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guī)е鴥蓚€人去而復(fù)返,向袁員外說道:“老爺,這兩位都是河北的好漢,專程來拜見老爺?shù)??!彼^口不提一千兩銀票的事,只是引薦。
袁守誠正要發(fā)火,被袁員外摁住,話到嘴邊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知兩位英雄如何稱呼,到蔽莊有何貴干?先請入坐,何管家上茶!”袁員外禮數(shù)甚為周到。
“不必了!今日來此只為屬下討一個公道?!闭f話的是一個黃臉的漢子,手持一柄大刀。一邊說著,一邊只顧用眼來瞟方澤。方澤只做未知,靜觀其變。
“可是犬子有何得罪之處?”袁員外看著面露喜色的何管家,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另一位漢子,太陽穴高高鼓起,手上關(guān)節(jié)布滿老繭,拖著一根黝黑的鑌鐵長棍。一看就是有高明的內(nèi)功和手上功夫。
“我的兩個屬下今日在醉宵樓,被你兒子指使他人打傷,袁員外這件事該怎么算?”
“你放屁!明明是他們二人先動手摜我,方先生只不過路見不平而已?!痹卣\再也忍耐不住,高聲喝罵。
“黃成,賈貴,你二人還不滾進來!”黃臉漢子一聲怒喝,黃成,賈貴匆忙進屋,對著黃臉漢子拱手行禮,“屬下參見賈堂主!上官堂主!”
“原來是日月神教青龍?zhí)觅Z堂主,和白虎堂上官堂主當(dāng)面,兩位堂主設(shè)此一局,是為方某還是為這位何管家謀奪主家家財?”方澤對于日月神教的兩位堂主出現(xiàn)在恒山腳下也是大感意外。
袁員外早年走難闖北,也是聽過日月神教的兇名的,此刻見到日月神教兩位堂主出現(xiàn)在家里,不由唬得肝膽欲裂,好半天喏喏說不出話來。
黃臉的漢子正是青龍?zhí)锰弥髻Z布,他聽得方澤言語,陰惻惻地答道:“方少俠,此話卻是兩說。若是方少俠肯加入我日月神教,我們不光不再追究袁員外打傷屬下之事,另外還有大禮相贈!如若不然,袁府上下雞犬不留!”
袁守誠被氣炸了肺,正氣凜然的說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心里還有王法嗎!”
“王法?狗官若是敢管,一并殺了就是?!鄙瞎僭普Z氣輕蔑,囂張。
袁員外阻攔兒子不及,顫聲施禮賠罪道:“兩位堂主,犬子無知,老朽代他向貴教賠罪,至于誤傷貴教的好漢,老朽家里略有薄財,愿意一力承擔(dān)!”
方澤揮揮手?jǐn)r住袁員外,搖搖頭說道:“袁員外,對方有備而來,恐怕是不能善了的,你不用白費唇舌了。”
“怎么樣,方少俠?你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賈布有些不耐煩。
方澤站起身漫不經(jīng)心說道:“要我答應(yīng)也無不可,只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
方澤戲謔道:“自然是你們東方教主退位讓賢,讓我來做你們教主咯?!?p> 砰的一聲,上官云揮掌將桌子拍得粉碎,狂怒道:“憑你這小賊也敢來消遣你家爺爺!”身形飄動,鑌鐵長棍,狠狠地掃向方澤。賈布也不怠慢,大刀豎劈。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竟是封死了方澤所有的退路。
方澤早有防備,豈能讓二人得逞。只見他憑空拔高一丈,越到二人身后,看到黃成、賈貴蠢蠢欲動,又迅疾出手點了二人穴道。
此時上官云和賈布方才回轉(zhuǎn)身來,兩人對視一眼。一人攻方澤下盤,一人攻他上盤。二人成名已久,久歷戰(zhàn)陣。上官云迅疾剛猛,賈布詭譎莫測。方澤一時沒有什么好辦法擊敗二人,被打得節(jié)節(jié)后退。
“恒山儀和、儀琳求見袁員外!”大門外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
方澤雖然一時間制不下上官云和賈布,卻是自保無虞。聞言心中不免疑惑:她們怎么來了?
