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側(cè)妃
申時散學。
黔學書院門外。
雁如煙趁著四周沒人,提著裙擺,追上了拂乙。
“陸衿,你以為閆王妃還會是你嗎,你比不過葉箏箏的?!?p> 諷刺無比。
她雁如煙得不到,陸衿你也別想得到。
拂乙理都懶得理,頭也不回。
雁如煙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霎時雙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
一想到她因為她,自己被同窗們遠離就怒不可遏。
“陸衿,你可記得你扔的那副畫,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拂乙往后瞧了瞧,太忙,都忘了這個女子呢,盜了她的畫冒充她。
但拂乙對這種人沒什么興趣。
還不是時候算賬,會招惹他國不必要的麻煩。
拂乙嘴角劃過一絲刀鋒般的冰冷弧度,不經(jīng)意間踢起地上的碎石,轉(zhuǎn)瞬間砸中雁如煙腦袋的珠花,昂貴的珠釵掉了下來,碎了一地。
發(fā)髻不穩(wěn),雁如煙的秀發(fā)紛紛散落下來,狼狽不堪。
雁如煙委屈極了,眼淚像珍珠般散落,柔弱纖纖。
“我的頭發(fā),陸衿是不是你干的,你羞辱我。”
雁如煙哭的是那珠釵,她最愛的,千璃裳不知為何死都不肯買衣裳珠寶給她,這是她托國公府的小姐偷偷買的,很貴很貴的。
拂乙氣定神閑地抬步上了馬車。
寧小先背著拂乙掩鼻輕嗤著,這陸姑娘真是調(diào)皮得不要的不要的。
書院眾學子紛紛走了出門,趕上了戲。
“雁同窗,你妝都花了?!?p> 學子們這么一說。
雁如煙更甚委屈了,終是找著了慕容川的身影,又汪汪滾下淚來,一聲聲痛苦的抽泣,仿佛從靈魂深處一絲一絲的抽出來。
軟弱無助,惹人生憐。
慕容川遞給她一面錦帕后,徑直走向馬車。
雁如煙揪住他的衣袍,聲聲柔咽:“慕容世子,連你都不理煙兒了嗎。”
慕容川輕輕地撇開她的手,對著趕馬的小廝溫柔地說了一句:“走吧。”
頭也不回。
他慕容川沒有資格阻礙她喜歡誰的權(quán)力,他以前只是可憐她過得凄苦,如今她過得好了,也與他無關(guān)了。
至少每日清晨不用再去梨花齋買芝麻漿了,挺輕松的。
雖然同窗們都用同情的眼光的看著他,他倒是無所謂。
雁如煙追了上去,雙眸都是淚花,楚楚可憐。
“世子,煙兒被欺負了,煙兒好難過…”
學子們看了好久的戲,雁如煙她對辛時溫殷勤得不要不要的,他們能不知道嗎。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
“雁如煙,慕容世子以前對你不好嗎?辛時溫不是辛家公子的時候也沒見你對他好,你就是攀富?!?p> 雁如煙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我…我只是見時溫離家人那么遠照顧一下他…”
“扯?!?p> 什么鬼理由,眾人紛紛散開回城。
京郊溪邊。
“我可幫你,但我有一條件,太子妃的位置給我。”
雁如煙是不敢肖想閆王了,葉箏箏比她還心狠手辣,她家世才情都比不上葉箏箏,唐老說過,如今太子一脈有葉氏還有些不知名人士暗里幫持,勢力漸長,所心悅之人不得,權(quán)勢我雁如煙總得有一樣。
雁如煙如今可是御史臺張大夫的干女兒,唐老的親傳弟子,不然‘乙’這名聲要來何用。
“倒也不是配不上,你胃口大了些,你不怕我揭穿你嗎?!?p> 葉箏箏甩開衣袖,不屑的盯著她,只不過是個小小平民之女,竟還敢提要求,這臉皮。
雁如煙干笑了一聲:“呵~葉箏箏我對你還有用不是嗎?!?p> 雁如煙如今已被書院的人避如蛇蝎,若當了太子妃,呵,誰會小瞧了她,誰還敢不怕她放在眼里。
葉箏箏能不看透雁如煙的心思嗎,噗嗤一笑,而后徑直走向馬車,看都不屑看雁如煙一眼。
樓錫不過是一個即將倒臺的太子,送她歡喜一場。
“雁如煙,你倒是個聰明人,但只能為側(cè)妃?!?p> 雁如煙頓在原地遲疑了許久,側(cè)妃又如何,太子求娶沈畫琴,那沈宗并未應承,成不成還不一定。
就算成了,沈畫琴嬌滴單純,怎會成為她雁如煙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