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你在說什么!”陸老爺子低聲呵斥。
唐初抓起面前那杯酒。
硬著頭皮,仰頭一口將杯中酒喝干。
她酒量本就不大。
一杯酒,足以讓她面頰泛起淡淡紅暈。
可酒精卻能讓她克服恐懼。
“沒錯!”她擦了擦嘴角,攏出淡笑:“我呢,在夜店做坐臺小姐呢!本來也應(yīng)該出臺,畢竟像我這種人,單單坐臺,肯定不成。”
要讓陸靳南厭惡自己才成。
她根本不敢去看他。
只自顧自,一股腦說下去。
餐桌上賓客,神色各異,但都出奇安靜。
餐廳間,幾乎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盯著唐初,等待她繼續(xù)說下去。
說下去,等于是在自取其辱。
不過沒關(guān)系了,為了甜甜,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扯著嘴角,露出最甜美卻也最魅惑笑容:“陸先生可是我們夜店??湍?!也很喜歡我,在我身上砸了很多錢。我想各位老板應(yīng)該都清楚,像我這種人,最希望可以抱某個有錢人大腿,可以不必天天被那些油膩的老男人侮辱……”
盡管在笑,可嗓音已經(jīng)顫抖的厲害。
淚水不住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
褚瑤仿佛沒想到唐初會說這種幾乎自爆般的話,興奮到扯著嘴角。
陸靳南面色鐵青。
突然爆出這種事,褚衛(wèi)國身為宴會主人,極為尷尬。
“什么瘋婆子!”陸老爺子發(fā)作,冷冷說:“衛(wèi)國,你怎么能讓這種人出現(xiàn)在宴會,馬上讓人把她趕出去!”
不行!
要陸靳南親自趕她才行!
唐初心中只有這一個信念。
“是,是。”褚衛(wèi)國不能違拗陸老爺子意思。
沖管家使了眼色,管家忙轉(zhuǎn)身去招呼保鏢進(jìn)來。
唐初忙去抱住近在咫尺陸靳南:“陸老板,你可不能不管我,你可在我身上花了錢的!”
他目光很冷。
簡直就如同野獸一般!
仿佛隨時,都會將她生吞活剝了。
在與他四目相對時,唐初心底產(chǎn)生怯意。
很怕,心仿佛要從嗓子眼兒中蹦出來。
可為了甜甜,不能退縮。
她扯起嘴角,流露出的笑很難堪:“大不了,大不了今晚,我陪你。陸老板你想怎么對我,都可以!”
表現(xiàn)的這么下賤,應(yīng)該足夠讓他討厭了吧!
保鏢在管家引領(lǐng)下進(jìn)來。
沖唐初一指:“就是她。”
保鏢當(dāng)即上前。
可尚未接觸到唐初。
陸靳南豁然起身,力氣很大拽起唐初。
“我扔她出去。”
冷冰冰丟下這句話,拖著唐初向外走。
剛喝下那杯酒的酒精,開始在唐初體內(nèi)發(fā)揮作用。
她整個人暈顛顛,腳下輕飄飄。
斜睨著陸靳南,心底不住苦澀。
這算是被他趕走了吧。
終于,可以讓甜甜脫離那個陰暗潮濕的地窖了!
心底這么想著,眼皮不住發(fā)沉。
滿心以為自己會被丟到莊園外的泥潭里。
但路越走,她越覺得有些不太對。
這根本就不是去莊園外的那條鵝卵石小路,反而是去往客房!
“陸靳南,你要帶我去哪兒?”
“閉嘴!”
唐初尚未反應(yīng)過來。
人已經(jīng)被狠狠丟到客房雙人床上。
他撲上來,一把狠狠捏住她下巴。
五指用力收緊,唐初只覺下巴骨仿佛要被生生捏碎一般,痛的厲害。
“你非要,讓我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才滿意么!”他咬牙,一字一句說。
唐初微楞,當(dāng)即大聲回應(yīng):“對!陸靳南!你最好馬上放我走,否則,只要讓我逮住機(jī)會,我就會拼命在所有人面前揭你的短兒!”
陸靳南冷笑,笑容幾乎猙獰。
“揭短兒?我有什么短你可去揭?”
“有!當(dāng)然有了。”唐初大聲說:“紈绔子弟,留戀風(fēng)月場所,否則,你怎么會遇到我!”
“你去賣,還怨上我了?”陸靳南怒極反笑:“世界上還有你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
“那你就趕我走??!誰讓你非要留我在你身邊了!”唐初拼命用言語刺激著陸靳南:“錢……錢我以后會想辦法還給你!”
下巴越來越痛,讓她不住皺緊眉頭。
“不要錢,要你?!?p> 唐初微怔。
下一刻,陸靳南仿佛暴躁。
前扯住她秀發(fā)。
強(qiáng)迫她仰起面頰。
另只手則徑直去撕扯她衣領(lǐng)。
唐初吞咽唾沫,淚水盈滿眼眶。
可若,能在這次懷上他孩子,甜甜便有救了。
因為褚瑤,唐初必定要走。
可走之前,總要找到可以救甜甜的方法。
這次,可以說是她最后一次機(jī)會!
要懷上他孩子,一定要懷上他孩子。
這念頭不住在唐初腦海中縈繞。
盡管頭皮痛得厲害,眼角滿滿淚水。
她還是強(qiáng)顏歡笑,在陸靳南靠近她時。
唐初梗起脖子,主動將嘴唇送到陸靳南面前。
主動,卻似乎讓陸靳南厭惡。
一把推開唐初。
力氣很大,她后背重重跌到床上去!
“靳南。”唐初抿唇,滿腹委屈輕盈盈叫了聲。
陸靳南眸底晃動。
他似在此間唐初面頰上見到她六年前影子。
心弦觸動,某種異樣情緒,頃刻間占據(jù)他整顆心。
唐初手背快速擦干勒痕。
順著搭在肩膀,極其自然撂下肩帶。
布料順滑,貼著肩膀肌膚,落下去。
她便幾乎赤身果體半躺在他面前。
睫羽顫抖,努力抬起嘴角,流露出一抹嫵.媚的笑。
強(qiáng)撐出的笑容多少帶著些生硬。
陸靳南眸底,卻因為那抹生硬笑容,泛起一團(tuán)火來。
“該死!”是因無法遏制對面前女人的浴火,他低聲咒罵。
“靳南。”唐初揚起下巴,神情倔強(qiáng)自傲:“不要把我當(dāng)成唐初,只當(dāng)我是個普通女人。你看我這樣,你喜歡嗎?”
邊說,邊聳動著肩膀,是要盡量把自己最誘.人一面暴露在陸靳南面前。
身為女人。
她自然能夠感知到陸靳南眸底那團(tuán)浴火。
陸靳南俯身,唇幾乎要挨近她面龐。
但那一刻。
客房門被猛的推開。
“靳南!”
褚瑤尖叫一聲。
見到床上那幕,她睜大雙眸,雙手捂著口鼻。
聽到褚瑤嗓音瞬間,唐初渾身冰冷。
下意識摟起布料遮擋。
斜睨褚瑤,能見到她那一臉驚恐與失落,仿佛身為正妻,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