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星緩緩睜開眼睛,許久不見的光芒顯得有些刺眼,讓何泰星不得不用手擋住眼睛。過了好一會,眼睛才適應過來。
又回到了那個全是畫的房間,他的姿勢沒有變,還是依靠著椅子,如果有監(jiān)控的,應該會顯示他靠著椅子睡著了,不會有太大的地方可以懷疑。
何泰星看了一眼手機,早上6點47分,門上的電子顯示還剩下3個小時13分鐘,時間上已經(jīng)有點不夠了。
那么多的畫要強行記住,即使有這個本子的bug級輔助,但何泰星還是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還有一些脹疼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引起的。
但沒時間多想了,何泰星晃了晃腦袋,扇了自己兩耳光讓自己清醒起來,眼神堅定地看著那些畫,快步走了過去,看是將其與回憶里的進行對比。
“這副山水與天的距離沒有這么近,假的;這副這處墨水沒有這么濃,假的;這副人物少畫了一個小孩,假的;這一幅……”房間里回蕩著何泰星的聲音,畢竟那么久什么也做不了,他都快不會講話了。
……
而另一旁的李澤言等人,也已經(jīng)起床晨練回來了,三個男人抹去頭上的汗水,一起往澡堂里走去。
“雨晨,你在考驗的地方設置了監(jiān)控沒?可以看得到他的情況么?”李澤言一邊脫去衣服,一邊問道,
“賭場那邊的設置了,畫那邊的房間里面沒設,那地方本來就是我放贗品的地方,我還能怕被別人偷不成,這是為何給他設置考驗,我才往里面放了那副真跡。怎么了,言哥關心你的“小情人”?”雨晨早就跳進池子里,享受著放了秘制中藥的池水帶來的舒適,笑著看向李澤言,打趣道。
“好奇罷了,雖然我知道他運氣好,但是好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是很清楚。況且,我就算搞這種東西也只會看上你啊,小雨晨?!崩顫裳悦摵靡路沧M池子,一邊笑著靠近廖雨晨,一邊用手挑起廖雨晨的下巴。
“啪!”廖雨晨拍開李澤言的手,“滾,你好這口我不好,我可是有女朋友的?!?p> “話說,你跟你歐陽藍軒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記得跟我講一聲,我好去打爆你車軸,把你搶走。嘿嘿嘿?!卑伊x表示加入戰(zhàn)斗,在一旁大笑著。
“都gun,一幫兒子,天天惦記著我的身體。你別想知道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你就等著我兒子生出來吧。”廖雨晨面色一黑,沒好氣地罵道。
“好了好了,不過你真打算把那副畫送給他?雖然你買的時候也就幾百萬,可真跡世上只有一副,你不是最喜歡收藏了么?”艾忠義收起了笑,略帶不解的問。
“我是喜歡收藏,但也就一幅畫,就當交個朋友,反正想要的時候,又不是不能再開價買回來,他還能拒絕我不成?”廖雨晨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看看時間,已經(jīng)7點48了,你給他設置的時間也快結(jié)束了,他應該也快出來了吧,實在沒找出來就算了吧,可能是我們高估了他的運氣。到時候我?guī)兔λ懔?。”李澤言看了下一眼手表,跟另外兩個人說道。
此時,門口傳來敲門聲,門外女仆在等了一會才說,“幾位少爺,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位客人已經(jīng)出來了,按照您的吩咐,已經(jīng)讓他在您的待客室坐著,手里還拿著您的畫,已經(jīng)準備好了茶讓他在那里等候?!?p> 就出來了?三個人互相對視了,眼神里都是疑惑,澡也懶得在泡了,拿起浴巾擦干身子,換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而何泰星的確運氣還不錯,在看了第21幅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幅真跡,吳道子的《云行雨施》。
本來何泰星還有一些不敢相信,可是反復仔仔細細地對比了七八遍,還是找不出哪里有不同的地方,一看時間7點多了,他也有一些餓了,又看了幾幅,都是假的,與其繼續(xù)看下去,不如賭一把,就賭這一幅是真的。
在電子屏上點擊確定后,門就打開了,房門外仍然是一條走廊,但不遠處就一個拐角,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一出來。
何泰星再三猶豫,拿著那幅畫,踏出了房間。才出來門就關上了,這意味著,他只能繼續(xù)往前走了,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何泰星又回頭望了一眼這個房間,順著走廊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