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牙抱著一顆蛋,這顆蛋是蘇魚帶回來的里面成色最好的蛋了,本來想拉著蘇魚直接問大祭酒的問題,但是天色已晚,現(xiàn)在打擾不太合適,可是現(xiàn)在不打擾,阿牙憋不住。
思前想后,阿牙就弄了這么一個蛋過來,烤熟了打算借著送鳥蛋的機會問問。
門吱呀的被推開,大祭酒好長時間都是部落里唯一的大巫,身邊也沒其他人,房子又大又寬敞,如果沒有這個火塘的話,阿牙覺得這里是部落里最豪華的房子了。
“什么事,阿牙?!贝蠹谰飘?dāng)然也看見了蘇魚,自從蘇魚在部落里的日子,這兩個家伙就行影不離。
阿牙笑了笑,把烤好的鳥蛋舉高,湊到大祭酒胸前:“阿牙烤了鳥蛋,想著大祭酒這段時間幸苦了,給你送一顆?!闭f完阿牙就天真的笑了。
要不是知道阿牙打得是什么主意,蘇魚就信了,這笑容太有感染力了,蘇魚是這樣的覺得,至于大祭酒能不能看的出來,蘇魚估計也能。
著部落里面,蘇魚覺得第一聰明的就是大祭酒,然后就是阿姆了。
“進來吧?!贝蠹谰平舆^了鳥蛋,以往阿牙天天都烤鳥蛋,也沒見阿牙送過來一顆,倒也不是責(zé)怪阿牙,大巫吃這些東西,也沒啥用。只是阿牙這點心思太淺了一些,大祭酒不由得感嘆,在巫族,往往都是拳頭大小決定一切,大多數(shù)巫腦子都不太靈光。
圍著火塘坐下來之后,大祭酒將鳥蛋切成三份,蘇魚阿牙一人一份。
阿牙心里一喜,本來還有些舍不得呢,蘇魚帶回來的鳥蛋可沒有重樣的,少吃一種都是損失。
“謝謝大祭酒。”阿牙被自己送來的鳥蛋迷惑了,誰敢信?
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阿牙還是不是看著蘇魚,蘇魚很識趣的把手中吃了一半的鳥蛋給了阿牙,阿牙又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等吃完了鳥蛋,舔了舔嘴角,阿牙倒是沒打大祭司手里的那一塊,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兩個食指繞著轉(zhuǎn)圈圈。
還是大祭酒主動開口問道:“是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阿牙先是否定,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有一件事想問問大祭司?!?p> 大祭司有些想笑,這丫頭,長大了些還害羞起來了,“說吧,想做什么?最近外面可不太平,你阿爸的傷勢解決了,但是這事情還沒過去呢?!贝蠹谰频挂矝]有盲目的許諾什么,只是給阿牙講了大環(huán)境是個什么樣子。
“當(dāng)然要給阿爸報仇,不過這事兒得等阿爸好了以后再說?!卑⒀缆曇舾唛_低走,逐漸降低。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大祭酒其實最擔(dān)心的就是阿牙帶著蘇魚跑出去胡來,阿牙知道從長計議,也挺好的。
阿牙不好意思的笑了,“大祭酒,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快速提升修為的?最好是能十年內(nèi)突破大巫的那種?!卑⒀罎M懷期待,要是能行,她就能帶著蘇魚出去浪了。
到時候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挑好的吃,誰還稀罕一個鳥蛋啊。
大祭酒有些詫異的看著阿牙,不應(yīng)該啊,阿牙不是這性子啊,什么時候這小家伙這么愛修煉了?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大祭酒疑惑的看了眼蘇魚,蘇魚早就把頭埋低,縮小身子的同時也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阿牙,雖然知道努力修煉是一件好事,但是凡事都要循序漸進,特別是修煉一途,本來就無捷徑所走。你明白嗎?”大祭司難得語重心長,也是害怕阿牙貪功冒進了問題,她才剛過七歲,時間多的是,而且,晏河部落沒有比阿牙在七歲的時候更厲害的了。
“沒有嗎?”阿牙好想聽進去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沒聽進去。
大祭司直了直腰,給阿牙講起了修煉之道:“巫族都是十二祖巫的后人,祖巫又是相傳由古之精血所化,所以十二祖巫雖然各自擅長的不同,但是其根基卻是一般寬厚,不分高低。”大祭司又要開始老生常談了,這事情誰不知道呢。
“所以,血脈對于巫族來說很重要,阿牙,你要明白,你曾經(jīng)聽聞過的一些血脈更接近祖巫的人生來就能夠修煉的更快,走的更遠,并不是因為他們自身強大,而是巫族強大,巫族的傳承方式強大。”大祭司說這些鬼話竟然一點都不臉紅,蘇魚真是佩服極了。
別說現(xiàn)代世界人有出生貴賤貧富,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物競天擇的洪荒時代,蘇魚覺得一般講道理先這么開場白的,多半講這道理都帶點蠱惑的嫌疑,果然:
“對于大多數(shù)本身血脈稀薄的巫族,堅持不懈的修煉,持之以恒的磨練不滅之身,孜孜不倦的感悟天地至理,也同樣能夠慢慢的提純血脈,突破初巫,靈巫,戰(zhàn)巫,大巫,甚至有可能比肩祖巫,甚至于超越祖巫!”
大祭司說的沉穩(wěn)有力,堅定不移,阿牙眼神是越來越亮,身體都壓抑不住血液澎湃的流動的聲音。
蘇魚百分之百確定,大祭司在忽悠小孩子了,指出來一條最千難萬難的道路,無暇的放大成功之后的甜美果實。
超越祖巫?怎么不說超越古呢?阿牙要是真信了大祭酒,最后估計也只能是按部就班的一點點在修煉之中磨滅激情。
血脈的桎梏不是說說而已,不躍龍門提升自己的血脈的等級,蘇魚一輩子長不到十丈長。
阿牙并不是共工的親閨女,所以,她遲早有一天能感受到血脈帶來的桎梏。
與其到時候難過,倒不如現(xiàn)在就把話說明白了,早做心理準(zhǔn)備,同時也早早想辦法突破。
這才是正兒八緊的事情。
阿牙眼里還冒著小星星,但是張口就問了一句讓大祭司啞口無言的話:“有什么具體點的方法能夠極大程度的提純血脈?”
修煉,煉體,感悟天地,這些太籠統(tǒng)了,阿牙也知道啊。
大祭司嘆了一口氣,算了,孩子大了,不好騙了,幽幽的開口:“知道為什么你阿爸現(xiàn)在能夠恢復(fù),并且有望突破到大巫境界嗎?”
“真的?阿爸突破了?我怎么不知道!”阿牙說著就要往自家跑,但是被大祭酒攔住。
“還沒有呢,只是有突破的兆頭,但是也已經(jīng)很難得了。”大祭司嘆了一口氣,言的血脈比不過首領(lǐng),當(dāng)然,他也比不過首領(lǐng),只是他先突破了而已。
“我明白了,說白了就是需要寶貝!謝謝你,大祭酒,阿牙明白了,阿牙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坐了?!卑⒀篮芨吲d,趴在蘇魚背上就朝著后山飛去。
蘇魚倒是覺得阿牙還是聰明的,突破說白了,就是需要無盡的資源。
要是能天天吃著金柳葉下飯,還愁突破的不夠快?可惜資源相對于需求來說總是太少。
沖突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說,巫族的傳統(tǒng),蘇魚還是喜歡的,誰拳頭大,聽誰的;在洪荒世界,這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