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慣忍著
京城偏僻的街道。
藍(lán)清倌。
寧小先僵停了馬車,再次揉眼看了看門牌,確實是榮昌街七十七,只是…
“陸姑娘…?”
拂乙躍下馬車,淡淡地開口:“把銀兩抬過去?!?p> 整整一大箱金錠子,來這男倌干嘛…
寧小先僵持了好久。
“啊……好?!?p> 拂乙站在藍(lán)清倌正門口中央,輕啟雙唇:“出來。”
妖孽男子執(zhí)著折扇,漫步走了出來,椅在門框搖頭輕笑:“門主,別來無恙?!?p> 名喚汝夷。
一身藍(lán)色錦衫,面容白皙,銀發(fā)不扎不束,散于腰間。
獨(dú)我妖般媚顏。
拂乙抬頭看著天空,悠悠開口:“二十個?!?p> “哥兒們快出來,有大客呢?!比暌臎_著院里大喊。
不愧天下首富,出手就是一大箱。
沒一會兒,整整齊齊排了二十個年輕男子。
汝夷眨著眼,輕問:“門主打算干嘛。”
拂乙一臉玩味:“游街?!?p> 汝夷大笑:“哈哈,以毒攻毒嗎?!?p> 拂乙啊拂乙,當(dāng)真是不變呢,到哪都自帶熱議光環(huán),鬧完溯國南國接著鬧沅國,連那烏孫國都被你玩在手里。
繁華街道,行人不斷。
都突然頓了足。
一輛豪華馬車緩緩行駛,四周空敞,紅色的車頂,像是故意讓眾人瞧見里頭是何人。
馬車?yán)镱^的女子白衣翩翩,月白色的發(fā)帶舞動于青絲之間。
絲綢的窗紗隨風(fēng)飄揚(yáng),里頭的絕美女子別有一方風(fēng)情。
偏仰著頭,提壺飲酒,似笑非笑。
氣質(zhì)張揚(yáng),讓人丟魂。
馬車身后跟著二十名雅美男倌整齊雙排并行,舉著大紅橫幅。
寫道:
‘看不慣忍著’
招搖過市。
紅褐色相拼的馬車在移動著,一寸,一寸,氣勢逼人,透著不俗。
街上行人紛紛低語。
“就是李相府那女子…”
“光明磊落讓咱們瞧了,還別說,真霸氣?!?p> “看看人家直接二十個男倌,讓你們說個夠。”
“哈哈…有意思?!?p> “說實話,那氣質(zhì)嘖嘖~我突然覺得她不像那種人,深宅大院的是是非非哪那么簡單…”
霎時,前邊踐踏著的馬蹄聲娓娓而來,像是預(yù)謀好了。
馬上的男子一個利落翻身,腳足輕點(diǎn)過馬頭,貴氣逼人,讓人靠近不得半步。
輕盈抱起馬車?yán)锏呐樱老灿謱櫮绲刈o(hù)在懷里。
霸道的踏出馬車前,躍上黑棕色的駿馬,勾著唇角,邪笑。
冷聲朝眾人開口:“你們是覺得本王魅力很差嗎?!?p> 眉目肅冷,透著不可一世的王者之氣。
眾人紛紛搖頭,那可是閆王,權(quán)傾天下,高貴俊美,世間第一美男子。
樓決那黑如深潭的雙眸不經(jīng)意地掃著,猶如視眾生若螻蟻的藐視神色,示警著。
“記住了,這是本王的王妃?!?p> “這個趕馬的,本王的護(hù)衛(wèi),本王差他保護(hù)本王的王妃你們有意見嗎。若再胡亂嘴碎,頭別要了?!?p> 眾人紛紛埋頭不語,原是如此。
這哪個嘴碎的亂宣揚(yáng)害他們輕信了去。
這又哪個嘴賤的說閆王看不上那女子。
閆王樓決何人?要真有茍且之事,閆王怎會如此放縱她!
就是造謠來的。
謠言就這么不攻而破。
駿馬緩緩走出城門外。
一個俊得高貴,一個美得張揚(yáng)。
拂乙朝身后的男子,偏著頭開口:“王爺如此,我若不嫁于你,往后誰肯嫁于你?”
樓決微彎著身子,俯著身在她耳邊,聲音細(xì)如蟻:“你且試試~”
“定不負(fù)卿所望?!狈饕乙荒樛嫖恫还?。
樓決凝視著那垂著如排扇般的羽睫,輕哧一笑。
..
不遠(yuǎn)處的酒樓二樓。
成三一臉怒氣:“五王爺,你看看她,真是沒羞沒躁的,這如何能成為閆王妃!”
“要背景沒背景,要家世沒家世,又沒學(xué)識!”
“呵~三哥還真是沒眼光,長得好看有何用,難登大雅!”樓臨放下酒杯,抬頭問向成三:“箏箏嫂嫂的信可送到了?”
成三嘆著氣:“應(yīng)是到了,只不過,還尚未啟程來沅國?!?p> “陸衿,你可配不上本王的三哥!你都不及葉箏箏絲毫!”樓臨看著走出城門方向的馬,咬牙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