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北城,野郊。
林動響從黑暗中醒來,眼前的陌生景象令他懵逼非常。
這里竟然不是孤兒院250號宿舍,而是嘩嘩流水的小溪邊,身后則是密不透風的樹林。
自己躺在小溪邊的一塊草地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這是穿越了……?
林動響一個鯉魚打挺……沒挺起來,只能老老實實的從草地上連滾帶爬的站起,走近小溪,借著明亮的月光探著身子往水面上一照。
頓時笑的癲狂。
哈哈哈哈!
一身古裝是古代,穿越就是很意外!夢寐以求的穿越終于也在我這個孤兒身上下手了呀!
我這個22歲孤兒院義工兼挖掘機駕駛員,就要走上人生巔峰了呀!
哈哈哈哈嗝~
待興奮狂躁的心情有所平復,林動響再從頭到腳的細細打量那水面上的倒影。
一頭烏黑長發(fā)過肩齊腰,頭頂頂著一個銀色的發(fā)髻。
一張清秀英俊的陌生男人臉,與林動響之前那張不堪入目的臉升級了千倍不止。
白色的飄逸長袍嚴實著體,腰間吊著一塊黑色腰牌,腳蹬黑色長靴。
這完全就是頂配版白子畫??!
林動響托著下巴滿意的點點頭。
“嗯,這小子模樣還行,比我之前那副身體好看那么一丟丟?!?p> 等等!
胸前這朵大紅花怎么肥四(回事)?
林動響低頭往前胸一看,只見一片血跡印染在衣服上,形狀如紅花一般,再用鼻子一聞,很濃重的血腥味。
是血!看來這家伙是被人捅后死了,我魂穿到他身體上,他又復活了。
按照以往的魂穿劇情,應該是這么回事。
林動響猜測著,用手把胸前衣服往兩邊一撥,胸口處一個很深的劍洞顯現(xiàn)出來,血還在往外滲流。
雖然林動響感覺不到疼痛,但他的下意識是包扎傷口。
仗著月光在草地上拽幾把止血的草藥,嚼爛后,把上衣剝下系在腰間,光著膀子把藥按在傷口上,從衣服上扯下一塊長布條纏裹緊。
林動響長吐一口氣,揮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繃著的緊張臉漸而舒展放松。
“幸虧我之前跟一老中醫(yī)學過倆月?!?p> 忽然,一陣鉆心的強烈疼痛感從傷口處發(fā)至頭頂。
林動響用手捂住傷口慢慢坐到草地上,齜牙咧嘴悶聲道:
“哦喲,疼的好突然,反射弧似乎過于長了?!?p> 緊接著,原主的記憶狂浪一般在腦海中翻涌激蕩,一時令林動響難以招架,腦子勢要漲破開。
陸修遠,道號扶風,年方二十三歲,有大春朝第一美男之稱,大春朝野北城不靈山真奇廟不空道人首席大弟子。
自小體弱多病,十歲時被父母送往真奇廟,望跟隨不空道人學習道法以助健康。
然而十三年過去,健康雖有獲,道法卻未成,停滯在“辟谷”初期階段。
其余比他晚來的師弟們都早已過了“辟谷”期,齊攻“光照”期,更甚者像他二師弟捕雨,已在“元嬰”期奮斗。
所以陸修遠成了第一個在真奇廟學道,又是第一個學道不成的榜樣。
不空道人每每向弟子傳授道法的時候,只要發(fā)現(xiàn)有不認真聽講的弟子就會講這樣一句話,“你難道想像你大師兄這般不通教化?成就一方朽木?”
此話一出,嚇得陸修遠那些師弟們不敢不聽講,故此陸修遠這些年來激勵了不少師弟學習與進步。
好在陸修遠家世顯赫,父親陸展候是野北城第一富賈。
母親黃氏是野北城前任城守大將黃天的獨女,要風有風,要雨得雨,所謂的高富帥陸修遠可做很好的詮釋。
記憶中還有兩個美麗女子為爭陸修遠作偶,常在真奇廟門前瞪眼斗狠。
什么撕扯頭發(fā),口吐芬芳等掐架絕技,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一個名叫花容,一個叫月貌。
但總體說來,陸修遠這些記憶讓林動響開心的不行。
修道修不好就不修,有父有母,有錢有勢,更有美女……
我的天,還有什么比這更逍遙快活的?
修道?呵呵,立刻跟真奇廟切斷一切來往。
林動響正想著,一個可怕的畫面突然涌入他的記憶中。
就是在這片他所站著的草地上,就是剛才不久,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手持一把劍,一臉憤怒的站在陸修遠面前。
冷冰冰的說完一句,“殺了你,他就是大春國第一美男?!?p> 然后噗呲一劍捅入陸修遠胸膛。
那黑袍男人見陸修遠倒地,拔出劍哈哈壞笑著逃之夭夭。
記憶全部灌輸完畢,林動響安靜的坐在草地上梳理著記憶。
“原來陸修遠這小子是從真奇廟去往他家的路上,被人埋伏殺死的呀,哇靠,這家伙軟軟糯糯的居然還有仇人?”
“殺了你,他就是大春國第一美男?”
林動響手托下巴深思片刻,一吸嘴。
嘶~
從這個‘他’字中可以得出,殺人者背后是有一個主謀的。
殺人者是間接殺人。
難不成這大春國還有第二美男?第二美男嫉妒陸修遠,就雇傭殺手把他殺了,然后殺他的第二美男就順位成為第一美男?
不會這么狗血吧,這能成為陸修遠被殺的理由?就算陸修遠死了,第一美男還是第一美男啊,典型的神經(jīng)病行為。
嘖嘖嘖~
林動響咂咂舌,表現(xiàn)出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此事的答案好像沒那么容易得出,反正按照陸修遠的想法是要回家的,這事回家再想。
總之我現(xiàn)在成了陸修遠,自己的殺仇無論如何都得報。
想完,林動響捂著胸口上的劍傷從草地上慢慢站起,對著小溪很開心的低喊一句:
“從今以后,我林動響就是高富帥陸修遠了!”
說完,按照原主的記憶,向野北城陸家方向走去。
在路上走的時候,陸修遠還不忘喊幾聲系統(tǒng)。
系統(tǒng)沒回應,他松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很慶幸的說,還好沒系統(tǒng),不然我這該死的超高智商就無法順利施展了。
走出密不通風的樹林,陸修遠踏上了一條寬廣的道路。
道路的盡頭就是方圓幾十里的野北城,城墻上印有“野北”字樣的旗幟遠遠就能看到。
陸修遠在這條寬廣的道路上樂呵呵的走著,胸口處的劍傷疼痛好像一點都沒影響他的喜悅心情。
他腦子里在想著到底娶花容,還是月貌,一番痛苦的抉擇后,陸修遠下定了一個決心。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都要,反正我家里有的是錢,養(yǎng)得起。
陸修遠殊不知在他身后,一個黑影在他從小溪邊出發(fā)的時候,就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著他,好似有什么企圖……

那個小子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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