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分成兩隊,莊遠原先一組,加上劉蒼松和賀慶祥兩個小伙子,進入山谷中獵殺野獸,劉明林、章火揚和兩位中年莊戶和兩條獵狗留在峽口處攔截,要是發(fā)現(xiàn)野獸跑出來,就恐嚇它們跑回去。
莊父帶領莊遠等人,沿著左側山坡腳下進入山谷,大家聚成一隊,沒有分散開,以免遇到獸群無法應付。
山谷約有四五個田徑運動場面積那么大,谷底是一片平地,長著很多半人高的荒草,也有幾處一人高、籃球場大小的藤蔓草叢。
據(jù)莊父介紹,谷底原來也有不少大樹,不過,大家每隔兩三年就會清理一遍,讓它只能長野草以及一些低矮的小灌木,這樣的話,大家狩獵起來就很方便了。
大家前行幾十米,距離前面第一個藤蔓草叢還有四五十米的時候,大黃開始低聲叫喚起來,顯然,這堆草叢中有野獸。
“噓!大黃,安靜一點,還沒到你出動的時候!”
莊遠蹲下拍拍大黃的腦袋,低聲對它說道。
莊父這時開始安排眾人圍堵:“大家圍成扇形,看到野獸只管射箭就行了。但千萬注意,兩邊的人,不要太靠前,射完箭也不要往前追趕,別被對面的人射到了!”
“知道了!”
大家應道,然后開始散開一點,張弓搭箭,準備射擊。
莊父和莊遠在左邊靠近草叢,沈長羽和秦鐵虎在右邊靠近,而越青峰、章大柱四人帶著大黃從正面靠近。
大家離草叢越來越近,莊遠還有十幾米就到達草叢的時候,里面一陣樹枝搖晃,然后四五頭野鹿從中竄出來,跳躍著向山谷里面跑去。
“咻!”
“咻!”
莊遠手一松,利箭瞬間射出,追上奔跑的野鹿,沒入它的脖子之中。
莊父的箭,同樣脫手而出,射中領頭的野鹿。
另一邊,沈長羽和秦鐵虎的箭也同樣射出。
莊遠眼尖,看到三、四十米外,瞬間有三頭野鹿倒下,然后還有兩頭往前跑掉了。
“大家先別急,先停下別動,看看草叢里還有野獸沒有?”
莊父拉住正要前往野鹿倒下的地方而去的莊遠,高聲喝道。
“沒有!”
“沒有了!”
章大柱和劉蒼松倆人來到草叢處,蹲下來打量一會,然后還拿長矛敲擊幾下草叢,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動靜了。
大家來到射中的野鹿處,看到地上躺著三只一百幾十斤的野鹿。其中,領頭的一只,脖子一左一右,各插著一只箭,顯然,莊父和另外一人都瞄準了第一頭野鹿。
“哈哈,這第一頭鹿是我……有我一半功勞!”
秦鐵虎不打自招,哈哈大笑道。
“哈哈,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搶了!”
莊父笑著說道。
“還好,我瞄準的是第二頭鹿,沒人跟我搶!”
莊遠也笑著說道。
另一邊的沈長羽,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獵人,他瞄準的是最后的一頭鹿。
“伯父,等下我不做殿后了,我要當前鋒才行,不然,我怕我沒機會開弓呀!”
