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豐都,白祁月終于盼到了停船,忙不迭的要下船,卻被司離拉住了。
“干嘛?”白祁月皺著臉難受得很。
“你作為魔宮大小姐,是不是該吩咐手下接下來該干嘛?”本來這種事,一向是司離做的,可是他心里還是在意白祁月之前的那番話,既然和她一起出來,那他就不能干任何僭越之事。
白祁月沒想到他會因為這點小事拉住她,擺擺手隨便說道:“哎呀,這種事你來不就好了?!?p> 看著白祁月下了船,司離嘆了口氣,整頓了所有手下,吩咐他們就在此處活動,隱匿身份,沒有白祁月的命令誰都不能擅自行動。
司離吩咐完后下船,快步追上了白祁月。在碼頭租了一輛馬車去了客棧。
按照白祁月的性子,肯定是要住豐都最好的客棧。他們剛踏進客棧就惹得全場矚目,主要是他倆站一起樣貌實在太突出了,俊男靚女養(yǎng)眼的很。江湖聯(lián)盟討伐無雙城的事九州人盡皆知,所以這個時候能來豐都的都是聯(lián)盟的人,尋常人都不敢來這里,很多本地有錢人怕被波及,早就跑了。
白祁月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流仙裙,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司離身材高挑,一攏紅衣,玄紋云袖,宛若一位艷麗貴公子。
店里的小二熱情的上前招呼他們,道:“二位,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白祁月邊說邊走進店里,“給我們上一桌好酒好菜?!?p> “好嘞!”
“司離,我想吃桂花糕!”白祁月坐下后,看著還站著的司離,暗示他幫她去買桂花糕。
司離心里腹誹著,還是去了。
旁邊有幾個男人喝了幾杯酒,眼見現(xiàn)在只有白祁月一個人了,貪婪她的美貌,就想過去調(diào)戲她。
“小娘子,怎么就一個人了,來陪哥哥我喝一杯?”
“哈哈哈?!币慌缘膸讉€人都笑著,格外的猥瑣。白祁月這次出門已經(jīng)克制自己不想惹事了,沒想到她不找事,事來找她。
“好啊,你想怎么喝啊?”白祁月一只手撐著下巴,故作純良地道。
那人見她沒反抗,心里樂開了花,道:“當然是來哥哥的懷里喝……”說著說著就要動手動腳的了,白祁月剛想躲開,從門外飛來一把匕首,直直的飛向那個男人,他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及時躲開了。
“司離!”白祁月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回來了,她還沒好好玩玩兒呢。
司離盯著那些男人,眼神中透露著兇狠。
“你干嘛?。俊蹦切┤似鹬?,他們覺得司離這人長的那么好看,肯定是繡花枕頭,而且他們?nèi)硕啵静挥门隆?p> 白祁月則是坐在一旁看好戲,完全沒有阻止一切發(fā)生的意思。
“敢動我家小姐,小命不想要了!”司離的神情這會兒已經(jīng)恢復(fù)了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p> “嘿!口出狂言,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說著,那男子舉著拳頭沖向司離,卻被司離一招撂倒,在地上哀嚎著,其他人見狀再沒那個膽子去招惹他們了,自行坐回了原位。
司離把桂花糕遞給了白祁月,跟個老媽子一樣,苦口婆心地道:“都跟你說了,別打扮的那么張揚,看吧,惹事了吧?!?p> “那不是有你嗎,再說了,本小姐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可不是靠的打扮?!卑灼钤履闷鹨粔K桂花糕就開始吃。
“得了吧你就……”司離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哼!”
這會兒,門外又進來一波人,統(tǒng)一著裝,看起來是某個門派的弟子。這店里面還有其他門派的人,有的穿著統(tǒng)一,有的穿著便服。
這客棧是豐都最大的客棧,也是少有的開門營業(yè)的客棧了,那些小客棧都怕波及自己,都閉門不做生意了。豐都的街上也是一片蕭條的景象。
客棧的客房緊缺,有些人還只能幾個人擠一間住。白祁月心里覺得,怎么聞人莊主答應(yīng)了帶領(lǐng)這次的討伐聯(lián)盟怎么還沒到豐都呢,難道是路上耽擱了?
時至傍晚,客棧里的人都坐在樓下吃晚飯,各大門派的人都自報家門,開始正式結(jié)交。
白祁月和司離坐在角落里。
“誒,你說聞人莊主怎么還沒來?”白祁月問。
“我怎么知道,按理說這些門派的人比我們早幾日出發(fā),應(yīng)該早就到了的啊?!彼倦x也納悶著呢。
白祁月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慌慌的,總覺得有什么事會發(fā)生。
夜已深了,豐都街道空無一人,客棧也早已關(guān)門。時至半夜,客棧的門被敲響,按理說這個點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不會再有人來客棧了。
正值非常時期,客棧里的伙計都不敢輕易開門,站在樓梯口詢問是誰,外面的人敲了沒一會兒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