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騙我!”
唐初睜大雙眸,怒聲指責(zé)。
白皙面頰上,布滿慍怒。
陸靳南勾勒嘴角:“反這么慢,還說什么等爺爺回來再躲,根本來不及?!?p> “切?!辈环獍悖瑥谋羌鈨汉叱鲆宦晛?。
陸靳南本捏住她下巴。
此間,那手仿佛不甘寂寞般,順著她面頰上行。
半捧住她面龐。
牽制住她,強迫她將面孔靠近他。
近到,幾乎能讓她看清他瞳孔顏色。
原本噗通噗通亂跳心,也因這超近距離接觸,而幾乎驟停。
咽喉發(fā)澀。
她努力扭著脖子,想避開他眸色。
可他自然不許,也就那般,薄唇緩緩貼上了她香唇。
盡管是淡淡的親吻,卻是能輕易撩動起唐初情緒。
她渾身燥熱,額間落出幾滴香汗來。
有察覺到陸靳南手,順著她粉頸向背脊滑落。
撐開五指,掌心摸索她背時,那種古怪難以用言語形容滋味,令唐初頭皮發(fā)麻。
“不,不行……”
她推開陸靳南胸口,中止親吻。
“怎么?”陸靳南雙眸中仿佛透著一抹迷亂。
唐初找不到理由,腦袋發(fā)空,仿佛僅憑本能道:“剛才林深不是有說過嗎?靳南你近期不能近女色,否則,否則身體會受不了!”
是在說完,才發(fā)覺這理由是有多荒唐。
恨不能把自己舌頭咬掉。
胡編什么理由不好,偏偏要把林深給扯進來。
“林深。”陸靳南嗓音頓時冰冷,語氣玩味:“我遲早會和他把今天這筆賬算清楚?!?p> “不行。”唐初反駁。
“不行?”陸靳南微瞇眸子,揚起嘴角時,笑容譏諷:“果然是你男人,竟然對他這么關(guān)心?!?p> “我和林深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狈路鹨还蓻_動,頂在唐初胸口,讓她不假思索,語速很快說出一大串話來:“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特殊關(guān)系,他也更加不是我前男友。還有,如果不是他幫忙,今天我根本沒辦法見到靳南!陸靳南,你怎么能好壞不分!”
陸靳南冰冷神情微微怔住。
“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卻說這么多?!彼嚲o嗓音:“分明是在狡辯?!?p> 不想連累林深是一方面。
更多是源于內(nèi)心那抹沖動,不想讓陸靳南就這樣誤會下去。
果斷抬手,豎起四根手指。
“我可以發(fā)誓,假如林深是我前男友,又或者我們之間有任何其他曖.昧關(guān)系的話,我就……我就……”
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合適誓言。
要說什么天打五雷轟又或者死無葬身之地什么的,仿佛有點兒太虛假。
陸靳南似有察覺到她為難。
側(cè)身將她壓在身下,俯靠下來。
溫?zé)釟庀?,便那般直落落盤旋在她耳間,讓她心底止不住泛起陣陣異樣。
貼著她耳間,只輕輕說了幾個字。
頓時,唐初睜大眸子,面頰仿佛火燒一般緋紅。
“用這個發(fā)誓,我才會信你?!标懡闲θ菪镑取?p> 唐初深呼吸,硬著頭皮,強忍面頰上火辣辣滋味:“好,如果我真的與林深有曖昧關(guān)系,就讓我變成靳南你說那樣……”
后續(xù)嗓音越來越輕,要幾乎聽不到。
陸靳南挨得近,也自然聽得清楚。
笑容逐漸滿意。
本就壓著她,此刻越更加自然,順勢又一次親吻住她香唇。
親吻溫和細綿,幾乎完全融化唐初心。
腦袋里還在反復(fù)回蕩著陸靳南片刻前那番話。
竟而完全不急反抗。
以至于,她襯衣扣子,已然被他解開幾顆。
露出鎖骨肌膚。
親吻,也自然由她香唇,滑落的粉頸,旋即下行。
唐初迷亂,微微張開嘴唇,發(fā)出讓任何男人無法抗拒的聲音。
偏偏在那刻。
病房門外,再次傳來沉甸甸腳步聲。
軟皮鞋跟撞擊地板的聲音,似被放大無數(shù)倍后,灌入唐初耳中。
“??!”唐初輕叫一聲。
本要想藏,可手腳發(fā)軟,就連輕輕抬手,也都做不到。
好在陸靳南反應(yīng)極快。
反手撩起被子,順勢將她整個人蓋住。
與此同時,陸國富推門進來。
倘若相差一秒,也足以被陸國富發(fā)覺。
“靳南,你臉色怎么這么紅,哪里不舒服么?”
“沒事。”
唐初面頰貼在陸靳南胸口,感知到他胸口劇烈起伏。
“林深醫(yī)生呢?”
“有話要單獨對你講,自然不能讓他進來?!标憞辉诓〈才宰?。
唐初緊張,這么近距離,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幾乎出于本能反應(yīng),她如八爪魚一般,整個人幾乎吸附到陸靳南身上。
陸國富沉口氣,語氣很有警惕:“我看那個林深很有問題。”
“爺爺,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彼坪醪幌胩峒傲稚?,陸靳南徑直扯開話題。
陸國富沉默片刻,嗓音明亮道:“靳南,唐初有個孩子,你安排她在國際醫(yī)院接受治療,這件事,你是否還記得?!?p> 提及甜甜。
唐初心登時仿佛被什么揪住,屏住呼吸,大氣兒不敢喘,生怕漏聽什么。
“記得?!标懡侠淠鹆艘痪洹?p> “那孩子六年前出生,正是她離開時所懷,我已經(jīng)找人做過DNA鑒定。那孩子的確是我們陸家骨肉?!?p> 唐初能明顯察覺到,陸靳南渾身肌肉繃緊。
“只可惜啊,是個女孩?!标憞粐@了口氣,搖著頭,口吻中滿滿遺憾。
重男輕女思想,在陸老爺子那里,根深蒂固。
陸靳南克制情緒,繃緊了嗓音道:“爺爺想怎么處理?”
“絕不能讓唐初那個女人帶走那孩子?!标憞焕湫Φ溃骸昂?,懷了靳南你孩子,又一聲不吭離開,養(yǎng)到六歲才帶回來,誰知道,她是否有什么陰謀??v然沒有陰謀,假若那那些好事媒體知曉,再讓唐初那女人面對鏡頭哭訴一番,那還得了?”
唐初越聽,心底越是發(fā)冷。
“但孩子,始終已經(jīng)存在?!?p> “存在的,可以讓它消失。”陸國富語氣發(fā)狠:“靳南,這孩子,絕不能留?!?p> 唐初倒吸一口冷氣!
虎毒不食子,何況,陸國富是甜甜親太爺!
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唐初沖動。
恨不能立刻從被子中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