眼看莊遠和秦鐵虎都射到了野鹿,沒有機會射箭的越青峰頓時心里癢癢的,連忙開口對莊父說道。
“行,等下你和莊遠、大柱一組,鐵虎、蒼松和慶祥一組,我和老沈殿后。”
莊父笑著說道。
重新分組完畢,大家朝著下一個草叢圍過去。
這個草叢,稍微大一點,里面跑出來四只野鹿和四只獐子,然后,大家一輪射擊過后,留下了兩只野鹿和三只獐子。
越青峰也如愿以償?shù)厣渲辛艘恢灰奥?,莊遠則是射中了一只獐子。
大家繼續(xù)前往下一個草叢而去,至于這些死掉的獵物,大家暫時不用處理,等山谷里所有野獸全部獵殺完畢后,再統(tǒng)一宰殺。
又圍獵了四五個草叢,莊父開始吩咐大家小心戒備起來,然后,人群也只分成兩組。一組在左邊,一組在后邊,放空右邊位置。
因為,這里越來越接近山谷深處,說不定會遇到三四百斤的大野豬,自然要加倍小心了。
莊遠抬頭往前面兩三百米處看去,只見一股兩三米寬的瀑布,從四十米高的巖石上流淌下來,瀑布下邊應該是一個水潭,有陣陣流水沖擊的聲音傳來。
莊父回到莊遠這一組,不過,他沒有選擇繼續(xù)拿弓箭,而是一手握著標槍,一手持長矛,防止有野豬向眾人沖來。
章大柱連標槍都不拿,把弓掛到背后,雙手緊握長矛,小心戒備。
另一組,沈長羽和劉蒼松同樣小心戒備起來。
果然,兩個草叢后,里面跑出來了五六只野豬,不過,野豬不大,也沒有朝眾人沖來,于是,莊遠和越青峰順利射殺兩只野豬。
……
大半個小時后,莊遠等人繞著這個山谷轉(zhuǎn)了兩圈,將谷中的野獸們?nèi)揩C殺干凈。期間,也有野獸往峽口沖去,結果都被劉明林等人趕回來。
莊遠等人匯合谷口的劉明林等人,然后一邊將野獸拖到小溪邊宰殺,一邊統(tǒng)計獵物的數(shù)量。
一共獵到野豬十三頭,最重的不超過三百斤,最輕的大約一百多斤。然后,野鹿二十一頭,體重都在一百幾十斤;還有八只獐子,體重一百多斤。
劉明林、章火揚、章大柱等人開始宰殺和處理這些獵物,莊遠幾人則是開始撿柴火,生火烤肉做午餐。
獵物多了,就可以奢侈一點,頭頸、內(nèi)臟、尾巴部分全部不要,扔到河灘邊上,任由禿鷹和烏鴉等飛禽和狐貍等小野獸前來啄食和叼走。
只留下四肢和身體部分,放到小溪里清洗一番,等一下抬到最外邊谷口位置,由留在莊園中的管家周伯安排幾個男子和幾個婦女,來將野獸肉帶回家中處理。
莊遠選擇在谷口位置生火烤肉,他選擇了一只獐子,將兩扇大腿連帶肋排砍下來,砍成三四斤一塊,放到炭火上面烤制,一邊烤,一邊撒上孜然粉,刷上蒜蓉醬油汁。
“哇,怎么這么香呀!”
“是呀,真是太香了!”
越青峰和秦鐵虎抱著一堆干柴回來,遠遠地聞到烤肉的香味,不由得跑快幾步,放下柴火后,湊到莊遠身邊觀看。
“哈哈!昨天知道要在山林里吃午飯之后,我可是提前準備好了的,看到?jīng)]有,這個可拆卸的簡易鐵桿烤架,還有這些蒜蓉醬汁,調(diào)料粉,細鹽粉,都是我昨晚準備好的?!?p> 莊遠笑著說道。
“我說你今天早上怎么背了一個大大的麻布包,還不許大家看呢!”
越青峰笑著說道。
“要是讓我爹看了,說不準這些東西他不讓我背來呢!”
“那倒是有可能!”
幾人一邊說話,一邊烤肉。
莊遠烤肉比較奢侈,選的肉都是好肉,然后用的炭火烤制,而不是直接放到明火上燒。
旁邊生起兩個火堆,木柴砍成短短的一截,燒成火炭后,夾出來放到簡易烤架下,給上面的肉排炙烤。
這樣一來,耗費的柴火雖然會多一點,但山中最不缺的就是柴火了,只要有力氣,隨你你去撿,隨便你怎么燒。
莊遠自知自己的水平不行,所以選擇用炭火烤肉,這樣火候容易掌握,不至于燒成焦黑,又或者半生不熟,讓人看著就沒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