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衣衫頭發(fā)是在場中最亂的,鼻青臉腫,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認出來誰在打架。
阿南看出來的一人有王嫻畫,這三個月一來忙來忙去倒是忘記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了,現(xiàn)在看見王嫻畫的臉,心里便想起自己養(yǎng)的黑鼠來。
以往不是沒放過它們?nèi)ヒ?,但之前把人都嚇得要了半條命,出來時服服帖帖的聽話的很。
只有這個王嫻畫,殺死了‘小可愛’們不說,還是個刺兒頭,硬要破壞規(guī)矩惹事兒跟自己對著干。
若不是主上交代了,這王嫻畫不死也得殘。
阿南沉聲喝道:“沒規(guī)矩的東西,是誰先動的手?”
雙櫻手指著王嫻畫,捂著青紫的臉誒呦道:“是她,是她先打的我?!?p> 王嫻畫憤怒頂嘴道:“你自己嘴不利索說不過我便想要動手,現(xiàn)在還反咬我,明明就是你先動的手?!倍藸巿?zhí)不下,阿南厲聲喝止,看著站在前面的一排人,目光鎖定了看起來老實本分的青藍,抬手指向她:“你說?!?p> 王嫻畫,青藍,雙櫻,如翠四人住在一間屋子里,王嫻畫脾氣倔,喜歡獨來獨往,什么都不認真學(xué),什么都馬馬虎虎的做,在其余三人眼中被認為是長的漂亮的笨蛋。
青藍長相平庸,為人老實本分,勤奮愛學(xué),雙櫻和如翠二人自認為王嫻畫是笨蛋不配當(dāng)自己的朋友,青藍長得丑不配給自己站在一起。于是二人常常結(jié)伴,孤立了王嫻畫和青藍。
而青藍在這青樓里也深知自己長相平平,自感卑微,覺得只能跟王嫻畫親近起來。
看著阿南的手指著自己,青藍害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身后有人推了青藍一把,青藍一個踉蹌差點倒地。
往后一看,對上了如翠的眼睛。
那是威脅。
青藍轉(zhuǎn)過頭顫抖著手指著王嫻畫說:“是她先動手的?!?p> 青藍看著王嫻畫,目光帶有哀求。
其實在青藍眼中也是看不起王嫻畫的,王嫻畫來時傷痕累累,全身冷的像冰一樣,整整昏睡了兩天。
這期間一直都是自己照顧的她,丹藍認為王嫻畫長得漂亮,以后定會成為紅人,到時候自己不就是她的唯一的好朋友,好事兒不會忘掉自己。
其余二人對王嫻畫愛搭不理,自己盡心照顧。
可沒想到王嫻畫醒來后像個傻子,笨得要死,說幾遍都不會,也不好好練習(xí),平時又悶的很,呆坐半天不說一句話,眾人在背后給她起外號叫笨蛋,傻子。
不堪與之為伍。
丹藍看到如翠的目光后,毫不猶豫的指向了王嫻畫。
只能這樣了,反正你也動手了,我跟你不一樣,我這么努力可不能被孤立,對不起了王嫻畫。
雙櫻得意的看向王嫻畫,目光里充滿嘲諷,不屑和自傲。
果真是個傻子,連唯一的朋友也不幫自己。
王嫻畫不可置信地看著丹藍,爭辯道:“我沒有,是她先動手的?!?p> 又轉(zhuǎn)身對阿南說:“是她先動的手,不是我?!?p> 雙櫻也爭辯道:“就是你先動的手,還狡辯什么,別人都看見了?!?p> 看著這一個個丑陋的面孔,所有人都向著雙櫻,自己再怎么爭辯也是沒有用的,怪只怪人緣太不好了,竟到了眾惡眾嫌的地步。
只是沒想到丹藍也不幫自己說話。
阿南憤怒的看著王嫻畫,直接一鞭子甩到甩到雙櫻的身上,雙櫻慘叫倒地,頓時一陣嘩然。
“南媽媽,是她,她才是王嫻畫,是她先動的手啊。”雙櫻委屈爭辯著,以為南媽媽打錯了人,張口好心提醒道。
王嫻畫也驚訝了,鞭子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阿南莫不是認錯了人,將自己看成雙櫻了。
可是來不及細想,剛招呼完雙櫻的鞭子‘呼’的一聲朝王嫻畫甩倒在地。
王嫻畫頓感一陣火辣辣的痛苦,身體一軟,側(cè)倒在地。
兩位壯漢一人壓住雙櫻,一人壓住王嫻畫,兩人直接被摁在了地上。
阿南用辣椒水澆灌著自己的鞭子,眼神陰厲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威嚴(yán)的聲音傳出來。
“所有爭吵斗毆者,都得罰!”
“十鞭子加二十板子,誰也逃不過!”
“你們,將她們衣服扒下來!”
阿南話音剛落,兩位壯漢便手腳麻利的將身下人的衣服解開扔在了地上。
一層一層又一層。
里面的褻衣,貼身穿的肚兜,被毫不保留的扯了開來,扔在地上。
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徹底地裸露在了空氣下。壯漢常年習(xí)武,是練家子。小胳膊便如王嫻畫大腿粗細,王嫻畫死命掙扎著,卻被輕而易舉的摁在了地上。
像兒戲一般,猶如釘在案板上的魚。
任君處置。
時隔多年之后,王嫻畫常常在這樣的噩夢中驚醒,渾身冷汗驚心動魄,滿腦子都是當(dāng)時的恐懼無力感。
身上的傷痕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曾經(jīng)受到的屈辱,骨子里倔強的她,從未在人面前脫下她的中衣。
那是她的盔甲。
“我,我不要,救命啊?!彪p櫻瘋狂哭喊,凄厲的聲音刺激了在場中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阿南真的,太狠了。
“我錯了,南媽媽,我錯了,你別這樣對我!”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雙櫻討?zhàn)埪晜鞅檎麄€舞廳,王嫻畫緊跟著越來越緊張起來,最后隱隱有些害怕。
回答雙櫻的,是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廳內(nèi)響起了鞭子的呼呼風(fēng)聲,雙櫻頓時慘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