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讒言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你變成這個樣子的!若當時我能在小心一點就好了?!?p> 蕭亦君很自責,看著太子殿下濃眉烏發(fā),那挺直的鼻梁之下是一雙緊抿的唇角,長長的睫毛羽扇一般靜靜的鋪著,神仙一般的顏值啊,她怎么就能給看成是登徒子呢?
這么年輕的一條命,這么無辜的一條命,還是真真的真龍?zhí)?,馬上就要因為她的猛撞而嗝屁了。
她難受?。?p> 蕭亦君忽然就崩潰了,大顆大顆的淚珠珠砸落在衣襟上,邊哭還邊為自己解釋:
“那我以為你就是那個登徒子嘛,還有我也沒有想到你只是被摔一下就會變成這樣呀,還有你,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能趁我不注意就跑我身后呢?”
蕭亦君那個冤枉啊,可在怎么說也是她誤會在前,沒有搞清楚事情在后,沒搞清就大刺刺的上手了。
“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嗝……你你千萬不要死啊,要不,要不我把我的命陪給你算了……”
等等,陪?!
蕭亦君忽然就止了哭:“我有辦法了,你堅持住啊,我好像有辦法了!”
說著,蕭亦君就站起身來,上上下下的翻找著什么,一陣搜尋無果后,蕭亦君眼睛一亮,反手就揪起了剛才用來縫制皮肉的骨針。
……
聽著大殿上皇帝對三皇子的訓(xùn)斥,忠三有點懵,這反轉(zhuǎn)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抬起頭微微的偷瞄一眼秦淮安,忠三忍不住對他點了個抖動的贊。
原以為是為了那妮子把自己給賣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個大坑。
嘖嘖嘖,想起秦淮安剛才的那一頓無腦操作,忠三真是對這個太監(jiān)佩服到無以倫比、五體投地的地步了。
殿前問話,老秦二話不說,就把自家太子和貴妃約會的時間地點給賣了,人家問啥說啥,大有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感覺。
就在老皇帝隱忍的怒火快要克制不住,三皇子沾沾自喜以為對手終于萬劫不復(fù)的時候,神轉(zhuǎn)折來了。
“皇上明鑒,太子殿下見貴妃娘娘是有不妥,但他們之間并無私事,全是為了皇上您啊!”
為了我?
老皇帝懵了。
剛才一聽自己最愛的女人和他兒子搞上了,時間地點都對上了不說,連人證也有了,作為一個男人,被綠了,這怎么能忍?
真是很不能立馬立的把那兩個給弄死嘍!
但此時在聽這家伙這么一說,老皇帝暴躁的血液微微的涼了點,腦子也清明了。
他琢磨著,顏貴妃雖然風韻猶存,但也近四十的年紀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沒錯。
找個年輕的小伙子也沒錯,但這家伙偷人也不至于找璟兒吧!
璟兒是正年輕,但他這身體狀況也確實不適合那事。
老皇帝琢磨著這里面定然另有隱情!
三皇子有點慌,自從知道這事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懷疑過這件事的真實性,只因為他以為秦淮安和那小太假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聽到了秘密。
但是,如若秦淮安知道他就在那兒呢?
這會不會是一個套?
但轉(zhuǎn)念莫瑾瑜就否決了這個想法,秦淮安一個奴才怎么敢拿自家主子名聲說事?
此事無論真假,這都在父皇在文武群臣中種下了隱患,實數(sh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大膽奴才,既然有要事商榷為何不在殿內(nèi)?有什么事非要在約在人跡罕至的御花園見面?”
三皇子疾言厲色,義正詞嚴:“父皇明鑒,分明是這狗奴才為了掩飾皇子與妃不論而狡辯,更何況,自祖皇至今,宮規(guī)明令禁止皇子與妃私下往來,即便有要事相商也可報備于父皇啊,何故要私約?”
秦淮安忽然就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回稟皇上,二人雖在御花園相見,但貴妃儀仗人數(shù)眾多,若真有染大可一一過審,奴才愿首當其沖,定要還太子和貴妃娘娘一個清白?!?p> “哼,都是你們身邊的親信,能不能審出實話還兩說呢?”
三皇子斜眼看向秦淮安,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能確定太子不是和貴妃有私情,而是兩人另有密謀。
畢竟,貴妃儀仗人數(shù)怎么著也在五十人說話了,誰特么的約會帶著一群的電燈泡?
莫瑾瑜臉陰沉的似是能滴出水來,真是沒有想到啊,那個下不出鳥蛋的貨竟然和病秧子太子聯(lián)手了!
還好,他今天發(fā)現(xiàn)的早。
“酷刑之下必有實話!”秦淮安不卑不亢,和三皇子對陣絲毫不慌,反觀這氣勢上竟然還穩(wěn)壓一頭。
老皇帝冷眼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有些唏噓。
老大是個仁君的料,奈何是個病秧子;老六一心研究兵書,對朝政不感興趣。
這個呢?
看看,看看,都特么的鬧到他這兒了,都還沒有問出點有用的!
現(xiàn)在是和這個太監(jiān)打嘴仗的時候嗎?
當然不是。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問清楚他們是因為什么見面的,這宮規(guī)明令禁止見面他們還見了,肯定是那件事很重要。
額,那會還說是為了他呢!
想起自己的小乖乖顏貴妃,老皇帝心理就歡喜上了,一會兒定要偷默默的問問朕的愛妃,到底是什么驚喜呢?
期待ing。
“哼,審,必須審,父皇,不如此事就交給兒臣來辦!”
帶刀的目光直指秦淮安,莫瑾瑜目標明確。
他這句話還就真說對了,酷刑之下即便沒有私情,兩人之間也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他也算不枉費這一番折騰不是。
秦淮安看向莫瑾瑜,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微不可擦的笑容。
唇角略略勾起,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見,但因著他是面向莫瑾瑜的,所以莫瑾瑜看的提別清楚。
面無波瀾,眼神冰涼,就這么冷冷的盯著他扯了一個嘴角,嘲弄而陰寒,像是看著一個快死的人,臨死前的苦苦掙扎。
不知怎么,這個笑看的他頭皮發(fā)麻,脊背發(fā)涼,大腦瞬間空白,那雙如潭的眼攝人心魄一般帶著魔力。
“殿下,貴妃娘娘是皇上的妃子,太子是您的哥哥,您不等他們二人親來解釋一番就這么急切的要定二人的罪嗎?”
秦淮安這話一出,莫瑾瑜瞬間就感覺不好了。
這不是赤裸裸告訴父皇他想弄死太子嗎?雖然他是真的想弄死他!
“我這……”是著急還他們一個清白!
只可惜,秦淮安并沒有給莫瑾瑜解釋的機會,他再次以頭觸底,高聲言道:
“奴才肯請皇上三思,若太子和貴妃真是被冤枉,人言可畏是為一,寒了至親的心可就得不償失了,還請陛下先查明緣由,莫要聽信了——讒言?!?p> 被一個狗太監(jiān)這般戲說,三皇子直接怒了,而怒的后果就是殿前失儀、口不擇言:
“你這狗奴才說什么呢?還特么讒言,信不信本皇子立馬弄死你?。 ?p>