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飛往xxx的航班起飛了嗎?”謝喻在問詢臺邊焦急的問著。
工作人員查看了一下電腦,歉意的看著謝喻:“不好意思先生,這列航班在二十分鐘前就已經(jīng)起飛了!”
“那能不能幫我查查這航班上有一個叫米雅的登機了沒?”害怕工作人員不給查,謝喻又加了句:“她是我女朋友,但是今天我來遲了?!?p> 工作人員謝喻焦急的樣子,猶豫了下還是查了一下:“確實有一位叫米雅的女士,只不過是不是您女朋友就不清楚了?!?p> “我知道了,謝謝?!?p> 知道航班起飛的時候,謝喻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希望米雅沒有登機,現(xiàn)在,還是晚了。
機場出口,米雅本來已經(jīng)進入候機室了,但是在最后一刻,選擇了留下?,F(xiàn)在正安靜的坐在一個石墩上,等四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招了個的士離開。
下午的陽光還在很曬,路上也沒有多少行人,米雅在風(fēng)鈴山腳就下了車,一個人悠閑的往山上走著。
直到傍晚了,米雅才走到了當(dāng)初和魏時涼許愿的地方。
永江這個時候已經(jīng)漸漸地有了一些霓虹燈光在閃爍,遠遠地看著,心里會感到一絲平靜。
一陣風(fēng)吹來,吹走了燥意,帶來了涼風(fēng),其中還夾雜著陣陣風(fēng)鈴聲。
循著聲音望去,在夕陽余暉下,風(fēng)鈴塔伸出來的檐角上掛著兩個風(fēng)鈴,風(fēng)吹過后,鈴穗還在悠悠的晃著,米雅也只是靜靜的看著遠方的永江。
風(fēng)鈴山不是節(jié)假日的時候,車輛是可以開到山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米雅才在一陣剎車聲中回過神來。
在風(fēng)鈴塔不遠的地方,停了一輛黑色的車,車上的人在車上不知道拿著什么東西,一會兒后就提著東西往米雅的方向走來。
燈光影蹉中,米雅認(rèn)出了那是誰。
不一會兒,那人就上來了,四目相對,米雅有愧疚,有自責(zé),但更多的是滿目柔情······
看見是米雅,魏時涼又是一愣,仿佛是時間回到了第一次和米雅在風(fēng)鈴塔的場景,猶豫了下準(zhǔn)備提著東西返回的時候,米雅叫住了他。
“我要走了,你留下吧!”看魏時涼在猶豫,米雅也不想讓他覺得,做為米雅的自己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太快,猶豫著想走的,但一陣風(fēng)吹來,帶著微醺的酒氣,米雅止住了腳:“要不~我陪你?”
魏時涼本來站定到一旁,想等米雅走的,一聽這話又猶豫了。
不過這一次,米雅沒給他決定的機會,上前搶過了他手里提著的袋子:“你就當(dāng)我失戀了心情不好,讓你陪我這總可以了吧?”
魏時涼抬眼看著她:“失戀?”
米雅看著他控制不住的笑著:“嗯,失戀?!?p> 不去理會米雅那一臉莫名其妙的笑,魏時涼從米雅手里又拿過了袋子,走到剛才米雅坐著的地方。
易拉罐被拉開,泡沫在罐里破碎的聲音漸漸消散,魏時涼看著遠方的永江,面無表情的喝著,也不再管米雅是走是留。
又出現(xiàn)了,那種孤零零,孤身一人的感覺。
高中遇見魏時涼開始,基本每一次看見他都能感覺到他的孤獨,上大學(xué)再碰見已經(jīng)沒有了,現(xiàn)在又能感覺到了。
“為什么不問?”
也許現(xiàn)在永江的霓虹燈光很美,但米雅的目光在魏時涼身上已經(jīng)移不開眼,沒有多余的眼神去看那個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城市。
“問了有什么用?”瞥了眼坐在不遠處的米雅,魏時涼又仰頭喝著酒,過了一會兒才沙啞著聲音說著:“已經(jīng)回不去了······”
聽到這兒,米雅心跳猛的漏了一拍:“你~不愛她了嗎?”
魏時涼看著永江城,那里的上空,蘇雅琪正在看著自己笑:“愛!”
米雅心下一松,微提著嘴角,眼神輕柔的看著魏時涼,他正看著遠方溫柔的笑著:“我的愛~也一絲沒減過?!?p> 永江上空的蘇雅琪仿佛是聽到了這句話,突然不笑了,轉(zhuǎn)身越走越遠,魏時涼也突然就不笑了,捏扁了手里的空易拉罐:“米雅!”
“嗯?”
“我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告訴我!”魏時涼一把掐住了米雅的脖子,讓米雅靠近自己:“我愛阿雅,你也說你還愛周冕!那你為什么要在之前阻止我接近阿雅?我們各取所需不好嗎!”
魏時涼用力的掐著脖子,米雅慢慢漲紅了臉,卻不掙扎的任由他掐著,也看見了魏時涼布滿血絲的雙眼:“你告訴我??!你告訴我為什么!”
直到米雅的淚水流到了魏時涼的手上,那一絲溫?zé)岵抛屛簳r涼回過了神,一把甩開了米雅,冷漠無情的不去看倒在地上的米雅,魏時涼又打開一瓶易拉罐,大口大口的喝著。
米雅倒在一旁捂著喉嚨大口呼吸,不停地一邊咳嗽一邊流著淚:“對不起,是我不好?!?p> 魏時涼又打開了一罐酒猛喝幾口,聽見米雅在道歉,怒吼著把易拉罐扔了出去:“對不起有什么用~!”
用斷斷續(xù)續(xù)的深呼吸來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魏時涼側(cè)身看著米雅:“已經(jīng)回不去了!米雅,再也不能回到遇見她之前了!”
再也憋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魏時涼轉(zhuǎn)頭不再看米雅,吼了出來:“再也回不去啦!”
仿佛是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魏時涼倒在了地上,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她說過要讓我還她的。她說雨太大了,一個人打傘是會淋濕的,她說過我還欠她一個肩膀的,她~為什么不給我機會還她呢?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米雅在一旁默默的流著淚,聽魏時涼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才上前查看怎么回事,發(fā)現(xiàn)只是喝醉了,就把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懷里。
人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但還在不停地囈語著。
米雅心疼的在魏時涼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頰,淚水滴到了魏時涼的臉上,米雅伸手給他擦掉,順便也輕撫著他睡著后還緊皺著的眉。
直到懷里的人漸漸的安穩(wěn),也不在輕聲碎念得時候,米雅才艱難的把他帶回到車旁。
從魏時涼身上摸出鑰匙打開門的一瞬間,車?yán)餄鉂獾木茪鈸浔嵌鴣?,座位下面歪倒著幾個玻璃瓶子。米雅斂了斂眸,把魏時涼放到了后排的位置上,讓他睡得安穩(wěn)些。
米雅坐到駕駛座上的時候沉默了,因為旁邊的副駕駛上放著一個精致的,被安全帶綁著的盒子,盒子是透明的,里面的模型就那樣靜靜的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