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副窮兇惡極的尖酸模樣,指著唐初罵罵咧咧。
“打,把她給我往死里打!”
媽媽桑指揮著地痞毆打唐初。
唐初還沒有恢復神智,重重的一腳就把她踹在了地上!
還沒緩過神來,接踵而至便是男人們兇狠的拳頭和踹在她身上每一處的皮鞋。
混亂中,唐初在地上裹成一團,疼痛一寸一寸地從皮膚滲進身體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漸漸,唐初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再睜開眼時,她已身處一片空地。
唐初顫抖著站起身,目光無神。
從媽媽桑的話里她大概知道了,她惹惱了陸靳南,所以陸靳南要她走投無路,不僅砸了會所,也封殺了她。
“嗡嗡——”
突然,手機發(fā)出劇烈的震動。
唐初望著破碎屏幕上的陌生號碼,接聽——
“請問是唐初小姐嗎?我是雲(yún)宇公司的負責人,白林街明天有個模特展覽活動,想邀請您來參加?!?p> “模特?”
唐初聲音微顫。
“出場費五萬。唐小姐可以考慮——”
五萬……
金額如同磁鐵,深深吸引著唐初。
唐初打斷對方的話,毫不猶豫地開口:“我來?!?p> 五萬塊,夠給甜甜換一次血了吧……
甜甜,你相信媽咪,媽咪就是死,也要救你……
掛斷電話后,肥頭大耳的男人轉(zhuǎn)頭望向?qū)γ鎶y容明艷的女人,殷勤的笑道:“這條魚還是很容易上鉤的嘛?!?p> 褚瑤唇一勾,圓滑地謙讓:“是張總的魚餌放得好。事成之后,好處少不了你?!?p> 男人奉承地佞笑著。
褚瑤面色卻陡然變冷,笑色陰狠……
翌日,白林街道。
喧鬧不止,露天臺上盡是穿著極其單薄的女人,在場上搔.首弄姿。
唐初皺眉,一股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
她走錯片場了?
正要離開,一只肥膩的手就拽著她,硬生生把她拖到后臺。
“嘭”的一聲,帶上小黑屋的門。
“你是誰……”
唐初被扔在地上!
昏暗裹挾著恐慌,如澎湃潮水般涌來。
她四處張望,黑屋里全是三點式的透明衣服!
“來都來了,還裝什么純潔?懂事點,把衣服換了,別逼我來動手?!?p> 男人發(fā)出粗獷的嗓音。
她是被騙過來的,這是活生生的裸.模走秀現(xiàn)場!
唐初掙扎起來,立刻奔向門口,擰著門把手想要逃出去。
卻被一把拽了回來!
“想跑?”
啪地一聲,重重的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灼痛從臉頰蔓延到耳根,耳朵里仿佛有數(shù)萬只鉆進去的螞蟻,在里面啃噬著……
“會所都能干,走秀算什么?別在這兒給我裝!婊.子還想立牌坊?”
“放開我……”
她不能做這種事情……
“不換?那就把你摁在臺上當著觀眾的面扒光了換上去!”
“不!”
唐初拼命搖頭。
“不……”
她側(cè)頭就要一口咬在男人的胳膊上,還來不及下口,就已經(jīng)被拖著出臺!
三個身寬體胖的大漢死死地把她摁住,唐初頓時動彈不得,只能狠狠的瞪著男人。
“只要你乖乖配合,出場費一分錢不少。現(xiàn)在誰不知道,唐初這個名字被全城的會所都封殺了。只有我,敢用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初知道,她現(xiàn)在就如同被按在一塊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所以她除了照做,走投無路。
遲疑間,一只惡心的手已經(jīng)抬至她的身前,大漢強硬地要解開她的外衣紐扣!
“下面是壓軸戲,有請北城第一會所的頭牌,唐小姐,為大家表演一支脫衣舞!”
臺下觀眾霎時間沸騰起來。
唐初卻一驚,面色煞白。
當著這么多人,脫衣舞?!
那她以后還有什么顏面見人!
她摁住了扣子,試圖阻止男人的舉動!
卻突然愣住——
目光落在臺下熟悉的背影身上!
是陸靳南!
他來了!
唐初如同在黑暗中看見了光亮,緊緊盯著他。
陸靳南,救我……
不等她開口,男人冰冷的視線就狠狠逼向她,平添幾分厭惡,聲音沉如悶雷:“唐初,我看你還真是賤到了骨子里!”
陸靳南緊蹙眉頭,望著她放在紐扣上的手,以為她正在解扣子。
滿腔怒火,青筋暴露。
賤到了骨子里……
六個字像一盆帶著冰錐的涼水潑向她!
陸靳南不是來救她的……
“喜歡跳脫衣舞是嗎?”
話音剛落,就見他掏出幾張支票,狠狠砸在了她精致的臉蛋上!
“一件,十萬!我看你脫!”
支票劃過側(cè)臉,唐初的身體微顫了一下。
撕心裂肺的感覺傳遍全身,唐初眼神徹底絕望。
他是來羞辱她的,不是救她的。
他比誰,都想看到她的慘。
“脫?。 ?p> 怒不可遏的聲音在臺下響起,大家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唐初不寒而栗,整個身子卻徹底僵住,根本動彈不得。
只剩心如死灰的眼眸微垂,麻木、空洞……
“后悔了?又想跟六年前一樣,藏起你的婊.子本性,在我面前裝貞潔少女?”
陸靳南冷笑一聲,揚了揚好看的下頜:
“還是嫌錢少?沒問題,我加!二十萬,夠不夠?”
一沓鈔票又砸向唐初的臉!
二十萬……
唐初努力將指尖掐進掌心,用疼痛讓自己清醒幾分。
一件衣服二十萬,只要她脫三件,加上之前的三十萬,夠給甜甜做手術(shù)了吧……
甜甜,希望你不要怪媽咪。
唐初深吸一口氣,素白的手抬起來,便解開了領(lǐng)口第一顆紐扣!
第二顆、第三顆……
唐初褪去了單薄的外套,顫抖著手,把它放在面前的展覽小桌上。
只剩里面黑色露腰小吊帶短裙。
臺下發(fā)出一片驚呼!
陸靳南面色卻愈發(fā)黑沉,如同雷霆暴雨的陰天。
從剛才他的人告訴他:唐初參加了裸.模走秀,他便馬不停蹄趕到現(xiàn)場,本以為唐初做不出這種事,卻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她站在臺上,已經(jīng)準備好跳脫衣舞。
陸靳南一聲冷笑,渾身上下布滿寒意,將周圍的人都嚇到不敢發(fā)聲,他卻只淺淺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盯著唐初。
既然她這么愛錢,他倒要看看,為了錢她是不是什么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