是走投無路了,你姑父事業(yè)失敗了,需要一大筆錢,所以我才想到你父母的遺產(chǎn),我只是想守護這個家,守護阿進的幸福?!?p> “你別在這里狡辯了,什么想守護這個家,你這樣的犯人我見多了,不外乎就是事情敗露了,所以一跪、二哭、三懺悔妄圖減刑而已?!背柪湫χf道:“你需要錢,就算找其他親朋好友借不到,你直接和皆川桑說了,他會真的視而不見嗎?我想就算他不會拿出全部的錢財來幫助你,也會資助你一部分。
就算皆川桑真的冷血,不愿意借你錢。你為什么要牽扯進來這么多人,難道你就不怕發(fā)生什么意外,萬一大家只喝了咖啡沒有吃蛋糕了,豈不是都會因為你的私欲被毒死?難道就因為你想要你兒子過富裕的生活一輩子,所以我們就活該因此被毒死嗎?這么多人的性命,你都不一點不顧及,或許你認為只有你兒子的命才是命,我們的都不是。
尤其是我這個不過是過來接頑皮弟弟的和你們而言完全是陌生人的人,你都主動把我扯了進來,你怎么就篤定我一定會吃蛋糕?所以別在那里狡辯了,你就是一個為了錢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人性披著人皮的惡魔而已。”
如果皆川太太只想著毒死皆川克彥謀取遺產(chǎn),朝陽不會說這樣的話,畢竟這能算是家事,可皆川太太那是根本就是為了錢不考慮別人,她就那么篤定只有皆川克彥一人不吃蛋糕?就不怕有意外發(fā)生?
被朝陽這么一說,其他人看向皆川太太的目光也變了不少,如果說之前還帶著一絲憐憫,現(xiàn)在就只剩下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