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欞將夢蝶攔下,問道:“你是何人?”
夢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滾開!”
紅欞登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的佩劍拔出,劍鋒對著夢蝶,夢蝶倒也不躲,只是不耐煩的重復(fù)道:“滾開!”
紅欞不屑的輕笑一下,手中的劍便向夢蝶刺去,夢蝶閃身躲開,道:“我要見宇文玄!”
紅欞癡嗤笑道:“就你?還敢直呼閣主的名諱!”
紅欞步步緊逼,手中的長劍也近在咫尺,夢蝶只是閃躲,卻未曾還手。
紅欞劍鋒一轉(zhuǎn),將夢蝶的手臂劃破,夢蝶怒視著她,趁她得意之際,一腳踹走了她的小腹。
就這樣紅欞一下子跌到了門口,撞到了那門板之上,一口鮮血吐出,夢蝶擦了擦手臂之上的血,冷冷道:“我說要見宇文玄!”
宇文玄這些時日正因?yàn)榫裏o殤將鳳九殤從自己身邊搶走的事情發(fā)愁呢,這些天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門口的打斗聲使得他更加的煩躁,宇文玄不耐煩道:“何人來此鬧事。”
夢蝶答道:“皇上的女官?!?p> 宇文玄聽到“皇上”二字之時,心中的火更大了,嘲諷道:“怎么?皇上又不行了?”
夢蝶的語氣冷了幾分,道:“我勸你還是好好說話的好!”
宇文玄不屑的笑了笑,道:“就算他君無殤現(xiàn)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敢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給他聽!”
夢蝶怒道:“放肆!膽敢直呼皇上名諱???”
宇文玄嘲諷的笑了笑,幽幽道:“皇上?不過是一個橫刀奪愛,強(qiáng)搶民女的登徒子罷了!”
夢蝶氣道:“若是講先來后到,皇上可是在你之前先認(rèn)識的鳳姑娘!”
宇文玄愣了一下,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嘲諷道:“是嗎?我與她可是幼時便認(rèn)識了,只怕那時你家皇上還滿心歡喜的和阮幕在一起吧!”
夢蝶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宇文玄冷笑了一下,道:“紅欞,送客!”
紅欞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夢蝶,道:“姑娘,請吧!”
這時南宮星越恰巧經(jīng)過,聽到此處的喧嘩,緩緩走來,問道:“紅欞,這位姑娘是?”
紅欞對著南宮星越恭恭敬敬的行禮,答道:“這是皇上身邊的人?!?p> 南宮星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詢問道:“姑娘來我們這醫(yī)谷是有什么事嗎?”
夢蝶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還望宇文閣主能夠幫皇上救一人性命?!?p> 話音剛落,屋內(nèi)便傳來了宇文玄肆意的笑聲,嘲諷道:“怎么?皇上這是在求我嗎?若是真心想要救人,為何不親自登門呢?如此沒有誠意,如此看來還是算了吧?!?p> 南宮星越皺了皺眉,訓(xùn)斥道:“休得無禮!醫(yī)者不就是為了救人而存在的嗎?”
宇文玄反駁道:“世人誰都可以,唯獨(dú)他君無殤的人,我斷然不會救的!”
南宮星越嘆了口氣,她這個弟弟,脾氣就是倔的很,南宮星越看向夢蝶,道:“我同你去。”
夢蝶愣了一下,不放心道:“此次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棘手,太醫(yī)說只有宇文閣主才放得一試?!?p> 南宮星越愣了一下,不禁問道:“此人是怎么了?”
夢蝶搖了搖頭,答道:“不知,不過聽太醫(yī)的話好像是身中奇毒?!?p> 南宮星越皺了皺眉,問道:“月舞姑娘不是同皇上回去了嗎,這世間又怎會有她識不出來的毒物?”
夢蝶嘆了口氣,道:“這便是問題所在?!?p> 南宮星越頓時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問道:“此話怎講?”
夢蝶頓了頓,答道:“身中奇毒且昏迷不醒之人,正是月舞姑娘!”
話音剛落,宇文玄的門便“嘭”的一下打開了,宇文玄從屋內(nèi)沖出,不可置信的看著夢蝶,問道:“你方才說什么???”
夢蝶重復(fù)道:“我說身中奇毒,且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宇文閣主您心心念念的月舞姑娘?!?p> 宇文玄頓時就慌了神,喃喃道:“君無殤讓你來騙我的對不對,她又怎么可能會身中奇毒呢?”
夢蝶道:“閣主若是不信,自己看看不就知曉了?”
宇文玄慌忙的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馬兒便載著他飛速離去。夢蝶與南宮星越則是緊隨其后。
養(yǎng)心殿內(nèi),君無殤照舊守在鳳九殤的身邊,握著她冰冷的雙手,耐心的給她講著今日的事物,妄想她能夠回復(fù)自己,哪怕是一句話。
宇文玄氣沖沖的沖進(jìn)養(yǎng)心殿,看著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鳳九殤,一把將君無殤撥開,惡狠狠道:“為什么不照顧好她!?”
君無殤自知是自己沒有保護(hù)好她,于是就沒有反駁。
宇文玄用一種狠厲的眼神看著他,道:“若是沒有辦法護(hù)她周全,又為何要將她帶走?”
君無殤答道:“她是朕的妻子!”
宇文玄嗤笑了一下,道:“她是我的人!”
那時的君無殤只是單純的以為,宇文玄的話只是字面意思,在向自己挑釁,便對他不屑一顧。
兩個男人此時就像是在打一場無形的斗爭,周遭都彌漫著戰(zhàn)火的硝煙氣息。
南宮星越一進(jìn)來便看到二人這般水火不容的模樣,不禁提示道:“不如還是先看看月舞姑娘吧?”
宇文玄這才想起來此次的真實(shí)目的,不屑的瞥了一眼君無殤,將手搭在鳳九殤的脈搏之上,這時宇文玄的面色突然變了。
不禁喃喃道:“為何她的脈象如此紊亂……”
看到宇文玄的這番神情,君無殤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照太醫(yī)來講,這世間怕是只有宇文玄一人有醫(yī)治的可能,可現(xiàn)在他的這番表情,只能說明此毒真的是相當(dāng)棘手啊。
君無殤不禁問道:“能解嗎?”
宇文玄搖了搖頭,答道:“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p> 君無殤的心登時向跌到了谷底一般,心中滿是酸楚,責(zé)怪自己沒有保護(hù)好她。
宇文玄長嘆一口氣,對南宮星越道:“姐姐,將銀針給我?!?p> 南宮星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一包銀針遞給宇文玄,宇文玄心中忐忑不定的接過,緩緩道:“也只能試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