不多時,一個中年尼姑領(lǐng)著一個怯生生的小尼姑便走入了院內(nèi)。儀和、儀琳見到方澤他們正在打斗連忙拔劍戒備。她們一時間也分不清楚敵友,連忙跑到袁員外身邊詢問。袁守誠此時憋了一肚子氣,見到恒山派熟人,立刻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中間不免將方澤一頓好夸,將日月神教的人切齒痛罵。
儀和聽得是魔教妖人作亂,立刻就要上前相助方澤。
方澤見到躍躍欲試的儀和、儀琳,趕忙出口阻止,“儀和師姐、儀琳師妹,你們在旁為我掠陣,我怕還有魔教妖人潛伏在旁,方澤不勝感激!”儀琳聞言緊張得左顧右盼,尋找魔教妖人,握住劍柄的小手都出汗了。
“儀琳師妹不必找了,守在袁員外旁邊,以防偷襲!”儀和看著場中三人爭斗,哪里還看不出方澤是怕她們二人武藝低微,連累了他。只是顧及五岳劍派,同氣連枝的交情,不忍直言罷了。
方澤練了九陰真經(jīng)之后,一直認為自己出不出劍,戰(zhàn)力并無多少差別。此刻久戰(zhàn)二人不下,不免心中焦躁。
他卻不知,上官云和賈布心中更是翻起驚濤巨浪。自信若他二人聯(lián)手,便是對付五岳劍派的掌門,除了左冷禪之外,都能占到上風(fēng)。此刻與方澤斗了一百多招,卻是連方澤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方澤身形飄逸,在二人之中穿梭勝似閑庭信步,絲毫不見疲累,而他二人兵刃沉重,體力漸漸不支。
賈布知道如此斗下去不是辦法,奮力將大刀向方澤擲去,大刀帶著刺耳的破空之聲,如利箭一般射向方澤。方澤不敢硬接,橫空挪移閃避。賈布卻趁著方澤閃避的空隙,飛身撲向儀琳的方向。方澤回轉(zhuǎn)身來正要去救,上官云一棍橫掃又至。護身罡氣運轉(zhuǎn),方澤硬接了上官云一棍,一棍狠狠砸在方澤前胸,饒是被護身罡氣卸去了大半力道,方澤仍然被砸得內(nèi)息一滯,吐出一口鮮血。只是方澤的手幻化九陰神爪,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斷了上官云的脖子。
那邊儀和見到賈布撲向儀琳,儀琳只是閉上眼睛將長劍往前一送,卻被賈布輕松撥開。當(dāng)下也顧不得許多,揮劍橫砍只想逼退賈布。
賈布孤注一擲哪里顧得許多,橫移半步,揮掌擊在儀和手腕處,儀和吃痛,長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只是這樣賈布也免不了被儀琳舉起的長劍刺穿了右肩。賈布拼盡最后一絲力氣點了二人的穴道,雙手扼住二人的咽喉。
“放了她們,我放你走!”方澤冷聲說道。
“你的話老子信不過,除非你自廢武功。呵呵呵,臨死還有兩個美貌的尼姑陪葬,老子不虧了?!辟Z布面色猙獰。
“方師兄不要上這個惡賊的當(dāng),若是顧念五岳同門之誼,為我們報仇便是。”儀和大義凜然,儀琳重重點頭。
“好,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就和爺爺一起共赴黃泉!”賈布扼住咽喉的手緊了緊。但儀和、儀琳只是咬緊嘴唇,半聲也沒有哼出來。
方澤現(xiàn)在也不好受,內(nèi)息不暢,內(nèi)力是半點也使不出來了。拔出長劍,以劍駐地緩緩說道:“你若不放人,那便這樣耗著,恒山三定見愛徒久不歸山,定會派人來尋,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掉了?!?p> 賈布眼珠亂轉(zhuǎn),凝神思索。
“賊子,我跟你拼了!”袁員外舉起茶盞砸在了賈布后腦,賈布猝不及防挨了一下,惱羞成怒一記后擺退,踢在袁員外的胸口,袁員外胸骨凹陷眼見是活不成了。
“爹...”袁守誠目眥欲裂,就欲上前拼命。
間不容發(fā)之際,方澤施展獨孤九劍總決式,劍隨身動,一劍刺入了賈布的咽喉,看到賈布死不瞑目倒下,方澤也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眼前一黑跟著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