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都在這兒了?”
林鳶認真檢查過陸知予帶來的九個香爐,可這里面好像并沒有她在賀元柏記憶里所看到的那一個。
“劇組里留下記錄的,都在這兒了?!标懼枵f著,翻開手機點開了一張照片,“不過奇怪的是,這一張是開機儀式當天,賀元柏的粉絲現場拍下的照片發(fā)到了網上,你仔細看看,照片里面的香爐和這九個都不一樣?!?p> “所以,你的意思是?”賀元柏正仔細研究著那九個香爐,盡可能多的回憶起事發(fā)當天的經過,細聽了陸知予提出的疑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這九個香爐,都是從道具組借來的,每一個都有記錄,但是開機儀式當天用的那個,卻并不在這些記錄上。而且我聽道具組的老師提到了一件事,說是開機當天,這些香爐被收進了庫里鎖了起來,所以他們臨時找到了另一個香爐代替?!标懼璋阉麖膭〗M方面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這么說,果真有第十個香爐的存在?”林鳶在想,這不翼而飛的第十個香爐可能去了哪兒?!澳怯袥]有人記得,當時是從什么地方,或者,是什么人拿來的?”
那個憑空出現的第十個香爐,在出事以后又消失了,總不可能是自己出現又自己消失的吧,一定是劇組的某個人所為,如果能夠找到這個人,應該就能夠解開香爐的秘密了。
“我問過了,道具組的老師說,是阿占拿出來的。當時他看到香爐造型古樸精致,加上趕時間,就沒有細問,直接讓阿占把香爐送到了現場?!?p> 對于這一點,陸知予也十分想不通,當時道具倉庫鎖了,連身在現場的道具老師都沒辦法,那這個叫阿占的人究竟是從哪兒弄了這么一個香爐出來?
“阿占是誰?”林鳶問向賀元柏。
“阿占?”賀元柏冷不丁地,也有點兒記不太清了。名字聽著耳熟,應該是見過的,只是劇組里那么多人,一下子讓他回憶,還是有點兒......“阿占是那個助理吧?”
“助理?”
“場務助理?!辟R元柏說,“我記得有一次,他來送修改好的劇本給我。那時候有人叫了他一聲,他就出去了?!?p> “你跟他有仇嗎?”林鳶下意識地想要了解情況,如果有什么過節(jié)的話,大致就可以確認一些方向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種人就活該被所有人憎惡?”
賀元柏沒好氣地問,在林鳶的印象里,他到底有多糟糕,怎么林鳶竟然一副覺得他就活該被人討厭似的。
“呦,那可說不準了。”陸知予故意調侃,只是......他發(fā)現賀元柏和林鳶之間似乎親近了不少,難道是錯覺嗎?“你這人啊,有時候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那想害的人要是排隊都能排到南非去。”
賀元柏面上掛不住,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你就仔細想想,人家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弄個香爐來害你,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過什么不開心的經歷,好好想想。”陸知予提醒他。
林鳶在看照片。
照片上的香爐和她在賀元柏記憶里看到的,的確一模一樣。如果這個香爐本來并不屬于劇組的,它又是如何被帶進劇組的呢?
“開機儀式當天的照片,還有其他的嗎?”她問。
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線索。
“有,可多著呢?!标懼杞舆^手機,簡單的搜索了一下,調出來一大堆關于開機儀式當天的照片?!皠e的不說,賀元柏的人氣還是有的,開機當天媒體記者和粉絲拍了幾萬張照片和視頻發(fā)到網上......”
“還有視頻?”
“當然了,這......這不,這就是?!标懼杌^屏幕,然后點開了一段視頻,正是開機儀式那天現場拍攝的。
幸虧賀元柏是個超人氣的偶像,他的粉絲在當天拍攝了各個角度有關于他的視頻和照片留念,這些也為破解第十個香爐的消失之謎提供了線索。
“等等!”林鳶發(fā)現了什么,暫停了畫面,向賀元柏確認,“這個人你認識嗎?”
就在賀元柏出道紀念的現場,所有人熱熱鬧鬧的給他慶賀,角落里,一個看著不太清楚的人影收拾起了他剛剛踢翻的香爐。
“阿占?他就是阿占啊?!辟R元柏說,頓時,后背一陣陣寒意。
“他就是阿占?......他這是收拾香爐呢?”陸知予仔細看著畫面,就看到阿占將香爐收拾好,搬到了一邊?!翱礃幼铀瓦@件事肯定脫不了關系了?!?p> “能找到他嗎?”
“我在劇組的時候就問過了,他們說開機儀式之后,阿占就請了假,然后一直沒有回去。”陸知予當時就已經想到了可能和阿占有關系,所以打聽過阿占的下落。
但是劇組方面的回復說是,阿占從那天開機儀式結束以后,就請假了,然后直到現在都沒有再回去過。至于請假的理由,說是身體的原因。
賀元柏想到了一個辦法,掏出手機打給助理,順便在電話接通以前,跟林鳶解釋說,“我讓他們去打聽一下阿占家在哪兒不就完了么。”
只是,對于找到阿占之后,是否就能夠解開他從哪里找到香爐的這件事,林鳶好像突然不確定了一樣。她覺得這件事很蹊蹺,阿占真的是要害賀元柏嗎?
他們倆之間,會有什么樣的過節(jié)呢?
阿占和香爐之間......他知道那個被賀元柏踢翻的香爐有問題嗎?可如果真的是他故意要用那個有問題的香爐陷害賀元柏的話,那么一開始他帶著香爐出現在劇組,又在之后賀元柏的出道紀念派對現場收走了香爐,留下這么明顯的破綻,他就不擔心會被人發(fā)現嗎?
賀元柏那邊,倒是很快就查到了阿占的下落。
阿占家住漢水區(qū)近海的一個漁村里,據說好像是家里的條件不太好似的。林鳶的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所以他們決定,由陸知予開車送他們到漁村里。
陸知予先下樓去發(fā)動車子,林鳶回臥室更換衣服,出來的時候,賀元柏起身就擋在了她前面,十分警惕地問了一句,“陸知予也知道你的情況嗎?”
林鳶短暫地猶豫了一下,“不知道?!?p> “不知道,他為什么對你的事情這么上心?”賀元柏怎么想都想不通,跟林鳶比較近的,除了簡崇就是陸知予了,簡崇明顯知道林鳶的事情,那陸知予呢?
“這不是你的事嗎?”林鳶問,她不太理解賀元柏的腦回路,關于阿占和香爐的問題,這些難道不是他的事嗎?按照賀元柏的邏輯來說,陸知予應該是在替他做事才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