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蘇木木為了不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還特意去練了毛筆字。
雖說原主跟著她的祖師爺顛沛流離居無定所,興許字也學(xué)不上幾個。
但是毛筆字在這個世界是必備技能。
蘇木木或許沒什么書法天賦,練來練去的毛筆字,寫起來依舊是歪歪扭扭毫無章法。
所幸蘇木木在背書方面天賦尚可,沒一個鐘頭就開始拿來一張宣紙寫寫停停。
蘇木木所居住的這個墨蘭苑,坐北朝南,冬暖夏涼,屋子的一大部分都被陰影所遮蓋。
哪怕夏季的進度條已經(jīng)到了夏中,墨蘭苑依舊是微風習習,拂面吹來,只覺得沁人心脾、神清氣爽。
小浣熊百無聊賴的在一旁,用胳膊撐著石桌,看著宣紙上鬼畫符般的字體。
無所謂系統(tǒng)不禁發(fā)出疑問:“宿主,你午后不是要考兵書常識嗎?怎么,改考繪畫了?”
蘇木木提筆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瞪了小浣熊一眼。
“我這是在默寫兵書常識,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在畫畫了?”
小浣熊只能在內(nèi)心里嘀咕:兩只眼睛都看到了,明明就是在畫畫嘛……
見無所謂系統(tǒng)悶聲不說話了,蘇木木才心滿意足的繼續(xù)默寫。
到午后,蘇木木和無所謂系統(tǒng)用過午飯后,就來到了紀景燁所提到的“練技場”。
若不是有紀府下人的指引,興許蘇木木和無所謂系統(tǒng)會在紀府轉(zhuǎn)圈圈,迷了路。
而無所謂系統(tǒng)也有小浣熊幻化作小正太,有樣學(xué)樣地跟在蘇木木的后面。
練技場顧名思義,就是一個練習并學(xué)習技能的地方,有點類似于練武場。
練技場所占的場地面積很大,中間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塊堆砌而成的高臺,周圍排列著一些兵器。
那些兵器蘇木木能夠認出的大概就只有丈八矛槍一類。
蘇木木看到那些長矛泛出的銀色冷光,情不自禁打了個啰嗦,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高臺上。
高臺上站著一個戴著銀灰色面具的人,明明相隔較遠,蘇木木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人眼中的冷意,比那些兵器泛出的光輝更甚。
蘇木木的心頓時有點發(fā)咻。
小正太見蘇木木愣神眼神閃躲,“善意”出言提醒:“宿主,你杵在干啥,快上去呀,沒看到那個人在看你嗎?興許他就是紀景燁給你找的教練?!?p> 蘇木木遞給小正太一個“知道就行了,不該說的別說那么多”的眼神,就頗為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高臺。
那人似乎格外惜字如金,一字一句能省則省,言簡意賅的問:“蘇姑娘?”
“誒……我是。”
沈璟的裝束干凈利落,頭發(fā)用一根墨藍色的發(fā)帶高高豎起,看人的時候總給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意。
“大人說你想學(xué)飛檐走壁?”
蘇木木有些不敢看沈璟,主要是他戴著一個面具,氣質(zhì)又很高冷,像是一個自帶“哥很強大,哥很無敵”BGM的高手。
萬一她說錯話,他一個不順眼,轉(zhuǎn)手就劈了她呢?
萬千想法在蘇木木的腦海中只停留了幾秒,蘇木木連忙接話:“是的。”
此刻的蘇木木想扇自己嘴巴子的心都有了。
說啥不好,非要說想學(xué)飛檐走壁的嗎?
別說飛檐走壁了,就這哥們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說“就你?憑你?呵”。
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